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05 14:47:42M.S

告別。

這是 2/1 的清晨,照理屬於夢中的清晨
總是被認為是深夜的清晨
很安靜的清晨
有著鞭炮聲的清晨
屬於黑夜的清晨
此刻屬於清醒的清晨

一生中,唯一的,二零零六年二月一日的清晨

商品,如果標上了唯一或是限量,價錢便不可同日而語
價錢給有心的商人標上,有意的富豪標下,交易完成的一瞬間,如同燦爛的煙花,只有一眨眼的虛華

感到快樂的時刻,大多拿不動過於輕浮的筆,畫下最純粹的微笑
never;seldom;how did time have time
最多最多,帶著滿溢的幸福,勾一個最大的笑臉,大聲地喊著
「我好快樂!」
那樣的快樂,足夠打平心底挖出的快樂
幸福的像大大的黃,暖暖的陽光,亮的沒有層次

為什麼欣賞難過的詞彙比開心多?

為什麼世上悲慘的事件比幸福多?

為什麼,悲傷的層次比快樂多?

每個人悲傷的出口,都有不同的島
有些葬在衛生紙扭曲的河道
有些立在垂打的墓碑

有些埋在花花綠綠的紙上

抱著同樣寥落的筆,索求著另一種形式的擁抱
或許只要一個眼神,一種眼神
(雖然那樣的眼神,不值得寄望任何人有,即使自己)
什麼都勝比吼著「我好難過!」的膚淺

(病是自找的,自憐灌溉?其實哪有什麼病?)

悲傷合適解剖,需要一柄瑞利的刀,恰到好處的麻醉,足夠冷血的醫師
劃開肌膚,肌肉,深入骨髓,五臟六腑
有時,病在表層,更多的時候,被壓在,再深一點、再深一點的地方

只有現在足夠真實,連同一副軀體的自己都猜不到:
十分鐘前的自己,十年前的自己
不要說是現在的你,現在的他,現在的別人
怎麼猜,怎麼也猜不到、想不著,為什麼猜?

(所以說現在可笑)

(所以說或許。)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就像世上唯一不變的真理就是變。

深沉不一定要用正午典當清晨

或許,只須無風無雨也無晴。

最多,從哪裡來從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