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醫生跟爸說
收尾我來就好

爸先走出來
我們跟在後面
爸脫下手術服

走回他的辦公室5分鐘的路程
他只是走在前面
沒有跟我們一句對話

到了他辦公室內的等候區
爸示意瑪莉去休息一下
他叫三胞胎在等候區等

我跟他到他的辦公室內的小房間
就是病患跟醫生溝通該怎樣整形的房間

我拿出半年的精神報告書給他看
他看都不看直接在
每份最後一張底下的父母簽名處父親欄簽名

簽完他很冷漠的說
你要考哪間學校

我沒說話
他繼續說
我們家最差的也有西北大學
你不要讓我丟臉

我還是沒說話
他繼續說
去考哈佛
我不敢再奢望你考哈佛醫學院
你選別的也好
我想你也沒那能耐去考醫學院
你7伯的大兒子
現在在讀哈佛中文碩士
去年拿到哈佛MBA
你媽不是要你讀商學嗎
你去讀啊
也拿哈佛MBA啊

爸的口氣越來越凶
我一直不說話
因為我說什麼他只會不理會
而且他脾氣不好
懂我意思吧

我說
我在英國修15堂AP課程

也有考
ACT
SAT Reasoning Test

SAT Subject Tests
我考了13個科目
Biology E/M
Chemistry
Physics
Chinese with Listening
Mathematics Level 1
Mathematics Level 2
French with Listening
Literature
Latin
Italian
Spanish with Listening
World History
German with Listening

爸不以為意說
分數呢
ACT
SAT
AP
總有成績單的

整個氣氛變成僵硬和爭論
我說
精神報告下面的只待全都有你想要的成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