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台中出差
為了下個月新門市開幕的事
剛巧回家拿手機(我這迷糊蛋,常常一睡晚了就只穿了衣褲鞋子就衝出門了)
所以媽媽就要跟我到台中去

其實
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因為我知道
媽媽是擔心我一個人開車會打瞌睡
因為我知道
媽媽的身體越來越差
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坐我的車兜風都是未知
而最令我心痛的
就是我知道媽媽心裡也有數

一路上偶爾側著臉看媽媽打瞌睡
媽媽就是這樣
有摩托車的時候愛我載她四處跑
開車以後就愛我載她兜兜風
但是只要一坐上我的車
她都會露出很滿足的表情
即使是和我鬥嘴
臉上也會帶著高興的笑容
即使是在睡覺
臉上的表情都很安詳

拉過媽媽的手來
摸著她因為水腫而肥大的手
心裡真的好痛
看著媽媽的身體日益衰敗
而我卻無能為力

到了休息站
帶媽媽下車走走
讓媽媽吃吃點心
看著媽媽興奮的樣子
覺得媽媽好可愛
真希望我可以一直這樣陪著媽媽

到了台中跟同事談下個月的大事
媽媽也乖乖地坐在旁邊聽
無意中猛一回頭
看見媽媽蒼老的臉
心中又是一緊:媽媽真的衰老了好多
那時真想丟下一切
只要陪著媽媽說話
逗媽媽開心

回程的路上問媽媽開不開心
看媽媽高興的樣子
再累我也不覺得
只希望媽媽的身體不要再惡化
只希望我可以一直載著她去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