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25 13:40:57守一齋主人

一碗湯圓

今年過年拜祖先的時候,發現祭拜的菜飯中多了一碗湯圓,因為這是以前沒出現過的祭品,所以心裡覺得納悶,不過當時也沒問母親,前不久,母親得空到台北來,閒聊中才知道這碗湯圓也是有個故事的。
算起來是前年的冬至,那時奶奶因為身體虛弱,不能下床走動,在家全靠母親侍奉三餐湯藥。那天,母親將冬至沒吃完的小半碗湯圓溫熱後,問奶奶要不要吃,奶奶因為剛吃飽,就說吃不下了,母親想說只剩這小半碗留著也佔了個碗,就順口吃了。下午奶奶睡醒,卻問母親要湯圓吃,這下子沒湯圓可吃,母親只得安慰說,下次再買來煮。
後來,家中大忙,母親一方面沒時間,一方面可能也忘了這件事,一直沒有再煮湯圓給奶奶吃。不久奶奶因為身體不適,於是送至類似醫院附設的安養中心去,那時只有大哥和母親在家,雖然大忙母親還是時時去探望,只是一直忘了煮那碗湯圓。許是人老了,各項器官衰竭的緣故,那天大哥和母親中午探視過奶奶,才回到家中尚未吃飯,就接到醫院的病危通知,而當天奶奶就往生了,連醫院的醫護人員都覺得快得讓人措手不及。而奶奶直到臨終前卻一直沒吃到這碗湯圓,奶奶心中是否還牽掛著這碗湯圓,我們無法知道,只是母親頗為自責,引以為憾。是故,逢年過節還有忌辰拜祖先時,都會另外準備一碗的湯圓,來祭拜奶奶。
常聽老一輩的人說:在生一粒豆,喀贏死後拜豬頭。這句話的描寫似乎比,子欲養而親不待,更令人覺得警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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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 2006-11-06 23:16:41

經歷了四次的死別,小叔叔,爺爺,父親,奶奶,我還是沒辦法像莊子一樣。
明知道這是生命的過程,每個人都要走一遭,也許方式不同,但是結果如一,可是,真正遇到的時候還是無法釋懷。

日郡 2006-11-03 04:34:57

嗯,我爺爺過世的時候
我媽也哭得很傷心,那種哭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來
簡直要刻在我的骨頭裡了
一種被撕裂的痛,撕裂我,也撕裂整個家
說真的
我超想超想我爺爺的,無法言喻的思念
總成為遺憾,無可避免的遺憾
直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