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27 01:51:24陳跡

你會看到我的傷痕22---你愛誰(BL慎入)

 


跟著白騁走,走到了山林深處,到了一處山崖邊,赫然一幢宏偉的洞府,泛著縷縷黑氣。

 

那便是雁次山狐妖群集體修練的場域。

 

金裹兒看著覺得不妙,偷偷地問沈謬。

 

「師兄,這裡有不少妖魔,咱們真的要待在這裡嗎?」

 

沈謬靠在金裹兒身上,斷斷續續道。

 

「不用怕,有我師父。」

 

「沈師兄,你說過,白前輩是很疼你的,可為什麼他看起來很兇的樣子?把你打傷,還對你愛理不理的?」

 

金裹兒看著遠方白騁的背影,低聲問。

 

「可能是因為我的不告而別,讓他生氣了。裹兒妳放心,除了我師父,還有我,我一定會護著妳,送妳回青陵派的。」

 

 

 

到了洞府,白騁左彎右拐不見人影了。倒是玄承燁和白騁打了招呼,貼了白騁冷屁股後,看見沈謬,便迎上來道。

 

「沈謬大人,你到底去哪了?咦?這位漂亮的姑娘......

 

玄承燁的注意力被金裹兒吸走了,沈謬看了不大高興,他知道玄承燁是個雙修的精怪,李月就曾經著了他的道,金裹兒是修者,若能和修者雙修,那功力的進境會比凡人快十倍。

 

「別理他,他是隻雙修的狐狸。」

 

金裹兒聽完,瞪了玄承燁一眼,邪魔歪道才幹雙修這種勾當。

 

「哎,沈謬大人你可別這樣,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若是你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去碰的。」

 

越說越難聽,甚麼提褲子?沈謬都想打他了。

 

「滾!」

 

 

 

玄承燁還想扯,後來來了隻嫩狐狸,看上去才剛化為人形,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朝玄承燁稱呼了一聲玄大人,他是洞府的奴僕之一,知道沈謬是修羅大人的弟子,不敢怠慢,是來引沈謬金裹兒去休息的。

 

 

 

「你看你師父對你多好,一聲不響就走人,無情無義地,他還讓阿蒙過來打點你們的歇宿。」

 

原來這少年阿蒙,是白騁讓他過來的。對沈謬,白騁就是刀子口豆腐心,私下交待也就算了,偏玄承燁要說破,讓白騁面子往哪擱?

 

阿蒙對玄承燁道。

 

「修羅大人也交代了,如果玄大人還是那麼多話,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他的帥臉是用來雙修的,他可靠臉吃飯,不能被縫了,玄承燁聞言摀著口,灰溜溜地走了。

 

 

 

身為正道人士,金裹兒平時殺妖殺魔,沒和祂們相處過,聽著他們的對話,她竟覺得挺有趣的。

 

阿蒙領著沈謬,到了一間簡單乾淨的廂房,金裹兒的廂房就在隔壁,阿蒙說,這裡的廂房都歸他管,若有甚麼需要,只要拉一拉床邊的穗子,他就會出現。

 

就這樣,沈謬在洞府裡住下來養傷,如果沒有人攙扶,他根本下不了床,金裹兒每天都細心地照看他,熬藥給他喝,陪他聊天,和他切磋本家的秘訣和咒術。雖然都出自青陵派,金裹兒學的是正統,沈謬學的是經過白騁改動過的版本,兩相切磋,都覺得有所進益。

 

只是,白騁沒有來看過沈謬,一次也沒有。

 

沈謬問過阿蒙,阿蒙說白騁在閉關。玄承燁也來看過沈謬,大概是怕嘴巴被縫,也不敢說太多,只說裹兒姑娘把他照顧得很好,白騁沒甚麼不放心的,讓沈謬好了就滾。

 

 

 

金裹兒對他的照顧,沈謬很感激,但他最想要的,其實還是白騁的照顧啊!

 

但白騁讓他好了就滾,顯然還在氣頭上。

 

他要想法子見到白騁,跟他道歉,好好聽他說失控殺人的原因。

 

 

 

沈謬的傷勢漸漸好了起來,可以下床走幾步了,但還是沒法像健康時那樣健步如飛。一次金裹兒下山去買藥不在,玄承燁來看他,他問玄承燁白騁的房間在哪,玄承燁原本不說,但捱不住沈謬的軟磨硬泡,跟他說了。

 

「但是你不可以跟修羅大人說是我說的。」

 

「知道了。玄大哥你人真好。」

 

這下又從玄狐狸變成玄大哥了?

 

 

 

沈謬行動還是不方便,白騁的房間距離他很遙遠,要爬個三層,還在對角線的方向。沈謬走了幾步沒力氣了,剩下的路程用爬的,也終於讓他爬到了白騁的房間。

 

推開房門,白騁並不在,沈謬繼續爬著,爬上了白騁的床,就這樣靜靜躺著,等白騁回來。

 

 

 

白騁回來的時候,看見沈謬躺在他床上,臉色一變,叫他滾出去!

 

「師父.......您都不來看我,我覺得我快死了........只想來見你最後一面......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那你就去死好了!」

 

白騁走過去,扯住沈謬的後領,要把他丟出去,但白騁一靠近,沈謬就緊緊摟住白騁的腰不放,讓白騁甩都甩不出去!

 

這種力道哪裡像快死的樣子!

 

「師父,徒兒知錯了,您別趕我走啊,您不知道這段時間,徒兒想死你了......

 

「不是天生惡人嗎?不是和我相處下去覺得噁心嗎?這些不都你說的嗎?」

 

「是徒兒目光如豆,沒看過那天晚上那樣的師父,被嚇住了.......這幾個月徒兒想清楚了,不管發生了甚麼事,徒兒都要跟師父一起想法子,一起面對。」

 

沈謬顫聲道。

 

「赤地修羅不是壞人,您殺人,必然有您的苦衷,我的想法一點也沒變。」

 

 

 

「那,李月一家的死呢?」

 

白騁知道,之前沈謬與他決裂,就是因為這件事。難道幾個月後,他就能過得去這坎?

 

「意外,那是意外,我知道師父您也不想的,您只是控制不住殺人的欲望。」

 

「那你呢?你還敢回來?不怕被我殺了?」

 

「拜師的那天,徒兒說過,若是師父病了,我一定會遍尋天下名醫,治好師父,這承諾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如果怕死不回來,還怎麼信守我的承諾呢?」

 

沈謬說了一堆,向白騁輸誠。

 

白騁沉默半晌,推開沈謬。

 

 

 

「沈謬,我不會好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重啟殺戮後,發作時,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克制對鮮血的癮頭,就算是喬子軒和冰湖都一樣,已經失了效。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緊繃,那些失控的力量,總有一天會炸開他的身體!

 

白騁感到茫然,自己也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師父,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如果治不好,那我就陪著你,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也把自己變成這樣。總之,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的。」

 

沈謬的話,讓白騁稍稍動容。

 

可沈謬曾棄過他一次,那傷口還在,他已經無法完全相信沈謬的話了。

 

白騁索性沉默了下來。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沈謬坐在床沿,拉住白騁的手腕,溫言道。

 

你就是個失敗品......是個瑕疵品......就該被銷毀......

 

回憶紛至沓來,白騁突然紅了眼眶。

 

 

 

不,他不能說,他怎能讓沈謬知道,他就是個失敗品,是個瑕疵品,就該被銷毀?

 

如果沈謬知道後,也用當年那些人那樣的眼神看向他,他會承受不住的!

 

 

 

看見白騁的神情,沈謬心中一揪,捧住白騁的臉頰,吻了上去!

 

他曾以為看見他的發作,沈謬不要他了,畢竟是這樣的瑕疵品。

 

但此刻的吻,似乎宣示著沈謬對他的在乎。白騁一手捧住沈謬的後腦,一手摩梭他的背,回應他的吻。

 

一路走來,白騁都在殺人,他的心似乎已經停止運作。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也一直想念著沈謬。

 

 

 

雖然沈謬是用爬的爬到白騁房間,但一上白騁的床,他的力氣就來了!

 

闊別了三四個月,像要補足這三四個月的缺損似地,兩人滾床滾到了大半夜,擔心再滾下去沈謬又要吐血了,白騁才制止了他,讓他安份地躺著。

 

雖然身體很累,但沈謬的心靈滿足得很。他抱著白騁,又問了幾次他的失控到底怎麼回事,白騁只是不說。

 

沈謬心裡暗暗嘆氣,他有些後悔之前白騁想說的時候,他竟然回他沒興趣。

 

 

 

「那,我們再回方回山,當你快要發作的時候,我們再去喬師叔的墳前浸冰湖。」

 

既然白騁不說,沈謬想那他陪著白騁,一輩子待在冰湖,不問世事也好。

 

「沒用了。這十三年的克制,讓我就像個餓過頭的人,一旦開了胃口,便再也止不住了。」

 

「怕了嗎?怕了,你就走吧。」

 

白騁的語氣很淡定,這份淡定似乎來自絕望。

 

 

 

「所以,喬師叔的墳也沒用了?」

 

想到這裡,雖然事情很不妙,但這是不是也表示,喬子軒對白騁已經不再重要了?這對沈謬,不能不說是件開心的事。

 

「嗯。」

 

「那師父,這段期間,你還曾經藉由什麼外力控制住自己嗎?」

 

沈謬想,喬子軒的墳無用,也許還會有別的東西是有用的。

 

白騁想了一下。

 

「好像......有一次,我啃了一顆包心菜後,就恢復正常了。」

 

包心菜啊......

 

「所以師父,您才會站在包心菜田裡嗎?」

 

關於包心菜的記憶,不就是他沈謬的嗎?

 

這樣是不是表示,在白騁心中,他已經取代了喬子軒?

 

「您站在包心菜田裡,不就是在想我嗎?」

 

 

 

「誰給你的臉?」

 

白騁吃菜是下意識的,他自己也不明白,為甚麼會去生啃包心菜。

 

「我只是肉吃太多,很久沒吃菜了。」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定是白騁傲嬌了,不好意思承認想他。

 

 

 

「那現在.......我和喬師叔之間,你愛誰?」

 

沈謬盯著白騁看,目不稍瞬。像是在說,師父你可別亂說,要誠實回答呀!

 

「那當然是你喬師叔。」

 

白騁的語氣堅定得很,好像在暗示沈謬你怎麼有膽問這種問題。

 

 

 

「別開玩笑了。白騁,認真的。」

 

沈謬有些不滿,他原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了。

 

「喬子軒。」

 

白騁把喬子軒的名字,再復誦一次。

 

沈謬氣紅了眼,剛剛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提褲子就不認人了?

 

 

 

「喬子軒喬子軒.........那你之前說我又大又強又持久是甚麼意思?」

 

沈謬放開白騁,負氣坐了起來!

 

「字面上的意思。」

 

「白騁!你就是圖我的肉體!」

 

「不然呢?圖你的心靈嗎?那也可以......

 

 

 

接下來的日子,彷彿冰釋前嫌了,白騁會去看沈謬,替他運功療傷,陪他聊天,陪他吃飯,真的滿足了沈謬的心靈。連金裹兒都說,沒看過那麼溫和慈祥的師父,看來外界對赤地修羅的看法誤解不少。

 

然後,把房門鎖得緊緊地,再不讓沈謬來爬床。

 

雖然沈謬身體漸漸好了,但看得到,吃不到,卻也憋壞了他。

 

 

 

第十次房門打不開,逼得沈謬只能爬窗了。還好白騁忘了鎖窗。

 

「師父,你還是圖我的肉體好了。」

 

三下五除二剝光自己,沈謬跳上了白騁的床。

 

 

 

 

 

 

 

 

 

 

 

Camille 2022-02-28 13:20:47

出現別人來爭寵
讓白騁突破心魔
萬年老梗很有效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