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森先生吧。對不起，今天上午多了幾個看診。所以可能讓你等久了。」布德亞醫生檢視著護士剛為我檢測的體溫，血壓，體重和身高的資料。「體溫正常...就咳嗽。多久了？」「應該也有七八天左右吧。」我正經八千的回答。「來，啊，看看喉嚨。好的。看著這光點，好。看看耳朵。」我機械的執行指令。布德亞醫生四十出頭的健康挺拔。「他的每餐量應該比他的拳頭還少，肯定是去澱粉，小量油，蔬菜與蛋白質並重。不然他是會因營養不良而昏倒。」我無聊的猜猜猜。「現在聽聽肺活量。吸氣。呼氣。」醫生嫻熟的把聽診器各按在肺活量集中的前後部位。「你的肺功能聽的出很強大，沒有雜音的通暢。沒有受感染。有沒有氣喘？」「沒氣喘，但有痰。」我繼續坦白回答。「很正常。痰是身體在保護自己的作排毒操作。不要忍著不吐喔。還有問題需要解決嗎？」醫生不動如山的專注。看我欲言又止的，他問道：「至於痰...你都有吃藥嗎？」終於來到重點了。我馬上拿出水果牌電話，把我吃的藥照片遞給他看。「噢，還做了功課的有備而來。謝謝。」醫生瞄了瞄照片說。「這都是同一種藥。這吧，我開個藥把咳嗽控制，一個星期後如果沒多大變化我們再約，好不？啊，還有，如果你運動的話還是暫停一下，因爲大體能消耗會影響復原時間。」前後不出十五分鐘的面診就這樣在禮貌晏晏中結束。

「醫生怎麼說？」在廚房裡監督著我清理晚餐後的盤碗的老板問。巴克的鋼琴夾雜著咳嗽，我如實把過程巨細無遺的重覆了一遍。「嗯，那你就聽聽醫生說，這陣子山火把空氣都變的怪怪的，我看這是最大的原因。哎，還是來個硬性規定，這幾天你負責小朋友跟我的上學下班的交通大小好了。免得你又往水裡鑽。噢，學校來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