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6 13:04:47小修

信04.15

房間裡的空氣已經污濁到令人開始嫌惡的地步了,或者只是對夜晚憎恨的轉移罷了。反正不滿的情緒已經溢滿了整個空間。試著打開窗,一股帶著淡淡動物排泄物味道的氣流以感覺得到的方式緩慢流入,這樣對於這樣的結果是不會有太大的轉變的。天空正為了要不要下雨而猶豫著。

我正在給你寫信,雖然晚上11點53分才開始要寫信再怎麼說都晚了點,但因為突然不想說話,所以如果不這樣刻意的話,大概會很頑固的一直不說話下去吧。像隻喜歡鬧彆扭的胖浣熊,會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

音響裡的圓舞曲合集CD並沒有什麼特別意義的播放著,只是剛好在音響裡被播放出來而已,要認真的計較的話,這樣恣意奔放的曲調還真不適合今天這樣的夜晚,但也沒那樣的心情特別去找張哀愁的唱片來播放就是了,心裡隨意的哼著「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

為了寫信準備的三指深的辛辣威士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減少了一半,想說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就像把COROLLA 1.8用150公里的時速撞在牆上而人如果幸運不死的話一樣(也許死了才叫幸運吧),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突然覺得給虛幻的人物寫信要容易多了,但對於真正存在的你該說些什麼就令人傷透腦筋了。

好累,日子總是以快速的跳躍方式呈現,黑與白之間沒有緩衝的交替出現,臉也就一下子黑一下子白了。大概可以固執的耍賴不跳噢,但那幫助不大就是了,這種宿命性的人生,就像被白熊生下來的黑熊一樣,雖然被討厭但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睛、手臂、大腦、脊椎、心......,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節制的好累噢,連無形的思緒都受到牽連,到處都不對勁,遊樂園裡老是血跡斑斑,手機的鈴聲從來沒有響過,夢裡也總是找不到水喝,白熊又生出黑熊了,……。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的這種說法變成了否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最後終究會一直這樣下去的,誰也不會在乎,最好的結果大概是眼珠子被烏鴉啄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