2019-11-10 10:20:26uni2019

伸延的指尖

不恥下問就順理成章的在以下來的時間裡成為常態的轟炸著大衛熊。「聽來你是自學游泳,以前我小時候也跟你現在的處境差不多。」大衛邊留神著市場的波動,邊跟客戶在電話裡交談的空檔中跟我說。「但這沒什麼不好...」他有意安慰我玻璃般的自尊心。「好處是成就感超棒。有好就有壞...」他頓了頓。苦口良藥的故事在我眼前重溫,這是忠臣的崢言。我馬上變回披著純潔外套又留心的小學生。大衛停了下後閒閒的繼續說:「壞就是你要有從新再學的心理准備...」我後腦開始發冷的作鎮靜狀。「打個比方説,手臂或腿斷了,都需要正確的把臂骨固定然後打上石膏讓他們重合。」我可以領悟他的要點,可這比喻也太震撼了點,下意識的我緊了緊臂肌和擺了下腿。

從那以後自己一有空就往圖書館裏跑,有關泳術的都給我借的七七八八。有的頁張都給我揭了角,追收過期費跟書籍的警告信有過最癲瘋的七封連環打臉。”Gold in the Water” “Total Immersion”  這兩本好像就再沒在圖館書架上出現。其實游泳說白了就是跟所有運動有關的肌肉記憶鍛練。你要先把那形,也就是正確的姿勢熟練了,其它的都會迎刃而解。

「怎還咳嗽啊?都多少天了?」老板低頭滑她的手機問。

「少很多了。都需要個療程吧。」我似是而非。

「我就說,頑病非下重藥不可。看,讓這裡的幾位醫師來給你個會診,如何?」拋去手機的太座帶領我的眼睛閱覽著她的醫師群。

「慢,不是說盡量避免大體能燒耗嗎?還有,這天不是...」我強押著心裡的竊喜。

「慢你個頭啦。是盡力而為。看這,總醫師已決定好了。今天又怎麼啦?不就闖個紅燈而已?」

微蕩軟肌溫熱的堵住了呼吸。雪白桃紅,人臉桃花相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