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24 17:39:27公主

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 (三)-3

申二、分說分四: 意樂 加行 究竟

酉一、事

其中殺生事者,謂具命有情。此復若是殺者自殺,有加行罪,無究竟罪,《瑜伽師地論》於此意趣,說他有情。

殺生的事,是指具有生命的有情,也就是命根沒有斷絕而仍存活的有情。如果是殺者自殺,只有加行罪,不得究竟罪。《瑜伽師地論》以自殺不得究竟罪的意趣,或者為了分析殺生究竟罪的緣故,界定殺生事是排除自己的其他有情,但並不是說自殺沒有加行罪。

殺生事——“具命有情當中有個字,這個是生命的意思。殺害生命被放在十惡業之首,可見佛教真正平等尊重每一個有情的生命。在這個世上,最寶貴的,就是生命,每一個有情最珍愛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所以都不願被摧殘。

對殺生事的範圍不能理解得太狹隘,須知它包括了整個法界當中各種類型的生命,無論我們傷害任何一種生命,平等都是殺生。眾生是含靈或者說是有情,而不是泥土、磚石,所以它們都有苦樂的感受。一個生命,從本質上來說,圓滿具足如來藏。認識這些道理之後,對一切生命都應當尊重,應當樹立尊重生命的觀念,而不應該摧殘。只有尊重任何一個有情的生命,最後自身才能獲得真正的安樂。

從世間的因緣來說,任何一個生命過去世都曾經是哺育自己的母親,我們怎麼忍心對母親慘下毒手呢?將心比心想一想,如果自己連一根針刺的痛苦都不願接受,為什麼要把斷命根的劇烈痛苦加在同樣有著苦樂感受的有情身心上呢?所以,要珍愛任何一個生命,任何摧殘生命的業都是很嚴重的罪業。

酉二、意樂

意樂分三。

殺生的意樂分為想、煩惱、等起三者。

想有四種,謂如於有情事作有情想及非情想,於非有情作非情想及有情想。初及第三是不錯想,二四錯誤。

殺生的想有四種: 對有情作有情想; 對有情作非有情想; 對非有情作非有情想; 對非有情作有情想。其中第一和第三是不錯誤想,第二和第四是錯誤想。

此中等起若有差別,譬如念云,惟殺天授,若起加行誤殺祠授,無根本罪,故於此中須無錯想。若其等起於總事轉,念加行時,任有誰來悉當殺害,是則不須無錯誤想。如是道理,於餘九中,如其所應,皆當了知。

這一段是從等起上說明:決定根本罪的條件是否需要無錯誤想。

論中說:這裡等起(思心所)上還有差別,譬如心想:我要殺天授,但是發起加行時所殺的是祠授,這種誤殺就沒有根本罪。所以,造根本罪的條件是需無錯誤想。但是,如果發起加行時,等起是對於總的對象轉,也就是心想:加行時不論是誰來,我都要把他殺掉。這就不需要無錯誤想。這樣的道理,在其餘九種業當中,都應按各自的情況如是了知。

煩惱者,謂三毒隨一。等起者,謂樂殺害。

殺生的煩惱,是貪瞋癡中任何一種。殺生的等起,是指樂欲殺害。

惡業的根源是三毒煩惱。真正能毒化身心的,就是貪瞋癡,沒有其他勝過它的毒,所以叫作三毒。一切惡業不是以其他方式驅動的,唯一是以煩惱驅動,因此煩惱是造業的根源。當心中有貪瞋癡時,身口意的造作會不自在地趣向邪惡。為什麼我們會傷害有情,甚至要摧殘它的生命呢?就是因為有貪欲、瞋恚和愚癡。

舉例來說:為了貪求口味或獲取財富而大肆摧殘生命,取其血肉皮毛,這是以貪心而殺生;或因瞋心推動而不把對方當生命來看待,一心只想置之死地而後快;或因愚癡而認為某些眾生生來就是供人受用的,所以該殺。在這些煩惱狀態中造業,就是以貪瞋癡而行殺。所以,當我們被貪瞋癡障蔽時,內心就會變得極為狹窄,理智喪失,體會不到有情的痛苦,不知具足佛性的性靈不可踐踏,也不會顧念有情對我們的恩德。在三毒驅動下,短短一分鐘內就可以結束一條性命。

相反,見道菩薩得了無分別智,具有深廣的智慧,他們看眾生,個個都具有如來藏,都是過去父母、未來諸佛。這時,法爾就能遮止殺業,真正能像愛惜自己一樣地去愛惜普天下的有情,這種大慈悲和凡夫的貪瞋癡是截然相反的。所以,殺業的源泉就是貪瞋癡三毒。

酉三、加行

加行中:能加行者,謂若自作或教他作,二中誰作,等無差別。加行體者,謂用器杖,或用諸毒,或用明咒,隨以一種起加行等。

殺生的加行分二:一是能加行,一是加行體性。能加行,就是自作或教他作,其中不論自作或教他作,平等都是造殺生罪。加行的體性,就是使用器杖、毒藥或明咒,隨便以其中一種發起加行等。

舉例來說:自己殺魚是自作。認為自己殺魚不好而讓別人殺,這是教他作。以自作和教他作都能發起殺魚的加行,所以都是能加行。

有人想:只是教他殺,為什麼會有同等罪業?

因為自作是指使自身行殺,教他作是指使他身行殺,殺生的工具雖有不同,但指使者都是自己,結果都是使對方斷絕命根,所以平等都是造殺生罪。譬如:自己的孩子被張三雇用殺手槍殺,自己會不會因為張三沒有親手殺而認為他無罪,或無根本罪呢?決定不會。我們會認為殺手只是被人指使,真正的兇手就是張三。所以,教他作與自作的罪業相等。

此外還須補充一點,即不能隨喜殺生。凡是對惡隨喜,就是造惡;對善隨喜,就是行善。所以對於戰爭或槍殺等暴力行為,不能發隨喜心。譬如:在電視新聞報導中,經常能見聞戰爭和各類暴力事件,如果貪執一方而瞋恨另一方,就會造下嚴重罪業。有人對暴力、戰爭很感興趣,唯恐戰爭不持續、交戰不激烈,以歡喜心推動,興致勃勃地談論這些熱門話題,實際上這就是殺業加行。

推己及人地思惟一下,如果自己是飽受戰爭苦難的伊拉克人,聽到中國人說:這場戰爭真刺激,他會不會認為這位戰爭的隨喜者很善良呢?絕對不會,只會將他視為幸災樂禍的壞人。相反,如果有人以悲心祈禱戰爭早日結束,人民早得安寧,我們會覺得他是具有慈悲心的好人。

所以,目睹戰爭慘烈情景時,佛弟子應當懷有一種悲憫心態,願眾生儘早脫離苦難,甚至願代一切眾生受苦。如果見聞戰爭而興奮,那是心靈扭曲的病態。也許我們自己不會去殺生,但這只是暫時不會,因為凡夫並未斷除殺生的習氣,而業是非常微細的,它會漸漸增長蔓延。因此,為了防微杜漸,對一切暴力行為都不能隨喜、讚歎,更不能參與,對宣揚暴力的文章、影視不能欣賞。在自相續不成熟時,應當儘量遠離這些引發殺業的因緣。菩薩畏因,凡夫畏果,當果現前時,已是無法回避。所以,應當在因上小心防護,將殺業息於無形之中。

酉四、究竟

究竟者,謂即由其加行因緣,彼爾時死,或餘時死。此復如《俱舍》云:前等死無本,已生餘身故。此中亦爾。

殺生究竟,就是通過加行因緣,導致被殺者當時死亡或者他時死亡。而且,如《俱舍論》所說:如果殺者在被殺者之前或者同時死亡,則無根本罪,因為殺者已轉為其他中陰身等身體的緣故。此處也是如此。

以上事、意樂、加行、究竟四個條件具足,就是殺業究竟,得根本罪。

申三、以公案說明殺生因果分二: 殘殺動物的因果公案 墮胎殺生的因果公案

酉一、殘殺動物的因果公案

以《安士全書》中的一則公案為例:

清朝康熙年間,鎮江有一位叫淩楷的人。鄰村有條惡狗經常咬人,他就把狗誘進一個夾弄裡,斷絕後路,準備把狗堵在裡面餓死,以絕後患。過了十天,打開一看,狗還沒死,竟然搖著尾巴出來了,但是不再咬人。再看夾弄中磚上的一堆土,被狗吃了將近一半,原來它餓得慌,就以土充饑。不久狗就死了。

淩楷造的是殺生罪業。殺生事,是具有生命的一條狗。當時對此狗作此狗想,是無錯誤想煩惱是瞋心,等起是想把狗餓死。能加行是自己親自作,加行的體性是把狗引誘進夾弄,然後封住。究竟是狗命終身亡。四個條件都具足,所以淩楷造了殺生究竟罪。

下面再看淩楷的現世報應:

狗死的當晚,淩楷夢見自己來到一個府堂,裡面並排坐著兩位貴人。綠衣人說:不仁慈的人,怎麼處理?紅衣人答:必須以十倍償還。然後就叫官吏把淩楷引至後門,進入一個園子,園內梅花盛開,梅樹下有金魚缸,缸內浮著一條死魚。官吏就說:“‘字偏旁是,你知道嗎?十年之後當驗。淩楷醒來後,覺得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到了某年正月,他被人誣陷進了監獄,看到獄中梅花正開,有條死金魚漂在魚缸裡面,宛如當年夢中所見。當時他在獄中被絕糧七天,餓得只餘一口氣,前後關了一百天才被釋放,正符合夢中官吏十倍償還的說法。

業力確實不可思議,如是因,如是果,絲毫不會有差錯。夢見獄中梅花開放、金魚死亡等,十年前就有預兆了。領受等流果,是害他者會被人害、殺人者會被人殺等,將惡狗關在夾弄裡餓了十天,反過來使自己七日斷食,百日監禁,還有後世長遠的果報,可見殺業是增上廣大的。

下面講一則令狗慘死而受報的公案:

事件發生在臺灣,主人公叫芋仔。某年冬季早晨,因為天寒,芋仔很想吃狗肉,弟弟建議把鄰居家一條叫大黃的狗宰掉。兄弟倆拿了一根繩子,把大黃引入圈套。大黃平時和他們玩得很熟,所以一點沒有提防,很快就被套住了。在他們準備動手時,大黃露出乞求的表情,不停地搖尾、流淚,一直哀求給它一個生存的機會。但是,人在利欲熏心之時,比羅剎更殘忍,面對大黃的哀求,他們鐵了心似的無動於衷,最後大黃還是被它的人類朋友活活地敲死。

大黃死得很慘,它雙眼狠狠地瞪著,目光裡全是恨意,舌頭也拉得很長,好像在說今天你殺我,將來我不會放過你的。可是芋仔兄弟毫不在乎,把大黃拖進廚房,先砍掉狗頭,然後剝皮、切塊,煮著吃了。兄弟倆整夜喝酒,感覺非常痛快。

以上是殺狗的大概情節。

看了這一段,我們體會到,當人欲膨脹時,就會蓋住天理。如果缺乏對生命的關懷,人會變得兇殘,沒有惻隱之心,這時人和猛獸又相去幾何呢?芋仔兄弟一念貪心起來,就隨便殘害一條生命,煩惱何等可畏!一旦湧起,人心會變得如同猛獸,可以殺人不眨眼。人之所以尊貴,是因為具有智慧和慈悲,可是當欲望抬頭時,人造業比禽獸還厲害。

另一方面,要懂得心與心相感通的道理,凡是生命,你善待他,他也會善待你,你傷害他,他也會本能地報復。芋仔兄弟未殺大黃之前,人與狗是友善的關係,但當狗被奪去生命時,它的心中只有對人深深的仇恨。芋仔兄弟殺生已經究竟,以無欺的因果律,在劫難逃,哪怕逃到天邊,業一成熟,當下即報,所以殺業是這樣可怕。如果能以金錢賄賂,或者以逃亡等辦法免除,那還有機會,可是這個報應是在自心上顯現的,有何法術能逃離自心呢?我們的心是遍法界,眾生心也是遍法界,其中沒有可逃之處,所以除了懺悔淨罪之外,無法可逃殺業的報應。

下面看芋仔殺狗的當世現報:

幾年後的一天晚上,芋仔夢見大黃回來,它不再是搖尾乞憐現友善的相,而是目露寒光,兇狠猙獰。芋仔非常恐怖,想要逃跑,這時大黃縱身躍起,直接咬住他的脖子。芋仔嚇醒過來,渾身直冒冷汗,衣被全被滲濕。這是報應的前相。接下來每天晚上他都夢見大黃報仇,每一次都是在恐怖之中驚醒。家人認為他中了邪,請來符仙、乩童等,用了很多辦法,但是毫無效果。

時間久了,芋仔覺得這樣把一家人都搞得不安寧,就想辦法離家。後來他跑去高雄找到一份工作,平靜了一段日子,他也認為已經擺脫了大黃的糾纏。這是他初時受報的情形。

由這一段,應當體會業報的法爾規律,一切業報實際是在心上反映,絲毫不會錯謬。譬如,芋仔當時造的是殺狗惡業,夢中顯現的全是對應的恐怖境界,如果只看果,不聯繫因,就無法理解這種現象,只會簡單地歸結為生理失去平衡,或者腦神經出錯,這是毫無道理的。業是如此奇妙,在心上播下種子,成熟時自然就會現相,一切都是自現。

這一段也可以說明,未做不遇,已做無法逃離。芋仔和家人生活在同一個家中,但不同人是不同境界,家人不理解,認為青天白日怎會有這種事?芋仔夢中的恐懼景象,別人夢裡塵許也沒有,未做雖不可能遇,但是已做自然會有反映。所以業很可怕,它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只要因上一建立,就會不自在地剎那剎那相續成熟,直至報盡為止。業和果又是一一對應的,如果以殺大黃現出貪欲夢境,那是錯亂。事實上,殺業顯現的是被殘害的夢境,與當時造業情景同類,芋仔夢中顯的是大黃,樣子兇狠,直接咬他的脖子,所以確實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一切果不是無因生,不是非因生,唯一是以同類因眾生。

不僅如此,一年後,弟弟就死了。在芋仔離家之後,弟弟得了同樣的毛病,夜晚也是常常吼叫做惡夢。後來嚴重到白天也在地上學狗爬,作狗叫。一天,弟弟學狗亂嗅了一陣之後,爬上柴房,突然柴堆上的鋤頭掉落正中他的腦袋,就這樣死去。稀奇的是,這把鋤頭正是他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兇器,報應真是絲毫不爽!

兄弟倆合夥造罪,能否各自分擔果報,使罪業減半?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一百人參與此事,一百人都會得到全分的果報,不會減輕一分。兄弟倆合作時,業很相似,因此果報也相似,只是弟弟報得更快。他的受報可以分為三個階段,最初階段,以殺業力,不到幾年,先是夢境改變,夢中充滿惡狗要咬他的相,到這時他的夢境能不能不改變呢?決定不可能,業力成熟時只有隨業流轉而已。他的報應僅此而已嗎?由業增長廣大之理,業將繼續增長。等到勢力增強,芋仔的弟弟不單是夢中見到,現世就以人身變成狗相,白天也作狗爬,學狗叫,學狗嗅,這是第二階段。第三階段,業再增長下去,死後會墮入地獄。業增上廣大如此可怕,比毒藥還厲害,所以惡業不能造,不是說可以試一試,或許僥倖逃過,心相續中惡業積累多了,不必等到後世,現世就失去做人資格,來世決定墮落。

再說芋仔在弟弟死時,曾回家一趟,目睹弟弟慘死的情形,他作惡心虛,在家待不住,連夜趕回高雄。一路上稍有風吹草動,他就緊張,全身汗毛直立,心跳急速,甚至驚叫出聲。這樣一種心理失常,唯一是由殺業所致,除業之外並無其他作者。有人會想,天地間沒有什麼可怕的,為什麼風吹草動,他就恐懼成這樣?如果對業果沒有認識,一般會認為這是無緣無故,極不正常,而從業果衡量,這一切唯是以殺業法爾變現的景象,他人未造是業當然體會不到。對芋仔來說,只要業未清淨,就會一直顯現惡趣之相。所以,不是外境有什麼地獄,唯是眾生心識顛倒,顯現復活地獄等的境界。最可怕的是心顛倒,一旦被罪業障蔽,就會墮入這種悲慘的境地。

再說,芋仔一路快跑,感覺大黃的靈魂一直在追他,夜晚的境界中,場面非常恐怖,他見大黃直接跟到床前,兩道犬牙露出寒光,射入他的心房,他嚇得立即跪地求饒,可是對方不饒恕,直接咬他的脖子,刺入喉管。芋仔大呼救命,驚醒了同事,他們起來一看,發現沒有什麼事,只是芋仔夢驚而已,就又睡下去了。芋仔不敢睡,他只有再逃,但能逃往何方呢?雖然可以從高雄逃到臺北,從臺北再逃到其他地方,但他的殺業到何處能逃脫呢?過了一段時間,他進了一家工廠,在兩年裡稍得擺脫,但是內心始終不安,一直恐懼大黃會再糾纏他,晚上連門都不敢出,上廁所都是心驚肉跳。人造了惡業,竟然變成如此慘相。

兩年後的一晚,大黃又來了,這次它帶來七八條凶狗,把芋仔團團圍住,往芋仔身上撲去。芋仔腿都嚇軟了,只能等著大黃咬他的脖子。其他狗有的咬頭,有的咬手,有的咬腳,乃至於咬身上的每一塊肉,芋仔被咬得血肉模糊,痛苦難當。

從這裡可以看出,殘害生命,罪業嚴重。照這種情況下去,還能做人嗎?人造惡,虧了心,缺了德,就難以做人了。芋仔被業力所牽,連安心坐在家裡或者作個好夢的福德都沒有。從現世來說,芋仔以殺業折了福德,無有一日不在恐懼之中,整天害怕被殺,哪有安樂可言?《感應篇》說:造惡之後,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有些人持邪見,雖然害怕吃毒藥會腐蝕五臟六腑,覺得毒不能吃,但對殺業卻毫不在乎。其實殺業更可怕,一旦造下,它在身心上所起的作用不亞於癌細胞。它可以把幸福、安寧統統摧毀,最後連做人都成問題,惡業造多了,前途也隨之毀了。所以,十善業道是做人的根子,一旦虧欠了,以後要彌補就很困難,除非勵力懺悔、改過自新,否則憑什麼消除惡業力呢?憑著有錢有勢有關係就能行嗎?根本沒有用。惡業是自造,也只有自懺才能淨除。殺業的後世果報更加可怕,依佛語可知:以殺生業會在三惡趣中展轉轉生,時間長達一個中劫,相當於人壽兩百億年。脫離惡趣後,還要償還五百次生命,並且將感受多病、短命的災難,短短時間當中殺一條生命須要償還的果報,竟然如此慘痛而漫長!我們不能認為惡業是靜止不動的,惡業就像是高速旋轉的輪子,那種增長廣大的相令人恐懼!

下面講一則發生在臺灣的兇殺案。主人公陳美月二十三歲時,隨丈夫從福建渡海來台謀生,不到幾年丈夫就病亡了,一個寡婦拖兒帶女,可以想像生活有多艱難,叔叔勸她改嫁,她就和一個叫黃石良的臺灣本省人同居。日據時代的臺灣,法律規定本省人不能與外省人結婚,在戶口上只是姘居。為了戶口,黃石良煩惱了好幾年,很多人笑話他,有人說:你替人家養了好幾年兒女,結果還不是正式家長,名義上只是姘居,你為什麼不另娶一個本省的呢?還有人說:叫你另娶,你還不願意,這個女人又不能作正式夫妻,怎麼辦?他說:我把她殺了,我也不讓給別人。這事有人暗中告訴陳美月,她心裡就有數。

八月十五這一天,黃石良回家,陳美月見他臉色不對,夜晚就對他說:我們夫妻同住幾年,感情很好,戶口的問題,那是法律規定如此,我也沒辦法。你不能遷怒於我!聽別人傳你要殺我,有沒有這事?他說:沒這種話,這是別人開玩笑,我們好好的夫妻,為什麼要殺你?不要聽別人的。這樣陳美月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十天,二十五日這天半夜,一家人睡得正香,不知何時黃石良起床,拿了一把日本刺刀,瘋狂撲向陳美月,朝腹部連刺三刀,腸子橫流,其中有一條斷了,大便從腸子裡流出,雙臂與二肩共有十餘處刀傷。當時黃石良說:斬草要除根,全家一個也不留。他又去殺十四歲的女兒。小女孩受重傷後,想跳樓逃走,卻不幸摔死,只有兒子被人營救出來。黃石良見有人來,自己也想自殺,但傷勢不重,被人奪下了刀。淩晨四點多警察趕到,派人將女人送到醫院急救,但傷勢太重,腸子被砍斷,大便從腸中流出,有的傷口已經腐爛,醫生見此情形,覺得無法救活,活不了幾小時,就草草了事,縫合了傷口,又將她抬入太平間等死。

兇手自殺兩刀,也住在隔壁醫傷。有人問他:你為什麼要殺你太太?他說:這是個壞女人,我一定要殺死她,不知道她能不能醫好?旁邊人說:不會好的,院長說夜裡十一點鍾,一定會死。陳美月在隔壁句句聽見,心裡很難過,想抓破縫的線,求早一點死。卻沒有力氣,動彈不得。

陳美月知道死期很快就要到,自歎命苦,欲哭無淚。時間悄悄地流逝,陳美月是佛教徒,忽然想起觀音菩薩聖號,開始念白衣大士神咒,她想:我死也罷,只是恐怕今後無人信佛、皈依佛教,甚至譏笑信佛、皈依無用,因此她合上雙眼,默念南無大悲救苦觀世音菩薩,大約念了二十餘聲,她感覺屋裡有些異樣,睜眼一看,暗暗的太平間中充滿了光明,觀世音菩薩現身在眼前,菩薩後面站了無數人,都在為她合掌念佛。菩薩手裡拿著似乎是一個香蕉葉,送給她,她想:為何送我蕉葉呢?菩薩說:這是芭蕉葉,不是香蕉葉,世間所無的寶物,不同於世間的一般芭蕉葉。在菩薩的加持之下,她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隨口說:啊!世上無有,這樣很好。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一覺到天亮,任何痛苦都沒有,只是覺得沒有精神。

兇手最初聽護土說晚上必死無疑,所以他很安心,一心只盼望女人自己死掉。過了兩天,他又問護土:那天夜裡十一點鍾,那個女人死了沒有?護土說:奇怪得很,不但沒有死,傷反而好了!現在仍在養傷,一點痛苦沒有。黃石良咬牙發狠說:這次殺她不死,我再殺她,要用刀砍斷她的頭,看她還會好起來嗎?醫院怕他再行兇殺人,給他換了房間,可他毫不改悔,醫院又用手銬腳鐐把他銬起來。黃石良探知到女人住在樓上後,又發狂說:我要用手銬把她肚子的傷口打破,再把腸子拉出來,看她死不死?有一天他真的上了樓,幸虧被人發現得早,把他打下樓去,關起來。等他的傷醫好以後,法院判了他十五年徒刑。

經過這次打擊,陳美月常在觀音菩薩前痛哭,她想自己平生沒做過壞事,為什麼要慘遭這樣的痛苦?丈夫早亡,嫁了這個男人,為什麼如此狠心殺她?十四歲的女兒也遭慘死,一家人死的死,傷的傷,她感到自己的命運很悲慘,就求菩薩指示。

一日念佛時,陳美月忽然昏厥,進入一個境界中,見到自己變成公子模樣,手中拿了一枝弓箭,旁邊有位隨從,看似主僕二人。當時看見一隻猩猩,公子瞄準後就是一箭,猩猩中箭倒地後,隨從上前將猩猩拖回去殺死。不久以後,又見一隻猩猩前來報仇,公子便逃跑,猩猩隨後緊追,等他跳入水中,猩猩抱住他的頭,想把他掐死,他趕緊念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這時菩薩出現,呵責畜生:你還要害人。菩薩將猩猩帶走,又說: 牠八年,如能改過就放牠出來。菩薩走後,陳美月忽然驚醒,感覺似夢非夢,心裡也知道這是菩薩在為她指點前世因緣。

她感覺自己前世是這位公子,女兒是那僕人,猩猩就是現在殺她的男人,當時主僕兩人合力殺死猩猩,所以今生遭黃石良殺害。境界中猩猩報仇,想在水中掐死她,正是黃石良在醫院總想殺死她。最奇怪的是,黃石良被判刑十五年,結果只坐了八年牢,遇著大赦把他放出,正合觀音菩薩關他八年,改過放出的預言,所以前因後果絲毫不爽。

這件兇殺案單看現世一個片斷,我們很難理解,只是沒有夫妻的名分,何以如此喪心病狂,非要置妻子於死地?好像是無因無緣發生了這一切。但是一說出前世的因,就能決定:確實是以前世業力成熟釀成這樣一個悲劇。

業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前世作猩猩被公子和僕人殺害,那時就已播下了仇恨的種子,經過轉世不斷發展,因緣一聚合,一觸即發,黃石良被瞋業牽引毫無自主地一殺到底,如果問他本人,他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其實這一切都是受宿業的支配。陳美月也不是無故被人殘害,她的受害實際是還殺債,輪迴當中就是這樣冤冤相報,沒有了期,幸虧她是佛教徒,懂得逆來順受、祈禱三寶,才能轉危為安。

《本生論》說:由修善不善諸業,諸人即成慣習性,如是雖不特策勵,他世現行猶如夢。應知業是增長廣大的,就像一顆火星,如果沒有及時熄滅,火就會越燒越旺。前世猩猩種下瞋恚種子之後,在沒有違品的情況下不斷增長,這一世因緣未成熟前,還是好好的一對夫妻,可是一旦業力成熟,根本無法自主地瘋狂殺戮。近代淨土宗大德夏蓮居居士曾這樣說:每個人都有一本帳,誰也替不了,翻出下一頁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要謹防業力發動。所以應勵力懺悔,業上要謹慎。

臺灣《人乘佛刊》中登載這樣一件事:

繁華的臺北,過去曾經有一間有名的烤鴨店,店號上品號,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店面採用的是最新裝潢設備,門面寬敞,美觀的玻璃廚窗中,陳列一排排、一堆堆色澤烤成焦黃的烤鴨。烤鴨店裡雇了好幾位年輕店員,穿著白色制服,戴著西洋式廚師的帽子,手上戴著塑膠手套,從早到晚忙得團團轉。烤鴨店的蔡老闆,長得渾身上下圓嘟嘟,穿著西裝,手指戴著兩枚約半寸的四方金戒指,他見生意這樣興隆,一個人坐在收銀機後面笑得合不攏嘴。店面的後面是機器房、操作間、宰殺室,不停地配合工作,一到烤鴨店,就能聞到一股隨風飄來的血腥味,又有時時從門縫裡飄出的燒臘味,令人垂涎三尺。上品號的生意,越做越大,賺的錢越來越多,二三年下來,在各地開了好幾處分店,所以蔡老闆是春風得意。發了財,少不了交際應酬,他是酒家和舞廳的常客,這是他感到揮霍得最愜意的時期。可是他的後果如何呢?

臨近農曆新年,臺北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家家戶戶都忙著買年貨,自然上品號的生意也達到高峰,蔡老闆索性把自動門打開,許多顧客在店裡等新烤鴨出爐,即使在門外等候三五個小時也沒關係。老店員加班還不夠,又雇了幾位臨時店員,大家還是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這一天仍如往常一樣,店裡鬧哄哄的,忽然響起一陣如雷般的鴨叫聲,所有的人一下子楞住了,尋聲看去,只見蔡老闆四肢張開,像只鴨子的形狀,爬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呱呱叫喚。正在買烤鴨的客人,有的手上提著烤鴨,有的正掏錢付款,見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都圍攏過來,議論紛紛。其中有個胖女人,大叫一聲說:哎喲!人變鴨子啦!多可怕!以後我再不敢吃肉了。大家才驚醒過來,都往門外跑。這時蔡太太連忙招呼人將蔡老闆抬到床上,請來醫生診斷,可是再高明的醫生也無法讓他停止鴨叫。可憐的大胖子,叫了三日三夜,直叫到聲嘶力竭,才睜著眼睛、七孔流血、在痛苦掙扎當中斷氣。因為是大老闆,錢多得沒處用,花了幾百萬來鋪張喪事的場面。從此以後,上品號的大字招牌銷聲匿迹,各處的分店也關門大吉,蔡家的人不知搬到何處。

一般人會覺得蔡老闆事業很成功,因為他開的烤鴨店在繁華的臺北很有規模,裝修豪華、門面排場、生意興隆,而且伴隨他的事業一天天發展,各地擁有了多家分店。以世俗的眼光看來,蔡老闆的前景似乎越來越光明。沒有業果正見,看到的只是這些外在的表相,而且會羡慕不已。

其實從業果的角度思惟,在假相的背後只有黑黑的業,沒有半點成功之處。從開烤鴨店這一天開始,蔡老闆就成了殺生主謀,伴隨烤鴨店的生意日益興隆,分店日漸增多,他背負的殺生業債也愈加沈重,災星一天天逼近。可憐他在春風得意之時不知道罪業之毒正在相續中凝結、增長,終於在生意最興隆的春節前夕,一個圓嘟嘟的人完全變成鴨子的形相,以幾年殺生邪命換來的只有後世無量的痛苦。人沒有業果正見,就會這樣以邪惡為崇高,以災禍為幸福,結果只有隨惡業而墮落。

生命無大小貴賤之分,一律平等,如果認為傷害諸如螻蟻蚊蟲等微小生物,算不上塗炭生靈,實際也是一種有業無果的斷見,我們從《感應篇注證》中引一則公案來證明:

古代有一個叫桓謙的人。一天坐在屋裡,忽然看見幾千個一寸長的小人,都是披甲持矛,駕車乘馬,從一個洞口出來,金光閃閃,像太陽一樣耀眼。小人陸續走進房間,他們以幾百人為一群,由將領指揮互相廝殺。小人和馬的動作異常敏捷,他們攀著桌子、登上竈台尋找食物,找到食物之後,就在一起聚餐,不久又返回洞中。

桓謙懷疑小人都是妖怪,一天碰上一位道士,就談起了此事,道士叫他用石灰堵住洞穴,桓謙照著做了。後來打開洞口,只見上千隻大螞蟻都被悶死在洞中。不久,桓謙和道士同日生病,全身爛成灰泥而死去。

人們以傍生形體小就認為它沒有心識、沒有苦樂感受,這是愚癡的想法。譬如在天人眼裡,我們人類也像螞蟻一樣小,我們是否沒有生活,沒有苦樂,沒有對生命的愛執呢?為什麼面對螞蟻時認為捏死它們如捏麵粉一樣毫無罪過呢?這種無業果之見最為下劣。桓謙分明看到幾千隻大螞蟻都是生靈,有自己的組織、活動和感知,卻在邪見支配下,把它們全部毀滅。這樣肆意殺生的結果,只是毀滅自己而已。所以面對任何一種生命下至蟻蚊,都應尊重,絕不能摧殘,作為一名佛弟子要常懷珍愛生命的善心,要有愛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的慈悲情懷。

左營有位殺豬多年的屠夫,每當他以尖刀刺入豬喉時,豬都會嚎嚎慘叫,痛苦難忍,鮮血噴濺四處,等血流乾竭時,豬抬高頭,深深歎氣而死。屠夫見此情景,總覺得豬可憐,就想改行不再殺豬。但他改行後仍操殺業,運輸雞鴨到全省各地販賣,有時自己宰殺後,去市場販賣。

一天,他滿載著雞鴨,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突然輪胎脫落滑出,雖然沒有造成大禍,但是雞籠被撞開,雞鴨頓時亂飛亂跑,後面的人看到這種情形,都停下車來幫他捉。事後屠夫換好輪胎繼續上路。

到市場卸貨之後,他又馬上趕回南部,車子駛到前一天發生事故地點,後胎再次脫落,車子倒翻,屠夫後腦倒撞,頸部被方向盤正中刺傷,血流滿地,就像豬被刀刺喉時的情形一樣,腿部也骨折,刺穿肌肉。旁人趕緊把他送到長庚醫院急救,七天之中昏迷不醒。

最初幾天,他總看到被殺的豬。一群群地跑來討命,後來是雞群、鴨群,形狀有些是斷頭斷腳,有些頭和身體沒有全斷,只留一層皮連結著,甚至有開膛剖肚、腸胃拉出身外的,種種恐怖之相,都是索命而來。七天之中,他被過去的冤家債主折磨得奄奄一息。

第六天時,他感到自己要去爬一座刀山,後面跟著許多眾生,高山上利刀森羅,從上而過,即便未粉身碎骨也是體無完膚,但又欲退無路,後面的眾生紛紛指責說:這些刀子都是你以前用來殺豬、殺雞、殺鴨的,殺別人時不知道痛苦,現在讓你嘗嘗用刀子殺自己的滋味。就這樣屠夫被逼上刀山,這時他仍躺在病床上,迷糊之中叫道:我不要上刀山!我不要上刀山!喊過後,全身冒冷汗。直到完全清醒後,他拔掉針頭對家人說:這七天,我都在地獄中度過。

看了這則公案,就會發現,人如果沒有因果正見的指引,走的只會是充滿罪業的路,一直走到死都難以回頭。屠夫如果能預見自己的奮鬥結局是如此悲慘,必定不會長年馬不停蹄地造這種惡業,即便乞討過活也強過萬倍,可是他如瞎子般不明因果,不殺豬轉為販賣雞鴨,仍是殺生,日夜勞作只是把自己往刀山上送。這樣源源不斷的黑業與苦果究竟來自何處呢?來自不識業果的一念無明。如果對殺生的業果有所認識,這些殺生的行為、果報就能提前遮止。可以說,如果以業果正見攝持,一道道奔向惡趣之門就可以提前關閉,一道道通往善趣之門都會打開。思惟業果關係引生定解,這是救自己,設法使人眾生定解,就是救別人,所以因果法門是救世大法。

酉二、墮胎殺生的因果公案

墮胎是殺生惡行,以事、意樂、加行、究竟衡量:事,是胎兒,並非無情法或低等生命,而是極為寶貴的具命有情。意樂之中:想,是於胎兒作胎兒想;煩惱,是貪、瞋、癡任何一種,譬如,未婚懷孕為了遮人眼目,或者不想撫養兒女,而自己墮胎,或者古代一夫多妻,妻子嫉妒小妾有孕,下藥墮胎;等起,是樂墮胎欲。加行,是服藥打胎或作人工流產手術。究竟,是胎兒斷命根。因此墮胎就是殺人,墮胎者成為殘忍殺害親身骨肉的殺人犯。

《感應篇彙編》中有一則公案說:

郭印的女兒引鳳,被鬼卒追攝,遍遊了十八地獄。在最後一所地獄中,她見閻羅王端坐在大殿之上,下面站有好幾百位女人,每個女人身邊都有一個小孩抱著腳索命。小孩當中:有些是母親以生育女兒過多而被投水溺死;有些是以家裡貧窮,無法養育而死;有些是妻嫉小妾懷孕而被用藥打墮;有些是私胎而被母親毒死;有些是以爭鬥損胎而致死;有些是因看護不慎死於非命。閻羅王一一追查,這些犯了殺罪的女人手腳帶著刑具,看起來身體都是枯槁瘦弱。引鳳回來後,把地獄中的見聞詳細告訴父親,並且書寫在天寧寺壁上,作為後人的警戒。

我們知道,當中陰身進入母胎和受精卵和合成為名色時,便開始獲得再度做人的寶貴機會,這種難得勝過盲龜值遇軛木之孔。身為人母,本來應負起精心孕育新生命的責任,可是人以私欲喪盡天良,竟狠心把自己的骨肉扼殺在腹中。胎兒不是無情物,他們被打墮時有著強烈的痛苦,母親殘忍地剝奪他們作人的權利,會引起他們的極度憤恨,從此血肉相連的母子將變成不共戴天的仇敵。如果不以四力懺悔,解釋怨結,決定會因此墮入惡趣。世人何苦為了短暫的貪欲之樂或者眼前的生活方便,作出這種禽獸不如的殺子惡行呢?《佛為首迦長者說業報差別經》說:有十種業,能令眾生得短命報,一者自行殺生,二者勸他殺生……七者壞他胎藏(自己墮胎),八者教他毀壞(教人墮胎)……,以上十業得短命報。

下面講一位現代女士的親身經歷:

女士畢業於中文研究所,結婚三年半,有一個男孩。後來,不幸被強暴,內心受到很大打擊。為了撫平內心的創傷,她每天虔誠地誦經拜佛。一段時間之後,她回到一家寺院,見到過去關心過她的師父,師父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要她到佛前燃香,懇請冤親債主出來釋冤解怨。當時她以懇切懺悔的心加以祈求,沒想到不久有一個小女嬰附在信徒身上,表示要找她,而且以極為懷恨的態度表示自己是她墮胎的孩子,使她嚇了一大跳。後來她回憶起,剛結婚不久時,有一次害怕太早懷孕無法負擔養育子女的費用,她先生商量,結果到西藥房買了避孕藥服用,想不到吃了就發生墮胎效用,無意中殺害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這個女嬰後來表示,為了報復她,經常故意把她兒子弄得啼啼哭哭,而且每次都哭很久。她的孩子有時很頑皮,獨自一個人出去玩,又不聽話,叫他不准玩危險的東西,他偏要玩,有時自己走上大馬路,任憑母親在後面追也不回頭,有時非常任性,竟然還會狠狠的打母親。女士忍無可忍時,常常打孩子出氣。但是奇怪的是,孩子一有機會接近師父或聽到佛號時,他又顯得乖巧馴服,比平常溫和許多。

女士服用避孕藥而導致墮胎,以誤殺尚且引起胎兒的怨恨,何況現代人多數是有意墮胎,如不懺悔,只有到地獄去了結這筆孽債。古人有尊重生命和因果報應的觀念,人們視墮胎為邪行,可是今天墮胎卻成了司空見慣的普遍現象,不以為是罪惡。據報道,目前中國每年的人工流產為一千萬例,其中有一半是未婚女性,換句話說,每年有一千萬胎兒被父母殺死,相當於數十倍南京大屠殺的受害人數,流產胎兒的身肉堆積起來是一座巨大的屍山。因果觀念的泯滅,導致這樣舉國若狂、家家草菅人命的惡相。所以,要想挽救世道人心,首先應從因果著眼,只有人人注重因果,才能化戾氣為吉祥。

下面是一則胎兒求救的現代真實事例:

事情發生在一九八七年,主人公是臺灣屏東縣的林美惠女士。她婚後生了二女,再懷第三、第四胎時,因為害怕又生女兒,就和丈夫商量把胎兒拿掉。當時雖然未信佛,但內心仍抹不去一份愧疚和難過。

到了十一月,她又懷孕,雖然他們家很希望生個男孩,矛盾的是害怕又生女兒。當時她上班很忙,暫時不想生孩子,就和丈夫商量,決定把胎兒拿掉,並跟丈夫說好,等他有空,就去婦產科拿掉胎兒。

做這個決定的當晚,她不知不覺做了一個夢,不同於以往模糊的夢,而是很清晰的夢。在夢中,她看到一尊雕像的觀世音菩薩,穿著白衣,非常莊嚴,接著天空放出一望無際白色的大光明,面對這個境界她非常歡喜。這時耳邊忽然響起小孩的聲音:媽媽!求求你留下我好不好?聲音非常細柔悅耳,可是她無心去欣賞這樣好聽的聲音,脫口就說:不行啦,萬一又是女兒怎麼辦?小孩繼續求著:媽媽!求求你留下我好不好?我會很乖很乖的啦。她仍然拒絕:不行啦,萬一又生到女兒怎麼辦?結果聲音消失,她就醒過來了。

當時她不信佛,也不在意這個夢兆,仍舊照常上班下班。奇怪的是,晚上又做了同樣的夢,只是觀世音菩薩不再顯現,直接望見一望無際非常漂亮的大光明,隨後又響起輕柔的聲音:媽媽!求求您留下我好不好,我會很乖很乖的啦。非常誠懇的乞求,但她依然拒絕:不行啦,萬一又是個女兒怎麼辦?相同的夢境大約持續七天左右,小孩總是在請求得不到回應後,消失於夢中。當時夢中清楚地覺得是兩個人在對話,但又感覺好像自言自語似的。

第七天晚上夢中,小孩又來了,仍然很誠懇地祈求留下她,而且是不斷反覆請求,林美惠也是反覆地拒絕,最後一次小孩說:媽媽!求求你留下我,我會很乖很乖的啦,我跟兩個姐姐不一樣喔!說完之後,不等林美惠回答,小孩就不再理她,直接消失於夢中,她也隨即醒來。

林美惠做夢之後,就和丈夫商量,考慮到這次夢境很特別,連續一個禮拜小孩一直這樣祈求,而且還說和兩個姐姐不一樣,他們認為應該是個男孩,就決定把孩子留下。

後來生下來是個女孩,孩子從小和佛菩薩有緣,對三寶有信心,幼小的心靈就知道慈愛眾生。她三歲那年的農曆除夕,在婆婆家過年,婆婆忙著殺雞,她把小臉挨過去問婆婆幹什麼,婆婆說:我在殺雞,拜過之後,挑最大的雞腿給你吃。孩子聽了竟然板起面孔,一隻小手叉著腰,大聲說:你們殺雞雞,以後雞雞就找你們算帳。在她四歲那年,一次母親為她洗澡,她突然說:媽媽你出家,要帶我一起出家!我不像兩個姐姐要嫁給別人。這就是她和兩個姐姐不一樣的地方。

將心比心地想一想,如果是胎兒,我在母親腹中最希望什麼?最希望母親孕育我,使我有做人的機會,我不希望她剝奪我做人的權利。以佛法來說,多劫以來輪轉惡道,多麼希望生在人間,如果能得人身,發展智慧和慈悲以成就生命的大義,我該多麼感謝母親!所以使我成人是對我最大的恩德。如果母親把我扼殺在胎中,令我喪失做人的機會,在三惡趣中展轉墮落,將多麼慘痛。如果這樣為胎兒著想,的確應盡力給他做人的機會。

有一位臺灣東海大學畢業的李麗慧居士,一次她到醫院婦產科作產前檢查,醫生由超音波看出,她的腸子全部都脹大了,而且腹內積有很多腹水,整個腹部脹大,醫生判斷胎兒先天不正常,是個畸形兒,建議她墮胎。根據婦產科醫生的診斷,胎死腹中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以當時腹部脹大,看起來即使是胎死腹中,也無法從陰道自然生產,必須要剖腹產。在這種情況下,居士沒有絲毫遲疑,她馬上就說:即使胎死腹中,需要剖腹來產出一個死胎,我也願意,我絕對不殺死我的小孩。因為她曾經受過五戒,以她堅持要守這條不殺生戒的強烈願心,以及作為一個母親的愛心,支援她突破這個困難的障礙。當時發現胎兒畸形時,她去拜見廣化老法師,法師堅決地告訴她:好不容易得到人身,怎麼能傷害他呢?只要還沒有生下來,一切都可以轉變,給它取名叫進成,成功的成,一定要它成功生下來。而且法師為胎兒作了胎內皈依,又介紹她去拜訪道源老和尚,老和尚也很堅定地為孩子取名為平安。

居士為胎兒作皈依後,每天受持《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持念觀世音菩薩名號一萬聲,她以虔誠的信仰堅定地念觀世音菩薩,終於平安地生下了成平安。一直到她生產之後,醫生都還不敢說孩子是正常的,還一直為他作各種檢查,但是檢查到最後,證實孩子是正常的。所以,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讓這樣的難產兒平安生產。近代印光大師在文鈔中,再再慈悲教導婦女,臨產時要出聲念觀世音菩薩,保證不會有痛苦難產之事。

通過以上事例,我們體會到以善惡業所描繪的景象截然不同,當一位母親決定寧可剖腹產也決不摧殘生命時,我們會被她愛護生命的崇高品格深受感動,以她的善良、以她為成全孩子甘願受苦的德性,終於使因緣變得吉祥、美好。相反,一位母親只圖自己方便,隨意扼殺胎兒時,她變成一個劊子手,失去了母親的人格,以及使自己成長的最好機會,未來要背上殺子的沈重業債,備受良心的譴責。所以天下的母親們,在人命攸關之時,是想作羅剎,還是想作菩薩呢?在業的取捨上不能草率,一失足即成千古恨。

以前有位獵人射中一隻母猴,母猴知道自己快死,就忍著傷痛,摘下樹葉,努力擠出最後一滴奶水,存在樹葉當中,設法留給孩子吃。又有一隻母熊,被獵人打中要害,竟然還能端坐不動,沒有倒身在地。獵人感到奇怪,上前去看,原來母熊已死,還緊緊抱著一塊大石頭。為什麼呢?因為熊子在石頭下的溪水裡玩水,母熊怕石頭掉下去打中小熊,所以自死也堅忍抱石不放,這種不可思議的母愛感動了獵人,從此他不再獵殺生命。連傍生都能慈悲地愛護自子,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難道就不能以偉大的胸懷無私地孕育生命嗎?

未二、不與取分二: 何為不與取 以公案說明不與取因果

申一、何為不與取

不與取。事者,謂隨一種他所攝物。

不與取的事,就是任何一種他人所攝持的財物。

意樂分三:想與煩惱俱如前說。等起者,謂雖未許,令離彼欲。

不與取的意樂分三:想,即於事無誤想;煩惱,即貪瞋癡中任何一種;等起,即在未得到物主許可的情況下,令財物遠離彼處的欲(心所法之一)。

加行中,能加行者如前。加行體者,謂若力劫,若暗竊盜,任何悉同。此復若於債及寄存,以諸矯詐欺惑方便,不與而取,或為自義,或為他義,或為令他耗損等故,所作悉同成不與取。

不與取的加行中,能加行即自作或教他作。加行的體性,是以勢力劫奪或者暗中盜竊,任何一種都同樣屬於不與取。而且,對債務和他人寄存的財物,以各種狡詐欺惑的方便不與取,或為自利,或為他利,或為使他人損耗等,所做都成為不與取。歸納來說,加行體性有權威不與取、盜竊不與取、欺誑不與取三種。

究竟者,《攝分》中說移離本處。於此義中,雖多異說,然從物處,移於餘處,惟是一例,猶如田等無處可移,然亦皆須安立究竟,是故應以發起得心,

不與取究竟,是以發起得心而安立。

不與取究竟,在《攝抉擇分》中說是移離財物的本處。對此雖然有多種不同的解說,但是從財物所在處移到他處僅是其中一種情況。譬如:田地等無處可移,但也須安立不與取究竟。因此,應當以發起得心作為判定究竟的標準。

下面講教他作不與取究竟的標準:

此復若是教劫、教盜,彼生即可。譬如:遣使往殺他人,自雖不知,然他何時死,其教殺者,即生本罪。

如果是教唆他人搶劫或盜竊,被指使的人生起得心,便屬於教者不與取究竟。譬如:派人行殺,自己雖不知被害者何時死亡,但被害者何時斷絕命根,教殺者那時即眾生根本罪。

申二、以公案說明不與取因果

先講一則發生在杭州的古代公案。

有位居士性格好靜,他在西湖邊蓋了一間茅屋,每日除午餐之外,其餘時間都用於修法。

一天臨近中午,他想煮一鍋羅漢菜,鹽不夠用,就去鄰家借鹽,鄰居有事外出,他想:只拿一勺鹽,也不要緊。

一年後的某天修定時,忽然見眼前有一堆濃重陰影,從此日日如此。他觀察發現,是如山一般的鹽堆,後來他醒悟到這是以前在鄰家所借的鹽。他害怕地說:取一勺鹽,一年未還,利息生了這眾多,業報真是一本萬利!

他急忙籌錢,買了幾千包鹽,償還舊債。鹽債還清後,鹽山頓時消失,從此心前不再浮現鹽山。

公案中,居士所作的不與取極其輕微,只是取一勺鹽,可是黑業增長廣大,一年後變為一座鹽山,如果不及時償還,鹽山會更黑更大,如何能入定呢?在現代社會,極易弄虛作假,造作欺誑不與取,這樣白天作賊晚上修法,是否要修到黑漆漆的餓鬼世界中去呢?所以學佛首先要深信因果,日常應嚴密防護三門,謹慎取捨。這樣輕微的事,尚且有大障礙,何況更重的黑業?如果對三寶物不與取,確實是把自己往永世不得翻身的地獄裡送。以下就宣說這方面的公案:

《百業經》說,佛在舍衛城時,城外的糞池中有一隻怪獸,頭是比丘,身為大蟲,身上寄生著許多如針如毛的小蟲,在噬咬它的身肉,而且又時時被臭氣所熏,苦不堪言,在糞池中哀嚎。

佛了知因緣已到,可以為大蟲授記,調化舍衛城的眾生,便來到大蟲身邊,當著圍觀者加持大蟲,使它憶起前世,並能說人語。

佛問:你是三藏法師嗎? 
它說:是! 
佛問:身口意造惡業會成熟嗎? 
它說:會成熟,一定會有報應。 
佛說:報應是安樂還是痛苦? 
它說:以惡業感召的痛苦不堪忍受。 
佛又問:你以前是依止哪位惡知識而受這種報應的? 
它說:不是因為惡知識,是我自己沒有調伏內心。

佛便講述它的前世因緣: 
久遠劫前,普勝如來出世時,有位施主出家,精進修學,通達三藏,人們稱他為三藏法師,都對他供養,他把很多財物都轉而供養僧眾。

有一年,僧眾準備結夏安居三月,當時雲集了七萬七千位有學無學僧眾,安居期間需要執事員負責各項事務,大家推薦他,他也答應盡力而為。

負責眾多僧人的生活,責任很重,三藏法師決定出去化緣。在他下山走到城邊時,遇到從大海取寶歸來的五百商主。商主們得知法師是為僧眾結夏安居而化緣,都很發心說:我們剛取寶歸來,供養三個月的生活不成問題,你不必去別處化緣。

三藏法師持寶返回,途中生起貪心,就把財寶藏起來,占為己有,導致僧眾生活出現困難,僧眾意見很大。有人找他解決,他都推辭,僧眾只好派其他人下山化緣,他們也碰上五百商主,彼此一交談,才知道三藏法師私吞了僧眾財物。商主們不高興,直接質問三藏法師,他見事情暴露,掩飾說:本來想給他們供養,但他們不讓我當執事員,我也沒有辦法。僧人與他據理力爭,他破口大罵說:你們當眾誹謗我,願你們以後變成吃不淨糞的傍生,一直住在糞池當中。

後來三藏法師醒悟過來,知道自己造了重罪,就到僧眾前發露懺悔,僧眾說:我們能原諒你,但因果之前得不到原諒。 
佛接著說:比丘們,這位三藏法師就是今日的大蟲,從普勝如來直至我的教法之中,牠一直受身大蟲感受苦報。 
比丘們又問:世尊,牠何時能得解脫? 
佛說:賢劫五百佛出世之後,牠才能解脫,那時作明如來出世,牠得人身出家,以前世業力的現行,又造一種無間罪,由此墮落地獄,幾十萬年受苦,當他再得人身時,在作明如來的教法下出家,證得阿羅漢果,終獲無餘涅槃。

三藏法師造了嚴重的不與取罪:不與取的事是七萬七千有學無學僧眾三月安居受用的財物;意樂之中,想是於僧物無誤想,煩惱是貪心;等起是未經開許而占為己有的欲;加行是自作,為了自己的享受讓僧眾損耗;究竟是發起得心。以不與取及辱罵僧眾,使他長劫之中感受大苦,現在是賢劫第四佛釋迦佛的時代,往後經過彌勒佛出世以及更後的四百九十五佛陸續出世,它才能重得人身,修行證果。

把業和果聯繫起來,就會認識三寶門中造惡的可怕,也才知道煩惱是最危險的敵人,三藏法師未防護好一念貪心,結果毀滅生生世世的前途。從此,他在袈裟下失去了人身,墮入漆黑的世界,何時才能重見天日呢?一尊佛出世不見他超升,又一尊佛出世仍不見超升。因是短短一念,果卻是無量劫,黑業如此可怕。如果不在因上謹慎防護,一旦墮為大蟲,何日才能再得人身呢?菩薩畏因,凡夫畏果,在業果的取捨上不能放逸、糊塗,尤其為常住發心的道友,千萬要謹慎。

《雜阿含經》中,目犍連尊者對勒叉那比丘說:我剛才遇見一個身軀龐大的眾生在虛空中行走,熾熱鐵丸不斷出入身體,他邊走邊啼苦嚎叫,痛苦逼切,樣子非常可憐。又見一人,舌頭又長又大,也是乘著虛空行走,有火熱的利斧在砍截他的舌頭,啼哭嚎叫與前無異。又見一人,有兩個燃燒的鐵輪在他兩脅下旋轉,燒灼身體,如前一樣在空中啼哭嚎叫。

勒叉那比丘聽後,就去問佛。 
佛對眾僧說:我也見這些眾生,但我怕愚人不信佛語,會長夜受苦,所以未說。那個熱鐵丸從身上出入的眾生,在過去迦葉佛時是位沙彌,當時看守僧眾果園,盜取七粒果子供養師父,以犯盜戒的因緣,墮入地獄受無量痛苦,從地獄中脫離後,以餘業所感,現在此身仍要繼續受此痛苦。那個被熾燃利斧割舌的眾生,也是迦葉佛時出家做沙彌,一次用斧頭砍石蜜供僧,偷吃了粘在斧刃上的石蜜,以犯盜戒的緣故,墮入地獄,地獄苦盡之後,以餘業仍受此苦。兩脅之下有鐵輪旋轉的眾生,也是在迦葉佛教法中出家作沙彌,一次派他拿餅供僧,他偷了二餅藏在兩脅下,那次犯盜之後墮入地獄受無量痛苦,以餘業還要受此痛苦。

有人想:三位沙彌所盜分別只是七粒果、二餅、一點石蜜,為什麼要墮地獄呢?原因出在對境上,因為不與取的事是常住物,屬十方僧寶共有,如犯不與取,就要在十方僧寶前結罪。十方僧寶無量無數,所以罪過極大。《觀佛三昧經》說:盜僧鬘物者,過殺八萬四千父母罪。《方等經》中華聚菩薩說:五逆四惡,我亦能救,盜僧物者,我不能救。所以,盜僧物,罪超五無間罪和四根本重罪,一般無法救度。《寶梁經》說:寧啖身肉,終不用三寶物,得大苦報,罪受一劫,若過一劫,以侵損三寶物故。

《幽人記》中記有一則公案: 
隋朝僧人道明,在大業元年三月死去。這年七月的一天,與他同屋共住的僧人玄續,行至郊外,當時天色已晚,忽遇一所寺院,玄續就進去投宿。

走到前門,見道明出來,言談相貌與生前無異,而且將玄續引入房中,玄續心生詫異,也不敢問。 
至後半夜,道明起來對玄續說:此處並非尋常之地,你萬萬不要上堂。清晨打鐘時,道明又來告誡玄續不要上堂。 
道明走後,玄續獨自行到食堂後窗邊,觀察動靜,只見堂內禮佛行香都按僧法做,維那唱完施粥,有人抬粥出來,粥是血色,行堂後,食堂裡的僧人們全身燒燃,痛得翻來覆去,昏厥過去。 
約一頓飯功夫,維那打靜,眾僧不再顯現苦相。玄續看得心驚肉跳,趕緊回到住房。不久,道明回來,看起來更憔悴,玄續問他,他說這是地獄,苦不堪言。 
玄續又問:明公何以生到此處? 
道明說:以前我取僧眾一束柴煮水染衣,忘記未賠,以此惡業,我的腳需要在一年中燒燃受罪。 
道明拉起衣服,只見膝下一片焦黑。他對玄續哭訴:大人慈悲,願你救我! 
玄續驚歎說:明公是精練之人,尚且如此,何況我們?不知如何才能免罪? 
道明說:你買一百束柴賠常住僧,再寫《法華經》一部。 
玄續說:我會盡財力代你辦,願你早日脫苦。

兩人就此分手。玄續按所說賠償常住,而且寫經。後來,再尋這所寺院,寂無所見。 
道明僅用僧眾一束柴,卻要在地獄中,以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燒腳才能脫此業障。所以常住一針一線,都重如須彌,平時沒有正知正念,隨便挪用或浪費,將來算起業帳來,何以償還呢?

《五臺山志》中,有一則人皮鼓的公案:唐朝五臺山北台後黑山寺,有一位叫法愛的僧人,他作監寺二十年,以常住僧物置辦很大一片南園田地,轉給徒弟明慧,法愛死後,生在明慧家做牛,力大能獨耕。過了三十年,牛老了,身體也有病,莊頭想以牛和別人換油。當晚明慧作夢,夢到去世的師父哭著說:我用常住僧物,為你置辦田地,現在墮落為牛,既老又瘦,願你剝我皮做鼓,再把我名寫於鼓上,凡有禮拜念誦,應當擊這面鼓,我的苦才有解脫之日。不然,南園田地變成滄海,也未必能脫免。說完牛舉身向前撲去。明慧醒來,才是半夜,他去寺院鳴鐘召集大眾,把事情具體向大眾宣說了。第二天莊頭彙報說:老牛自己碰樹而死,明慧按夢中囑咐,把牛皮剝下做鼓,再把師父名字寫在上面,而且變賣南園田地,得若干錢財,在五台請僧供齋,又盡捨衣缽錢傾囊為亡師禮懺。後來把這面鼓送到五臺山文殊殿。

古月律師是民國開悟的高僧。民國八年,西峰寺住持道沛法師,特請律師住錫西峰寺,興建大雄寶殿。行至途中,忽然來了一隻公牛,跪在律師轎前,眼淚直流。律師說:你已懺悔,善莫大焉!現在正值西峰寺興建大殿,要用很多黃泥,我代你請份苦單,你每天踏黃泥贖罪,可以解脫這個苦身!牛聽完,跟在律師轎後。到了西峰寺,每天勤苦地踏泥,到大殿建成時,牛在佛前跪著死去。

信眾們請律師講述這頭牛的因果,律師說:前世它是鼓山監院,他家鄉另有一座小廟,在鼓山作當家師時,把常住錢拿回去給徒弟花,犯此因果墮為牛身,這就是因果不爽!

人皮鼓公案中,是監寺私用常住僧物為白衣弟子置辦田地,鼓山監院把常住錢財給徒弟花,都是公私分不清,因為財物出自常住,用於私人,就是偷盜。所以,法愛只有剝皮作鼓,鼓山監院只有為常住踏黃泥,才能酬還脫免。

《禪林寶訓》中,東山慧空禪師曾以沈痛之語描述當時福建長老們的不注意因果:

一住著院,則常住盡盜為己有,或用結好貴人,或用資給俗家,或用接陪己知,殊不念其為十方常住招提僧物也。今之披毛戴角,償所負者,皆此等人。先佛明言,可不懼哉?

隋朝開皇十六年,有一位道相僧人來靈岩寺修行,不久暴死,在冥府見大勢至菩薩化稱為寺主曇祥,領他參觀僧人墮落的地獄。最先見到僧真,他墮在黑暗地獄,被炭火焚燒。地獄門上有張榜文,上面寫到:此人因為私用眾家二十貫燈油錢而受報,僧真為寺主,寺內無盡燈油家有很多財富,他認為眾僧都可受用無盡燈油,雖然自己說是貸用,但是私意裡實際不想還,以此業不免受報。僧真多年以來身體又黑又瘦,而且皮膚生很多熱瘡,治不好。曇祥告訴道相:你回去告訴僧真,讓他趕緊償還燈家財物,得免地獄之苦。僧真當天就還了燈油錢,地獄榜文隨之而消失。

又見僧人法回墮在方梁壓地獄,地獄榜文寫他私用僧眾三十匹絹。曇祥也叫道相回寺院轉告,讓他速還僧眾絹物,脫免地獄之苦。道相對法回說時,他拒不承認,說:我向來不用僧家一尺物,哪有私用三十匹絹的事?

道相就念榜文說:開皇五年,僧眾派法回去京師請靈岩寺匾額,當時除糧食外,帶絹一百匹、驢兩頭,至京師時,遇靈岩寺的施主,他是能向上通關係的舍人,以他上奏,未花一錢便得到靈岩寺額。法回想:此額是因法回而得到,法回對寺院有功,應能受用三十匹絹。就以其中十匹買金,五匹換取絲布,六匹買鍾乳和石斛,六匹買沈香,三匹買三十具鎖。有二十五具鎖後來賣出,五具鎖仍在櫃中,鍾乳和石斛用完,沈香仍在,絲布有兩匹在櫃中,金子一兩未用。法回見事說得這麼詳實,當即叩頭認錯,還三十匹絹,地獄榜文也隨之消失。

再見到的是道廓,墮在火燒地獄,榜文上寫著:此人燃僧眾八十錢柴,故墮此獄。道相也如實轉告道廓,但他不承認,並說:我到此寺以來,一寸草葉不敢燃燒,哪有私用八十錢柴之事?道相按榜文說:一天,有人偷僧眾樹林中的杏樹,拖至僧眾界外,把樹截作梳材,當時未截完。道廓把殘餘木材撿來,截成三束。其中一棵很粗,價值八十錢。道廓不服,他說:在樹林外拿了三束柴,其中一根粗的作為一束,當時柴賣到寺院,二十文就能得一截,哪有三束杏柴值八十文的道理?道相按榜文說:粗的一根還可做梳木,所以值八十錢。道廓聽到這裡就承認,還給僧眾八十錢,也就脫出地獄。

又見慧泰在火燒地獄,榜上寫著:燒僧眾一簸箕木劄,值二十錢。慧泰承認,還二十文,也從地獄脫出。

又見慧侃,榜上寫著:四十人在蘭若日,一起供一次齋,慧侃勸外來僧可以吃粥,損失僧眾三鬥米,因此入地獄。慧侃償還後也脫出地獄。

又見一位也叫道相的僧人,墮在接燭地獄,手被火燒焦,榜上寫著:此人被派遣為僧眾做蠟燭,但缺席不做,同事屢次叫他,也不來,而且他還說:大德怎麼能為你做蠟燭呢?因為違反僧眾,他墮到接燭地獄,道相賠僧眾蠟燭錢,才出地獄。

又見三位沙彌,墮在火燒地獄,榜上寫著:此寺規矩,絕不燃燒乾柴,此沙彌私自燃燒乾柴,地獄門口有一堆蟲子向沙彌索命,所以墮在此獄。曇祥對道相說:你回寺院告訴三位沙彌,應各設一次供,供養僧眾懺悔,能得免脫。三位沙彌各設一供供僧,得出地獄。

又見明基沙彌,墮在沸鐵薄餅地獄,火星崩濺,燒灼他的臉面,榜上寫著:此人平時為僧眾作薄餅,因為不用心愛護麵,隨便把麵甩落在地,不可收取,所以墮入此獄。明基四五年中,都是滿臉生瘡,受大苦惱,治也治不好,曇祥就對道相說:你可以告訴明基。明基也承認,而且對僧眾設供,才得以脫免。

又見沙彌道弘,墮入吞鐵圓地獄,熱鐵丸入於口中,口都被燒爛,榜上寫著:此僧為大眾作餛飩,大眾不吃,他偷吃一碗,故墮入此獄。道弘數年以來,口裡生瘡,非常痛苦。曇祥叫他為僧眾設一次供,這樣才脫免吞鐵圓地獄。

有人為常住做務,可是不畏懼因果,還帶有世間我行我素的習氣。也有人覺得自己對常住有貢獻,用一點常住財物,理所應當,是否要像法回一樣準備墮入方梁壓地獄呢?也有人為常住做事,從不按時,應盡的職責可以不顧,是否要像道相準備墮入接燭地獄?為常住作飯,隨便浪費米麵,為常住印書,隨便浪費紙張,為常住管理財物,一點不注意,是不是要像明基沙彌一樣準備墮入沸鐵薄餅等地獄?

懶庵禪師曾說:常住之物,不可絲毫有犯,其罪非輕,先聖後聖,非不叮嚀。往往聞者未必能信,信者未必能行,山僧或出或處,未嘗不以此切切介意,猶恐有所未至。常住財物不可以絲毫有犯,一有犯著,這個罪過特別嚴重!先聖的諸佛和後聖的諸祖師,沒有不以常住物切切地防護警戒。可惜的是,往往聽者不一定能信,信者不一定能行,老僧出外行腳或住寺院時,向來都是把這事切切放於心上,仍恐懼有不周到之處。

唐朝汾州啟福寺有位住持僧,名叫惠澄。一天生病作牛吼聲死去。寺院有位長寧師,夜晚見惠澄過來,容色憔悴,對他說:其他罪還較輕,唯獨盜用常住物,罪極嚴重,因我互用了三寶物,受苦難言,請你救我。長寧師為他誦經懺罪。一個多月後,他又來說:蒙你為我誦經,痛苦已止息,現在我另住一處,不知何時才能解脫。

做職事的人,看了這個公案,應當警惕,住持惠澄因為互用三寶物而墮落受苦。佛、法、僧物,各有所屬,不能互用,譬如不能以供僧物供佛,不能以供法物供僧等,大眾僧物四事供養等也不能互用,比如僧眾有衣財而無食糧,需要把衣財挪用為道糧時,必須白眾忍可,才能動用,事後仍舊補還,不算犯盜罪。

北周時僧人慧旻,在家時善於販賣,年少出家,卻不務修行。一次他負責僧眾的倉庫廚房時,偷吃食物,另在管理僧眾財帛時,借此方便割取盜用。後來他得病死去,托胎於牛腹中。這頭牛生下來,相貌光亮,身軀龐大,而且蹄角圓好,眾人都很愛惜它,另加飼養。一次,讓牠拉一車竹子,要上斜坡時,極力牽拉也不能登上。牛便兩膝屈地,腳肘和鼻孔都在流血。當時綿州有位雙男師,是不測之人,他在來益州路上正好遇見,感歎地說:是這個人!說完以手抓住牛角,對牛問訊:旻公還債怎麼這樣辛苦?牛聽了淚下如雨。旁邊的人見了無不悲憫,便轉告慧旻弟子,一起把牛贖出。牛數日不食,就死去了。

人身難得,又極易失去。像慧旻不注重因果,一旦墮落作牛還債,何等辛苦!三寶門中果報大,如果不懂業果,身心放逸,一天就可能造下多種墮入地獄、餓鬼、傍生的業,所以首先應學好業果,有因果正見攝持,才能遮止墮落。

洞山禪師曾說:常住須憑戒力扶,莫將妄用恣貪圖,掌他三寶門中物,惜似雙親兩眼珠。暗裡縱能機巧算,冥中自有鬼神誅,絲毫若也無私取,免得來生作馬驢。常住須要依靠持戒的力量來扶持,不能亂用私取,滿足自己一時的貪求。掌管三寶門中的財物,要像對待父母的眼珠一樣愛惜。暗中縱然能機巧算計,可是冥冥之中自然有鬼神懲罰,所以絲毫也不能取為個人使用,免得來生作馬驢還債,苦不堪言。

以下舉公案說明不與取的業與果的關係:

《感應篇例證》記有幾則公案:

長興縣有個王某,做人一向狡猾蠻橫,買人田產,定契約之後,只付一半錢,而放債時,卻強行扣住債券,別人已還,還拿著債券去討債,他做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天王某突然死了,這時鄰家產了一頭牛,主人看牛時,牛忽然說起人話:我是王某,因為居心不良,加上過去欠你的田價,所以做牛來還債,現在煩你叫我兒來,我讓他還債給你。

主人大吃一驚,馬上把王某的兒子叫來,他兒子很凶,甩著胳膊進門,大聲問:牛在哪裡?主人指給他看,他問牛:你能說話嗎?牛臥地不答應,再問仍然不答。兒子生氣了,他把主人摔倒在地,對他說:你竟然說我父親變牛!這時候牛跳起來,叫兒子的名字,呵斥他說:你還敢打人,我是你父親,剛才你問牛在哪裡,我又氣又羞愧,所以不願回答。你還要打人。這樣一一對兒子交代,買某筆財產時沒有付夠錢,應補多少;某筆債務的契約沒有退還,放在哪個箱子中,叫兒子必須為他一筆筆地了結,讓他能解脫罪苦,說完牛就倒地死去。

王某看起來有手段有方法,可是強取豪奪的不義之財最後都要一點一滴地吐出,能佔到什麼便宜呢?當初仗勢欺人的時候,橫行霸道,後來墮為牛身,被人使喚,氣焰又到何處去了呢?權威不與取的錢財,需要以低頭來償還。所以,人耍小聰明,實際是大愚癡;人忠厚本分,反而是大智慧。知道業果不虛的道理,我們欺人壓人佔人的心自然會冰消瓦解。所以大家要明白:吃虧就是佔便宜,佔便宜就是吃虧。

明朝大原王艄公,借鄉里長者一兩八錢銀子,買了一條船維持生活。家裡稍富時,王艄公忘了長者的恩情,沒有還所借的銀子。一晃八年過去了,長者也忘了這件事。

一天,長者走到屋旁,竟看到王艄公的腰間系了腰帶,竄入牛欄。很快牧童告訴說:母牛生小牛了。長者去看,見小牛腰間彷彿有腰帶印子,他心裡就默默記住。

過了一年多,小牛長得很肥,長者讓牧童牽出去賣,路上遇到何屠夫,問他賣價,牧童說賣一兩八錢銀子,是長者交待的價。

屠夫暗自高興,他認為這頭牛不止這個價,便按價買下。又有一位農民見牛後說:這牛好肥!現在正值春季,怎麼忍心殺牠?賣給我耕地好嗎?屠夫見機會來了,就騙他說:我剛才出二兩五錢,再加一錢,就賣給你。農民一合算,這牛的價錢超過這個數,便很高興以二兩六錢買下來了。

牛在農民家,不需要看管,牠能獨自出去回來。有一天沒見牠回來,農民到處尋找,結果發現牠墜崖已死。農民心裡很懊惱,二兩六錢銀子全泡湯了。後來他在市場上遇到何屠夫,兩人一起談論這件事。農夫租過長者的田,他得知牛是長者所賣,就去問長者:這頭牛為什麼賣這個價?長者說:這頭牛是王艄公投胎來還債的,我是親眼所見,他原先欠我一兩八錢銀子,所以也賣這個價。何屠夫聽到這事,忽然醒悟:王艄公欠我八錢銀子的肉錢。農夫也開悟了,原來他借過王艄公二兩六錢銀子沒有還,他買牛是如數還債。這事發生在明朝萬曆十七年。

看了這則公案,我們會發現天道公平,人算不如天算。屠夫認為一兩八錢買進,以二兩六錢拋出,一轉手就賺八錢,真是一筆好買賣。農民買牛後牛不幸跌死,他一直自歎倒楣,白白丟掉了二兩六錢銀子。實際上,屠夫得八錢是命裡應得,有什麼好得意呢?農夫失二兩六錢也是理該償還,有什麼好懊悔呢?得意、懊悔只是白白浪費表情。只有長者厚道,無非分之想,所以樂天知命,不打妄想。這則公案說明:應得的自然得,應還的自然還,一切都是未作不得,已作不失。不懂這個道理,人們認為憑自己算計可以大發橫財,都是做白日夢而已。沒有因果正見的人,總免不了非分之想,做股票、做房地產、買進賣出,賺了笑,賠了哭,真是天天做白日夢的癡呆漢!

從這裡也體會到不與取三字的妙義,原來是:給你的才能取,不給你的如何能取到呢?而已作的,自然會給你,還用擔心什麼?未作的,如何能強佔得到?如果以不與而取不勞而獲,只會不得而捨以勞償還。這樣一思惟,豈不省了許多非分妄想。看來,人生中的名聞利養,妻財子祿,只應當不迎不拒地隨緣消受而已。天天你爭我奪,為誰歡喜為誰憂呢?了知業的相,就要看得開,放得下。

下面再看《清涼山志》中的公案:

隋朝代州有位趙良相,家產上萬,他有兩個孩子,長子叫趙孟,次子叫趙盈,其中,弟弟趙盈強,哥哥趙孟弱。父親死前把家產分成兩份,哥哥趙孟得的多。等到趙良相死了,趙盈盡佔哥哥的財產,只給哥哥一所園屋,趙孟只有靠打工養活自己。

不久趙盈死去,轉生為哥哥趙孟的兒子,叫趙凡,後來趙孟死了,生在趙盈家裡,給趙盈當孫子,叫趙先。到長大時,孟家越來越窮,盈家越來越富,結果趙凡給趙先家作傭人,這樣來養活度日。

一天,趙凡的寡母對他說:趙盈佔你家產,使你貧窮,今天你去作他的奴僕,能不羞恥嗎?趙凡聽後,懷恨在心,欲殺趙先。

開皇初年,趙凡隨趙先朝五台,進入峨穀東面幾十裡之地,山谷深曠無人,這時趙凡拔刀對趙先說:你祖父和我父親本是弟兄,但你祖父霸佔我家產業,導致我家世代貧窮,今天還要做你僕人,你忍心嗎?我今天要殺你。趙先見勢不妙,趕緊逃跑,趙凡一路追入樹林,趙先見到一座草庵,就飛跑進入草庵,這時有位老和尚出來,對趙凡說:你來幹什麼?趙凡說:我追冤家。老和尚大笑說:你暫時放一放,我讓你自己認識它。然後給他一種藥物,以茶湯服下,他才如夢初醒,回憶起往事,感愧自傷。老和尚說:趙盈是趙凡的前身,他霸佔哥哥產業,實際是自棄福業,趙先是趙孟再來,他只是領取份內的家產,他父親的遺囑還在呢。兩人聽後,即捨棄世俗之家入佛門修道,後於彌陀庵去世。

沒有三世業果的正見,確實看起來天理很不公平,因為趙凡家世代貧苦,父親受趙盈家欺負,兒子還要給他孫子家打工,真是奇恥大辱,不殺不足以解恨。可是以業鏡一照,才知道佔便宜的吃虧,吃虧的佔便宜,道理這樣公平,心裡的懷恨不是可笑之極嗎?請問該恨誰呢?所以因果報應太不可思議了,凡是不與取就要償還,如影隨形,如回應聲,絲毫錯亂都不可能出現。所以,如果能在業與果的關係上獲得決定,這個力量就很大,可以說,一切攀比之心,一切非分之想,一切投機心理,一切怨天尤人之心,都可以以這個正見而遮止。

下面是一個臺灣的事例:

臺灣在日據時代有一戶著名的米商,平日做買賣時,短斤少兩,致富後,開始巴結日本權貴,收買當地流氓,作威作福,魚肉人民,進而設法操縱當地糧食價格,以便經常獲取暴利。當時老百姓懼其淫威,不敢反抗檢舉。沒想到臺灣光復不久,這家人的報應也隨之而來了。先是米商長子在日本念醫科,費盡萬千家產,才學成歸國,第二年正想開醫院時,突然得病,醫藥無效,很快死去。不久,米商又被過去一度被他收買的流氓敲詐,有一次流氓來索取,他不給,被對方打得七竅流血,不久便一命嗚呼。米商的事業很快就停頓衰敗,他太太也離家與人同居,留下的子女都無一技之長,無法謀生,女兒為了生活不得不下海當酒女,幾個兒子也是遊手好閒,坐吃山空之後,不得不到餐廳打雜、跑堂。

米商的錢財來路不正,他是以欺誑和權威不與取斂財而暴富。這種財富來得快,去得更快。他看似精明,懂得以各種方法把他人的錢騙到自己腰包裡,可是反過來,奸詐刻薄的人,法爾也會以各種方式使他敗家破財。首先由長子不治早亡而耗盡萬千家產,然後以流氓索取,使他死於非命,再是樹倒猢猻散,一個富豪之家不幾年就完全敗亡。不與取的結果是這樣悲慘,這還只是現報,後世更有漫長的惡趣之苦,需要一點一點領受。

一九八二年臺灣《新生報》登載一則消息:某少女發生車禍後,十九年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她的父母傾家蕩產也無法使她恢復正常,而且為照顧女兒,他們受盡了人間折磨,她的母親已累倒,而且得了心臟病,生活無法自理。只有父親一人在旁侍候,這位植物人,每半小時要替她抽痰一次,每一小時要替她翻身一次,並且清除大小便數次,永遠有洗不完的尿褲,永遠沒有休息的機會。為什麼他們會遭遇如此不幸呢?少女的父親一九五八年曾開車撞死一位姓陳的寡婦,留下七個孤兒,事後雖然和解,但她父親卻一直置之度外,既不賠償,也不照顧七個可憐的小孩,使他們遭受很多痛苦,當時引起人們的公憤。不曾想到五年之後,他讀高中的女兒被計程車撞傷,事後尋遍了名醫,用盡了秘方,請遍了道士、乩童、法師和高山族的巫師,花費了上萬元去美國就醫也毫無起色。十九年後,少女仍未醒來,她的父母和家人注定要繼續接受漫長而殘酷的煎熬。她的父親雖然逃避了法律制裁,但是無法逃避業的報應。應賠償而不賠償,這是不與取,以無欺的業感,不僅推卸不了責任,業債反而越背越沈重。

清代紀曉嵐在《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一則公案:

恒王府長史東鄂洛,被貶瑪納斯,此地屬於烏魯木齊管轄。一次,東鄂洛在去烏魯木齊的途中,為了避暑而選在夜晚趕路,途中下馬在樹下稍事休息。這時,有人走過來,半跪著向他問好,自稱是陳竹山屬下的兵卒劉青。兩人談了一陣之後,東鄂洛上馬要走,劉青說:我有一件小事拜託,求你給烏魯木齊印房官的奴僕喜兒帶個信,他欠我三百文錢,我現在處境貧寒,他應還錢給我。

第二天,東鄂洛在烏魯木齊印房官處見到喜兒,就把劉青的話轉告他。喜兒嚇得汗如雨下,面如死灰。東鄂洛覺得奇怪,便追問他原因。喜兒說:劉青早已病死。

原來劉青病死之後,陳竹山想及他生前辦事勤勞謹慎,特以三百文錢交付喜兒,讓他去市面上買些牲禮紙錢,祭奠劉青。喜兒知道劉青無親屬,不會有人陪他來祭奠,所以就把錢侵吞了。原以為不會有人知道,沒想到鬼會親自來討債。

陳竹山一向不信因果,得知此事後,他說:確實不假。劉青捎來的話,不是旁人可以捏造的。我原以為世人造惡,最怕被人知道,別人不知,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才明白,所謂無鬼之論,實在是靠不住。那些暗中做虧心事的人,我真替他們擔心啊!

未三、邪婬分三: 何為邪婬 以公案說明邪婬因果 破除性解放之邪見

申一、何為邪婬分四: 意樂 加行 究竟

酉一、事

欲邪行。事者,略有四種,謂所不應行、非支、非處及以非時。

邪婬的大略有四種情況,從對境、部位、處所、時間四個方面認定:所不應行,即不應行婬的對境;非支,即不應行婬的部位;非處,即不應行婬的處所;非時,即不應行婬的時間。下面逐一解釋:

此中初者,謂行不應行所有婦女及一切男、非男非女。

所不應行:包括不應行婬的所有婦女、一切男子以及非男非女(黃門)。首先分析所不應行婬的婦女:

此之初者,《攝分》中云:若於母等、母等所護,如經廣說,名不應行。如馬鳴阿闍黎說此義云:言非應行者,他攝具法幢,種護至王護,他已娶娼妓,諸親及系屬,此是不應行。

對於不應行婬的女性,《攝抉擇分》說:如果對母等或者母等所守護,如經廣說,名為不應行婬之對境。如馬鳴阿闍黎對這個內容界定了七種情況: 他所攝者; 具法幢者; 種姓護者; 國王護者; 他人已娶的娼妓;六、諸親;七、親屬。

他所攝者,謂他妻妾。

他所攝者,是指他人的妻妾,譬如婚外戀。如果對他人所攝、尚未離婚的妻子行婬,即是邪婬。

具法幢者,謂出家女。

具法幢者,即出家具有法幢或顯現幢相的女性。

種姓護者,謂未適嫁,父母等親,或大公姑,或守門者。或雖無此,自己守護。

種姓守護者,是指未到出嫁年齡,由自己的父母等親人,或者由岳父母、公婆守護,或者為守門者守護,或者雖然沒有這些,但自己守護自己。

若王若敕而守護者,謂於其人制治罰律。

國王守護,就是對此人已制定罰律。

於他已給價金娼妓,說為邪行。顯自給價,非欲邪行。大依怙尊亦作是說。

對象是他人已經給錢的娼妓,說是邪婬。這也顯示自己給錢不是邪婬 。阿底峽尊者也作此說。

男者俱通自他。

所不應行婬的男性,包括自己和其他男性。

非支分者,謂除產門所有餘分。馬鳴阿闍黎云:云何名非支?口便道嬰童,腿逼及手動。大依怙云:言非支者,謂口、穢道及童男女前後孔戶,並其自手。此說亦同。

非支分,就是除了產門之外的其餘部位。馬鳴阿闍黎說:哪些叫非支呢?就是口、肛門、兒童、腿逼和手動。阿底峽尊者說:所謂非支,就是口、肛門、童男的肛門、童女的大小便道,以及自己的手。此處說法相同。

非處所者,謂諸尊重所集會處,若塔廟處,若大眾前,若於其境有妨害處,謂地高下及堅硬等。馬鳴阿闍黎云:此中處境者,在法塔像等,菩薩居處等,親教及軌範,並在父母前,非境不應行。大依怙師亦如是說。

非處有四種,即: 上師們集會之處; 佛塔、寺院中或者近旁; 大眾前; 處所中有妨害,指地面高低不平或堅硬等。馬鳴阿闍黎說:此處的境,即在經書、佛塔、佛像等前,在菩薩的住處等,在親教師、軌範師前,在父母面前,不應行婬。阿底峽尊者也作此說。

在家居士應當注意,在夫妻的臥室中,不應陳設三寶所依——佛像、佛經、佛塔、上師像等。因為三寶所依是供養的對境,在皈依境前作不淨行,很不合理。

非其時者,謂穢下降,胎滿孕婦,若飲兒乳,若受齋戒,若有疾病,匪宜習故,若過量行,量謂極至經於五返。

非時,即: 出月經時; 懷胎滿月的孕婦(男胎懷九月,女胎懷九月零十天),在臨產期間; 正給孩子餵奶時; 正受持齋戒時; 身體患病時,房事不宜;六、過量行,指最多到五次。

馬鳴阿闍黎云:此中非時者,穢下及孕婦,有兒非欲解,及其苦憂等,住八支非時。大依怙尊亦復同此,稍差別者,謂晝日時,亦名非時。

馬鳴阿闍黎說:此處非時,是指出月經時,婦女懷孕時,嬰兒在身(正給孩子餵奶)時,對方沒有行婬的興趣時,身心苦憂等,或者持八關齋戒時。大依怙所說與此相同,略有差別之處,即:在白天行婬,也叫非時。

非支等三,雖於自妻,尚成邪行,況於他所。

非支、非處、非時三者,即使是對自妻也成為邪行,何況對他妻,更是邪行。

酉二、意樂

意樂分三:想者,《攝分》中說:於彼彼想,是須無誤。《毗奈耶》中,於不淨行他勝處時,說想若錯不錯皆同。《俱舍釋》說:作自妻想而趣他妻,不成業道。若於他妻作餘妻想而趣行者,有二家計,謂成不成。

邪婬的意樂分為想、煩惱、等起三者。其中,在《攝抉擇分》中說:於彼彼想是需要無錯誤想。從總的方面來說,在他妻中,如果將張妻作王妻想,也屬《攝抉擇分》中所說無錯誤想。《毗奈耶經》中講不淨行他勝罪時,是說不論想錯誤或者無錯誤,都是同等。為什麼《攝抉擇分》中所說的想,條件更寬鬆呢?因為《攝抉擇分》主要是根據在家人宣說的。《俱舍論自釋》當中說:作自妻想而趣向於他妻,不成為業道。如果對他妻作餘妻想而趣行,則有兩種說法,即成為業道或不成為業道。

煩惱者三毒隨一。等起者,謂樂欲行諸不淨行。

邪婬的煩惱,即貪瞋癡中任何一者。邪婬的等起,即喜歡作不淨行。

酉三、加行

加行者,《攝分》中說:教他邪行,教者亦生欲邪行罪。《俱舍釋》說:如此則無根本業道。前或意說非根本罪,然須觀察。

邪婬的加行,在《攝抉擇分》中說:教他人邪婬,教者也眾生邪婬罪。《俱舍論自釋》則說:教者無根本業道。前者《攝抉擇分》的意思是說,會眾生非根本的支分罪,但須觀察。

酉四、究竟

究竟者,謂兩兩交會。

邪婬究竟,就是兩兩交會。具體情況尚需分析。

申二、以公案說明邪婬因果

先講一則亂倫遭報的真實事例:事件發生在一九三一年四月二十二日,當年曾轟動一時。貴州銅仁縣,有位叫翟光遠的人,年將耳順,可是老而無恥,見侄媳錢氏年輕貌美,竟忘記自己是叔公長輩,時時勾引,日久成奸。

兩人的姦情一次被翟嫂常氏撞見了,兩人大為恐懼,因為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勢必會遭到族中長輩的嚴厲懲罰。恐懼之下,他們竟發了狠心,買來毒藥,放在常氏的食物中,把常氏毒死,藉以滅口。

常氏兒女見母親慘死,覺得翟光遠嫌疑很大,就追問翟光遠,但翟光遠堅決否認,而且對天發誓說:我如果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上天有眼,一定會遭雷擊。

同年五月一日的下午,天空烏雲密布,電光閃閃,雷聲隆隆,忽然一聲霹靂巨響,把翟家的屋頂打成一個大洞。雨過之後,人們進入翟家,看到翟光遠和錢氏都被雷擊倒,躺臥在地上。錢氏已經死去,翟光遠還能說話,他呻吟哀哭地說:我和侄媳亂倫,犯下大罪,嫂嫂發覺姦情之後,又將她毒死,這樣罪大惡極,所以遭受雷擊,死後我要和錢氏一同投胎到鄰居石家作牛。說完立刻死去。

說來也奇怪,鄰居石家的母牛,果真產了一頭小黃牛,竟是一頭具有雌雄兩性的陰陽牛,小牛陰部具有雄性生殖器,應當是雄牛,可是臀部另有一個頭,眼耳口鼻俱全,下垂於臀後,如果把臀部下垂的小頭抬起,又可以發現雌性的兩乳和陰戶,是這樣一頭罕見的怪牛。最奇怪的是,人們叫它翟光遠,或者講它生前與侄媳亂倫之事,怪牛禁不住淚如雨下,低頭表示懺悔。

如《感應篇彙編》所說,萬惡婬為首,婬心一生起,種種惡都會隨之而來。翟光遠在邪緣未湊之時,生幻妄心,在欲情顛倒之時,生貪著心,在受阻礙之時,害怕人知,生殺害心,生覆藏心,說狂妄語,真正是廉恥喪盡,倫理全虧,種種惡業從此生,種種善念從此消。

從這個案例可以看到亂倫的惡相,本來男女以自己的業緣,各有配偶,這是天定的倫,不可以亂,亂了就和披毛戴角的禽獸無別。翟光遠以邪婬心亂了一家的倫常,他亂了自己夫妻的倫,也亂了侄兒夫妻的倫,不僅亂了夫妻一倫,連帶兄弟、叔侄、父子、母子的倫都亂了。這樣傷天理、滅良心,當然是要墮入惡道。

《薩遮尼乾子經》說:自妻不生足,好婬他婦女,是人無慚愧,常被世呵責,現在未來世,受苦及打縛,捨身生地獄,受苦常無樂。

《感應篇說定》中記載: 
晉江許兆馨,一天去福寧州拜見本房的座師,偶經一座尼姑庵,當時對一位年少的尼姑生起了貪心,挑逗不從,就對她強暴。第二天許兆馨無故發狂,自咬舌頭,把舌頭咬成兩段而死。這只是現世的花報,後世果報必在地獄。所以,染汙親人、尊長、僧尼淨?,罪過極其嚴重,決定是墮落無間地獄,被屠割燒磨,沒有片刻止息的機會,這個世界毀壞還需要轉至他方世界的地獄之中,他方世界壞了,又要轉生他方。《地藏經》說:若有眾生,玷污僧尼,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

《安士全書》記載: 
康熙某年的冬季,南京有位工某,在舟山旅居時,和賣麵人的妻子私通,賣麵人發現後,全家都搬到其他村莊回避。

時間不久,工某也搬來了。一天夜晚,賣麵人回家,隱約聽到屋內有竊竊私語之聲,便悄悄開門,取出麵刀在黑暗中向工某腦袋砍去,正好砍中。他認為工某已死,就把他連人帶被捆在一起,塞在床下,然後去鄰居家借火,等他回來時,工某已不知去向。

第二天有人來報告,在某地荻葦中發現一具死屍,血流滿身,外裹一床濕棉被,已冰凍成膠,仔細察看,就是工某,陳屍之處離村莊約一里遠,中間隔著一條大河。工某逃生裹著棉被渡河,冰水進入頭部,悲慘死去。

看了這則公案,我們都會感覺,工某死得悲慘。人沒有因果報應的觀念,確實是很可憐,為了片刻歡娛,換來的卻是:頭部被麵刀砍破,在冰河中感受徹骨寒苦,最後暴屍於荒野,成為永久的羞恥。假如知道邪婬的結果是這樣慘痛,工某也不願意把自己送上這條絕路,但是沒有佛法的智慧,人們都是以愚癡引火自焚而已。這還僅是現世報應,從長遠果報來看,痛苦的深度、時間和種類遠不止於此。

我們看佛在經中怎樣開示邪婬的果報: 
《出曜經》說:好犯他婦者,眾惡不可計,今身亦後身,現世為人所見憎嫉。云何現身為人所憎?所以為人所憎者,或為王法所拘,或為夫主所捉,或閉在牢獄,榜笞萬端,拷掠荼毒,其惱無數。

身壞命終,生劍樹地獄中。罪人在獄,見劍樹上,有端正婦女,顏貌殊特,像如天女。時諸罪人,見彼女端正無雙,心歡意樂,欲與情通,相率上劍樹枝下垂,刺壞身體毒痛難計,欲至不至,諸端正女忽然在地,罪人遙見諸女在地,復懷歡喜,復緣樹下劍枝逆刺,破碎身體,肉盡骨存,高聲喚呼,求死不得。罪苦未畢,復還生肉,皆由貪婬致此苦毒,如此經歷數千億萬歲,受此毒痛,亦不命終,要盡罪。貪婬入獄其事如是。

若復貪婬之人墮畜生中,或有時節婬起,或無時節婬起。婬有時節眾生輩,雖犯於婬,不犯他妻,婬意偏少,不大殷勤婬起;或無時節眾生者,在人間時婬意偏多,犯他婦女,今為畜生,欲意甚多,以是之故,婬無時節。生在畜生,受罪如是。

貪婬眾生墮餓鬼中,為婬逸故,共相征伐,乃至阿須倫與諸天共爭,皆由貪婬,犯他妻婦。生餓鬼中,受罪如此。

貪婬之人生人中者,己婦妻女,姦婬無度,遊蕩自恣不可禁止。

若復強犯,越法婬逸,或尊或卑,不避親疏,雖得為人,亦無男根,或有兩形,或無形者,或者一形,亦不成就。如此婬逸之類,皆由犯婬無高下故。

貪婬之人若生為天,遭五災疫,瑞應之變,己天王女與他娛樂,天子見已,內懷憂戚,如被火然,我身猶婬玉女離索,心意熾然,生不善念,於彼命終,生地獄中。 
斯由不福利行,生五道中,隨形受苦,其罪不同。

下面是《感應篇彙編》中的事例: 
明朝的呂青平日喜談婬穢之事,偷看婦女。三十歲時,家境貧窮,兩個兒子相繼死去。有一天,他忽然暴死,見到祖父怒目對他說:祖上兩代積德行善,到你這裡本來該發巨萬資財,沒想到你貪溺美色,以口眼造業,福德都快折盡了,我怕你真的去犯邪婬的惡事,那我們呂家的香火就無指望了,所以我懇求閻王提你到陰府來看看,你才會知道其中的厲害。呂青說:我聽說姦婬他人妻女會得絕後的報應,我正是害怕遭此報應,所以才一直未犯啊。

旁邊一位冥官說:何止是絕後?如果有女子來勾引你,你順從而不拒絕,這只會有絕後的報應。如果是引誘逼迫女子者,屢屢再犯者,破壞他人妻女者,墮胎者,殺死丈夫者,那是何等罪惡,果報又何止是絕後!對邪婬這條罪,陽間法律處分太寬,陰間法律卻極其嚴厲,人一動婬念,三屍神就會自首,竈君和城隍就會向上如實地奏明,如果他們隱匿或是漏掉不報,就是犯大過。你看看今天的發落,就會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鬼卒們帶著許多犯邪婬的人來到殿前,他們都披枷帶鎖跪在地上,閻王厲聲吩咐:某人變為乞丐瘋顛作啞巴,某人變為娼妓、瞎眼,某人兩世作牛,某人十世作豬。閻王這樣吩咐完畢之後,鬼卒就把他們押出去投胎。呂青親眼目睹,嚇得毛骨悚然。

冥官又對他說:還有比這更嚴重的,你萬不可貪著片刻歡娛,喪失人身,應當避色如避箭一樣,刻文勸化世人啊。不久,閻王就把呂青放回。呂青刻印《遊冥錄》一萬張,用以警醒世人,以後他盡力地行善。到了四十歲時,連生二子,而且家財萬貫,非常富有,他也就遠離塵囂往南海修道去了。

呂青去陰府前後,有很大的不同,前面是肆意以口眼造婬業,非常放蕩,後面盡力行善,勸化世人。是什麼促使他發生這樣大的改變呢?就是真正認識了邪婬的過患。他在陰府親眼看見,起大恐懼心,所以能遮止過去的惡習。如果能學好因果,相信善惡的苦樂報應,那就一定會改惡向善,這是我們內心法爾的規律。有些人會問:為什麼這是法爾的規律呢?因為你內心的願望是只想要安樂,不想要痛苦,如果真信以惡業感召痛苦,還願讓惡業發展嗎?真信以善業感召安樂,還會不努力行善嗎?所以這是心上必然會引起的反應。一旦對業果生起勝解信,這是引發一切無苦安樂的根本。

對於邪婬的意樂,有人會覺得:心裡想一想沒有罪吧!實際上邪念一動,就是罪業。下面看《感應篇例證》中的例子: 
貴溪有位書生叫宋不吝,十五歲時入學,才學出眾,但是屢次考試不中,他想自己一生沒作過大惡事,為什麼這樣潦倒,就請張真人代寫一篇表章,看一下天榜。這位張真人能上天,他到天門時,聽神說:這人本應有功名,因與嬸子私通,所以功名被削去。真人回來告訴他,他說沒有此事,又寫文自己申辯。神批覆說:雖無其事,實有其心。宋生知道後,慚愧、後悔莫及,因為他年輕時見嬸子貌美,偶爾動過一念邪心。

《壽康寶鑒》上說: 
徐信善和楊宏是同窗好友,他們一道去趕考,住在一家旅店當中。一天遇到一位會看相的高僧,說楊宏將來會大貴,徐信善要貧窮。當晚,楊宏偶然看見旅店有一位少女很漂亮,就想拿很多銀兩去向少女求歡,被徐信善嚴肅地勸阻了。

第二天,高僧又遇徐信善,驚訝地說:何以一夜之間忽然生出陰騭紋,換賤相為貴相了,今後你要享大富貴。又看楊宏的相,說你的氣色不如昨天,雖然和徐都會富貴,但是名次在他後面,發榜的時候果然如此。

由以上公案可以看出,所謂動婬心沒有報應,是一種斷見,不是業果正見。第一則公案中,宋不吝沒有構成邪婬的事實,已經造下意業,如果以這個意業既不會增福,也不會消福,那是所作落空亡,但這無法成立,世上沒有作用是零的業。實際表明,婬心消福很大,宋不吝本來福薄,一念邪婬,使他功名消盡。第二個公案顯示出,凡是有念,必在罪福之中,惡念是罪,善念是福,徐生一念止婬,轉貧賤為富貴,楊生一念邪婬,轉富貴為貧賤,這就是業決定之理。一夜之間,兩人的面相就有很大的改變。凡人心粗,不大體會,高僧是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所以不能認為起心動念對相續沒有影響,而是影響很大,這是業增長廣大之理。我們一天當中有無數念頭,念念在福德上都有加減乘除,而非靜止不動,所以懂得念念調整為善心,極為重要。

《毗婆沙論》中說:佛陀未出世時,帝釋常常到提波延那仙人那裡聽聞法要,夫人舍脂心裡懷疑,帝釋是不是捨棄我,去找別的女人。她就暗中藏在車上,到了仙人的處所。帝釋見了,對她說:仙人不喜歡見女人,你可以回去。舍脂不肯,帝釋就以荷花莖打她,舍脂撒嬌,以含情的語言謝別帝釋。仙人們聽到女人的聲音,當時就起了愛欲,髻螺落地,失去神通。

又比如當年印度的雪山上有五百位仙人修道,甄迦羅女在雪山沐浴歌唱,仙人們聽到女人的歌聲,就失去禪定,心裡迷醉狂亂,無法自主。

公案中的仙人具足神通、禪定,為什麼聽到女人的聲音就失去呢?說明凡夫以婬欲煩惱最為深重,在無量生中,每一生都是以婬欲而入胎,所以婬欲是生死根本,習氣最為堅固,始終纏綿在心相續裡,一遇異性因緣,就會勃然發起。仙人聽到女人的聲音,以這個聲塵為緣,以婬欲習氣為因,一經過非理作意,神通就立即失去,可見婬心的力量有多強大。

以公案為鑒,修行人應當儘量遠離引發婬欲的染汙因緣,譬如應當少入都市,不能看電視、錄相、影碟、電影、報刊,不能上網,不能入歌廳、舞廳、酒吧等娛樂場所,在這些當中潛藏著種種引發婬欲的因素。當今時代禮法衰微,在廣告畫面上,在所謂的人體寫真畫冊上,在描述情愛的小說、書刊、影視上,處處都存在性誘惑,很容易引發凡夫的情欲。看一次婬穢畫面,聽一次挑逗的聲音,就可能喪失正念,墮在邪念當中,難以自拔,如果不嚴密防護,道業很容易被婬念摧毀。

《大論》中講,往昔有一位羅漢,到龍宮裡去應供。他的缽中還有剩餘的米粒,小沙彌洗缽時,嘗了剩飯,覺得味道特別香。後來沙彌潛入師父所坐的龍床之下,手握床腳,隨著師父一起進入龍宮。 
龍王說:怎麼把未得道的人也帶來了? 
羅漢說:我不知道。 
當時沙彌見龍女長得美妙無比,就猛生貪戀,而且發願要奪取龍宮。出龍宮後,他一心精修布施、持戒,發願早成龍王。 
一天在他右繞寺院的時候,忽然腳底下出水,他知道轉生作龍的因緣已經成熟了,就以袈裟蓋頭,入於水池死去,竟然轉成一條大龍。 
在他生前,師長道友曾經呵斥他,但他說:我的心意已決。沙彌貪戀女色,甘願作龍王,可見女色誘人之深。

愛欲不是要發展、要解放,而是要呵斥、要遮止。婬心不除,塵不可出,像這位沙彌,寧可不成道,也要擁有龍女。大恩上師曾說:一個女人讓她選擇不淨行和成佛,她更會選擇不淨行。世尊也說:如果這個世界恒河沙數的男子,和一個女人作不淨行,這個女人也不會滿足。可見婬欲是個無底洞,永無滿足之時,只有欲海回狂,才能了脫生死。

過去有位劫撥仙人,成就了五神通。國王敬重他,他飛行往來的時候,國王都是手捧仙足,吃飯時,國王親手供奉,這樣做了很多年。

有一次國王有事遠行,交待一位美麗的宮女說:我奉事仙人,向來很小心,現在我要遠行,你供養時也要如我一樣。這樣仙人飛來,宮女以雙手接足,仙人觸到女人柔軟的手,愛欲就萌發、增上,神通很快喪失,再也不能飛行,只能步行走出王宮。

以上的仙人們都是以婬欲心而墮落的。世上無如人欲險,幾人到此誤平生。所以,應當首先對邪婬的意樂嚴密地防範。《大寶積經》說:大王當知,丈夫親近女人時,即是親近惡道之法,此是丈夫第一過患。《四十二章經》上說:慎勿與色會,色會即禍生。小心,不要與異性接觸,接觸即會引生過患。《大智度論》上說:婬欲為諸結之本。佛言,寧以利刃割截身體,不與女人共會。刀截雖苦,不墮惡趣,婬欲因緣,於無量劫數,受地獄苦。人受五欲,尚不生梵世,何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邪婬中有一條是教他邪婬。當今時代,這是流行性的業,為什麼呢?因為當今是鼓吹性解放的濁惡時代,充斥著大量的色情小說、色情影視等,出版、傳播婬穢物,實際是教人邪婬,使人沈溺在欲海之中自我毀滅,所以罪業無量無邊。影視報刊網路的傳播面極大,由此造業極重,譬如將一種色情資料傳播給一萬人,這一萬人都會深受其害,這些罪過統統歸在傳播者身上,所以極其可怕。

這裡講一則現代公案:有位君,臺北縣人,性格內向乖巧,孝順父母,是這樣一個好孩子。平時他很傳統,工作努力,省吃儉用,節省的錢都供養父母,就連當兵時也很節儉,節約的錢都寄給家裡。後來受惡友影響,迷上了釣蝦和色情小說、婬穢畫刊等,他看這些色情小說、黃色畫刊,覺得不過癮,又去租色情錄相帶,看有線電視的特別節目,最後發展到去妓院嫖妓。

他才二十多歲,平常在家不愛說話,做什麼事父母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開車時左手臂忽然斷掉,經診斷才知道病情不輕。因為他平時手婬頻繁,只要看到色情的描述,就會陷入男女婬事的邪想非非當中,由於縱欲過度,導致腎水匱乏,抵抗力差,而且因嫖妓染上了血液病變,肝膽俱衰。

二十八歲,本來是精力充沛的青年,可是他卻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墊著尿布,因為大小便不能自理了,雖然頭腦清醒,四肢卻不聽使喚,動彈不得,只有眼睛看著鼓脹的腹部,看著從胸腔裡抽出綠色液體,非常痛苦。即使醫生也無法決定,這種全身插管子忍受腹脹、抽胸腔液體的日子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君之所以婬業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葬送了自己,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外緣的引誘。本來,性欲是凡夫最嚴重的煩惱,一發作就足以使人毀滅,如果不能以戒律攝持而防護,將會引起現生來世的無量過患。所以佛菩薩把邪婬判定為黑業。

我們看到這個社會的問題非常嚴重,許多青少年在大、中學求學時期,就已經對行婬趨之若鶩,色情行業的客人中很大一部分是青少年,是這樣的可怕。我們知道,欲火焚燒將會使精髓枯竭、百病叢生,不用幾年,有用的人就會廢為無用,所以婬欲是戕生的利劍,不知不覺中就把生命的精華完全銷盡。

今天的世界特別污濁,青少年尚未成人時,很多都已敗節喪身。導致青少年迅速墮落的外緣就是宣揚性解放、鼓吹愛欲這一類的邪說,青少年看到描繪色情的書刊、影視,神魂顛倒,膽小的不敢輕易嘗試,可是意業上發起了煩惱,無形之中身心已受虧損和染汙;膽大妄為的不能持身,一失足,學業全都荒廢,損耗精神,乃至傾家蕩產,後世墮落惡趣。今天大都市當中,這股邪惡的婬風正在大肆地漫延,色情場所比比皆是,在各種酒吧、洗腳屋、按摩室、桑拿浴室等中,處處都有藏汙納垢的陷阱。本來自重之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一受惡友鼓動,就可能失足喪身。所以傳播邪婬的書畫影視,確實是殺人的利劍,製作者造下了滔天罪業。

今天,在世界範圍內,手婬是青少年普遍造作的黑業,譬如國內某著名高校的一個男生宿舍,七人之中就有六人犯有嚴重手婬,由此可見青少年中犯手婬的比例之高。按業來衡量,男子在性欲發動時,不能遏制,以手泄精,即成手婬,因為是非支,所以構成了邪婬罪業。

丁福保居士在《節欲主義》中,列舉了手婬的十種危害: 
身體發育不良。 
腦髓虧乏,智力下降,時常健忘。 
頭暈耳鳴,目光變短。 
臉色蒼白消瘦,口吐白痰。 
經常做婬夢,白天見到女人,就會漏精。 
泄精時,因為眾生愛惜之意,不使精液泄出,導致精蟲壞死腐爛,釀成睾丸病。 
身體孱弱,容易染上風寒、瘟疫、肺癆等病,導致過早死亡。 
胃功能衰退,行走蹣跚。 
生殖器易損傷。 
因為縱欲過度,精蟲弱小,所生子女,身體羸弱。

此外還有精神萎靡不振,多夢、煩擾、眼痛、疲倦、血虧、大小腿肌肉無力、手容易發抖。其中最顯著的症狀,就是健忘。 
若手婬時間較長,會引發以下各種病症: 
精神失常、雙目失明、消化不良、抑鬱症、憂鬱症、斜眼、失眠、頭痛、心跳、乾咳、手腳酸痛、陽痿等。

《節欲主義》中,丁福保居士還寫了他行醫過程中所遇到的幾則手婬實例,有一則是這樣講的: 
某學生說:我年幼時,沒有聽過義理,回憶我十六歲時,情竇初開,喜歡看男女的豔情小說,見到敘述婬穢描摹得盡情,我的心就怦怦想動,因而犯了手婬,久而久之習以為常。幸虧我心地明白,還有一點善根,在風雨晦明之時,恍然如大夢初醒。自己常想,這顆清白磊落寶貴的心一犯意婬,就像以許多污點塗汙了潔白的紙張一樣,成為終身大恥辱。每想到這裡,就讓我眼中出火,想要拔劍自刎。這是我對手婬痛心疾首的第一個地方。

童年時,我在某學校讀英文,成績常常列為優等超級,不到數年就畢業,資質固然是很聰敏。自從犯手婬以來,讀書的遍數是以前的十倍,卻常常背不出來,記憶力喪失殆盡,現在和以前判若兩人。這是我對手婬痛心疾首的第二個地方。

我小的時候常常胸懷大志,想在天地之間有所成立,自從犯了邪婬以來,以前的豪邁之氣完全付諸東流,精神萎靡,就像已經僵死的蛇一樣,撥了也不動,又像槁木死灰,生氣消滅。這是我對手婬痛心疾首的第三個地方。

以前見到悲慘之事,我會潸然落淚,見到不平之事,我會憤然動怒,現在對於世間的哀樂之事,卻內心麻木,沒有喜樂哀戚的反應,善念早已滅盡!這是我對手婬痛心疾首的第四個地方。

我最初犯手婬時,還知道節制,時間一久,自控能力喪失,時時想動,不知不覺想改也無從改起,以至於落得形銷骨立,精神衰頹,腰酸腳軟,百病叢生,而大腦所受的影響尤其嚴重,整天昏睡,人像在霧中一樣,如同神經病患者。這是我對手婬痛心疾首的第五個地方。

又有一位學生,十三歲犯手婬,屢犯不改,導致全身衰弱,變成白癡。又得陽痿,結婚而不能交接,他的妻子也因此憂鬱而死。

印光大師曾說:多有少年情欲念起,遂致手婬,此事傷身極大,切不可犯;犯則戕賊自身,污濁自心,將有用之身體,作少亡或孱弱無所樹立之廢人。

現代青少年多半犯手婬病,原因出在父母老師在孩子情竇初開之時,沒有預先詳細說明手婬的危害,以至於以手婬為樂,數數犯婬,導致在未成人之前,身心就已大受傷害,嚴重者會斷送性命,變成殘廢,或者貽害於後代。所以,父母老師,在孩子十三四歲,初懂人事時,應講明手婬邪婬的危害,不懂人事時暫時不能講。

以下宣說非時行婬對身體的影響: 
為什麼把在家人非時行婬說為邪婬呢?因為在經期、懷孕期、齋戒日、疾病中、哺乳時、勞苦憂傷時等非時行婬,會對自她或胎幼兒造成極大傷害,所以是邪婬,屬於黑業。以下舉例說明:

印光大師在《壽康寶鑒》序中講過兩件事: 
一九一七年,有位巨商之子在日本學西醫,考試第一。有一次他坐日本電車,車還沒有停穩,就往下跳,結果跌斷一隻胳膊。他是學醫的,很快就治好了。但是西醫並不瞭解,凡是骨傷,百日之內不能行房事。

不久,母親過壽,他回到中國,不知道傷筋損骨要在房事上謹慎,就和妻子同房。第二天一早,發現這位高材生已經透體冰涼、氣絕多時。

印光大師有一位弟子,叫羅濟同。一九二五年,他大病初愈,九月十號,請印光大師到他家吃飯,而且說:師父是弟子等的父母,弟子等是師父的兒女。大師說:父母最憂兒女的健康,你病雖好,還沒有復原,要慎重。可惜當時沒有明說所應慎重的是房事。當月底,印光大師在功德林開監獄感化會,羅濟同當時也在場,大師見他面如死人,知道是犯房事所致,很後悔當時沒有直說。沒過多久,羅濟同就死了。

由這兩則公案可以知道,身體有病或者大病初愈時,不宜行房,如果非時行婬,多半致死,所以是黑業。

在民國前,有位青年婚後進城應考,考試還沒有結束,他難耐寂寞,就和好友一道回家。步行百餘里路,二更天到了家門。父親罵他:你一定是在城中惹事生非,才連夜趕回來,明天再以家法痛責。父親叫家人把他雙手反綁,關進一間空房,鎖住房門。

第二天,父親很晚起來,把兒子放出,一句話未問。兒子本來很興奮地回來,突然受到父親的指責,一夜不安,放出來時,他始終不明白父親的用意。等他到朋友家裡,得知朋友已經死去,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是愛護他,才把他關入空房遲遲釋放,因為不方便明說,才不得已而為之,實在是用心良苦。

以上是百里行房致死的例證,所以在家夫妻在過度勞累等時必須節制房事。

下面再按《壽康寶鑒》列舉一些非時行婬的過患,具體情況可以參考原書。 
月經來時犯婬,會成血淋症,男女都病;胎前犯婬傷胎,所以有孕後應分床絕欲。(印光大師曾說,孕後交合一次,胎毒重一次,胞衣厚一次,生眾難一次。懷孕時間久,如果行婬,或致墮胎及傷胎。)產後,十餘日內犯婬,婦女必死;百日之內犯婬,婦女必病。

生病、生瘡、出痘之後,不是十分復原,萬萬不可犯婬,犯婬多半必死;眼病未痊愈或者剛痊愈,犯婬必瞎;虛癆症,雖然養好強健,還須斷欲一年,如果認為復原而犯婬,多半必死;傷損筋骨,愈後須要戒一百七八十天,未過百日,犯婬必死,縱過百日,犯婬也會導致殘廢。

過於辛苦、過於操心、天氣過熱、過於憂愁、過於驚恐,都不能犯婬,若犯,輕則成痼疾,重則當即死亡。

病後,犯則舊病復發。遠行百里行房者死,行房百里者病。

以上根據《壽康寶鑒》大略講了非時行婬的過患,從中也可以明白把非時行婬定為邪婬的道理所在。

在家居士除了不邪婬之外,還要注意房事不能過度。《感應篇》注釋當中說,夫妻之間也要寡欲,人身之精散在三焦,榮華百脈,而欲火一動,合聚流通,都從命門出來,非常可怕。人精足,神就生,精神足智慧就生,聰明強固,就能成就事業。如果婬欲過度,虧損精神,一生事業都會因此而消失。印光大師說:一切事業,以身為本,身若受虧,事俱消隕。傷身之事,種種不一,最酷烈者,莫過婬欲。古語說:樂極生悲,縱欲成患。孔子說:血氣未定,戒之在色。

有智者把人體比喻為一盞油燈,精為燈油,如果貪圖房事之樂,縱欲而不節制,就像燈油很快就會耗空,年齡一大,百病叢生,到時候後悔莫及。相反,燈油如果不溢,燃燒時間會很長,而且燈很亮,同樣人如果能節欲保精,就能長壽,而且老來有精神。

明朝衢州地方有一位徐生,才貌雙全,不到二十歲就中進士,選任為松江節推,少年得志,親友都很羡慕。可是他生性好色,年紀輕輕就有十幾位寵妾,個個都很嬌豔,由於他縱欲過度,上任一個多月就虛脫死亡,一生的前程都化為烏有。

一九九四年十月,有一位姓翁的老人,六十六歲,下午到寧夏路一家專門放映色情電影的戲院,觀賞三級片。到了晚間十點三十分電影散場,管理員發現:老翁暴斃在座位上,全身冰冷,已經氣絕多時。經法醫驗定,死者是因為興奮過度導致心臟麻痹而死。

以上兩則公案之中,徐生是以有限的精神,供無窮的色欲,透支過度,所以精竭而亡;翁老風燭殘年,仍不知保守精神,幾個小時的刺激,便使他興奮而死。色欲真是殺身的利刃!

印光大師常常說:世間人民,由色欲直接導致死亡的,有十分之四;由色欲間接導致死亡的,又有十分之四,是由色欲虧損遭受別種感觸而死。人們把這些死歸結為命,豈知貪色者的死,都並非是命。依於命的是居心清貞、不貪婬欲之人,那些貪色者是自戕壽命,怎能說是死於天命呢?依於命生又以命盡而死的,不過十分之一二。由此可知,天下多半是枉死之人,婬禍的慘烈,世間再無第二者。相反,不須費一分錢,不必費一分力,就能成就高尚的德行,享受極大的安樂,留給子孫無窮的福蔭,使來生獲得賢良眷屬的善行,唯一是戒婬。(據《印光大師文鈔》譯白。)

宋朝有位李覺,一百歲時,面色還紅潤有光澤,當時杭州知府問他:如何保養能這麼高壽,皮膚還不乾癟?李老回答:很簡單,就是早些絕欲而已。

宋朝包宏齋,八十八歲還在樞密院裡任職,他像年輕人一樣身體強健,神清氣爽。賈士道猜想他必定有特別的養身術,閒聊之時,就向包宏齋詢問有什麼偏方。包老回答:我的確有一種藥丸,自己服用,從不外傳。賈士道求包老務必要傳授給他,不可個人獨享。包老慢慢地說:我是吃了五十年的獨睡丸子。當時滿坐聽了都哈哈大笑。

廬陵周和尚,九十多歲,走遠路健步如飛,鬚髮不白,他說:沒有它法,只是壯年節欲而已。

太倉張翠九十多歲,耳目聰明,還能作畫,問他養身秘訣,他說:平生只是欲心淡、欲事節制而已。

由以上公案就知道,老而強健之法,不過是節制婬欲而已。

可惜人們沒有業果正見,行事多不考慮後果,不僅不考慮後世,就連此生的晚年甚至十年之後的結果都不會考慮。現在的青年一代普遍奉行不管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觀念,可是如果曾經擁有的只是未來痛苦的因,到未來受報時又如何面對呢?如果沒有辨別業果的智慧,人的眼光短淺到只求現前片刻的欲樂,好好的珍寶人身,變成縱欲自殘的工具,給自己的未來留下無盡的苦難,怎麼可能有幸福的一生呢?

以下根據《戒邪婬網》登載的幾則現代邪婬事例進行剖析: 
有一位仁然居士,小時候聽過同村人講邪婬故事,初三時一位同學教他手婬,儘管當時沒覺得有意思,但已經種下了不良種子。初三時偷看手抄本,聽同學講手抄本的內容,情欲開始發芽。高一時,因故住院,開始手婬,一發不可收拾,不擇時間地點,結果導致眼睛損壞,經常腰膝酸軟,而且對親屬也眾生婬欲念頭,作婬欲夢。高中、中專、工作,一直沒有停止過。參加工作之後,由於黃色書籍影視的影響,曾經出差時想調戲一位女服務員。談對象時,始亂終棄不是一個。未婚同居,縱欲無度,臥室中貼著菩薩像也不在意。終於感召了生死不得的惡疾——癲癇,時間長達七年之久。

在未上網時,他到處尋找黃色光碟、書籍、電視看,上網之後更是看黃色圖片、視頻文章,不知饜足。恐懼、貧窮、疾病,一次次地向他襲來,他一次次地發願改悔,又一次次地重犯。學佛以後,由於嚴重的婬欲習氣,意地裡曾對佛菩薩惡口大罵、對佛菩薩起下流想、對佛菩薩像起婬汙心。這些邪婬的罪過嚴重損壞了他的相續。直到現在稍得戒除,他的生活、身心才稍微步入正軌。

這則事例也反映出業力絲毫不會空耗,相續中播入惡種子,就像毒素進入腹部一樣,如果不及時遮止,遇緣就會發展蔓延,最後可以把人完全毒化毀滅。仁然起先受惡友影響,聽過邪婬故事,被教過手婬,心裡已播下邪惡種子,再遇色情手抄本,情欲發芽,接下來是持續不斷的手婬,以強烈習氣的推動使他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對親屬也眾生婬欲念頭,在菩薩像前縱欲也滿不在乎。業不可能無緣無故而消失,我們看到邪婬黑業一直都在仁然的相續之中起作用,以婬業不斷增上的力量,使他身心不自在地逐漸轉為染汙,最後發展到無法自控的地步,心前顯現的都是染汙相,這是黑業力必然的作用,也是業力可怕的一面。

業是最精確的畫師,邪婬業在仁然身心上刻畫的只有恐懼、貧窮、生死不得的癲癇、無恥、邪惡,在他心前,甚至佛菩薩的清淨法像也成為行婬對境。《賢愚經》說:夫婬欲者,譬如盛火,燒於山澤,蔓延滋甚,所傷彌廣。人坐婬欲,更相賊害,日月滋長,致墮三途,無有出期。(婬欲如同烈火燒山,隨著火勢不斷蔓延,造成的傷害也逐漸增大。人陷在婬欲之中,不斷地毀滅自己,日日月月滋長之後,業力強大,導致墮落三惡趣,無有出期。)對應作者邪婬的發展過程觀察,確實如此,起初婬業之相很小,但是隨著婬業的積累,微小轉成巨大,最終導致欲火燒身、惡貫滿盈的狀態。認識業增上廣大的規律之後,大家一定要防微杜漸,不能放縱。如果把今天現代都市的環境和藏地的環境作個對比,可以發現,前者引發婬欲的外緣超出後者數百千倍,基於這一點,生活在現代都市中的修行者,更要有潔身自愛的節操,任何婬穢場所、婬穢網站都不能進入,任何色情書刊影視光碟都不能觀看,唯有如此,才可能保有清淨的身心用之以修行。

另一篇文章的作者心光,他說初次手婬大約是在十二、三歲,一直到現在都未戒除,不是慚愧所能形容,簡直是罪大惡極。小時候,他身體不是很好,但這並不影響他性欲、邪念的衝動。在一次對鄰居小女孩猥褻之後,這個被同學老師公認的好學生,從此就手婬不斷了。上初中之後,他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居然在老師上課時,偷偷手婬,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手婬、意婬越來越頻繁。有了VCD之後,他到音像店買很多婬穢光碟,也看過色情雜誌。在上網之後,更加變本加利,整日流連在黃色網站中,搜集小電影和色情圖片,而且樂此不疲。

由於頻繁的婬業,心光的身心受到嚴重的染汙,他自己說:自我感覺在初次手婬之後,就有深深的負罪感,害怕醜行暴露,整天心神不寧,從此說話做事很難集中注意力,而且有胸悶氣短的毛病。升學之後,住在集體宿舍,手婬仍在繼續,每當同學們睡覺之後,我才作那種醜惡之事,行為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看到。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豈不就是一個鬼嗎?到了白天,又裝得像個人似的。這樣的生活一直延續到畢業。參加工作後,手裡有了自由支配的錢,就迷上了網路,一頭紮進黃網,不能自拔,每月高額的費用也不能使我動搖。有了家庭後,老毛病還是無法去掉。

幾年前,心光接觸了佛法,一度也學得很努力。他認識到邪婬的危害,並且登陸過一些戒邪婬的網站,熱情高漲之下,發誓戒邪婬,但是屢屢失敗!每次懊悔之後,都發誓要改,可是過不了幾天,又像蒼蠅逐臭一般,沈迷在黃網當中。

從以上這一段,可以看出以婬業之力,使心光陷於痛苦之中不能自拔,伴隨他的只有深深的負罪感,整天心神不寧,說話做事難以集中注意力,心理陰暗,胸悶氣短,現生已經變成鬼相。業力的作用不會錯亂,大家注意體察善惡業對內心截然不同的作用,遠離邪婬的白法會使心清淨、開朗、喜悅、安祥,邪婬的黑業則會使心污穢、沈重、萎縮、陰暗,確實是善惡報應,絲毫不爽。正是基於邪婬損壞相續這一點,我們不能造邪婬業,造了決定會毀壞福德、智慧,不可能眾生絲毫真正的安樂,這就是邪婬黑業決定之相,也是緣起無自在的相。《八師經》說:婬為不淨行,迷惑失正道,精神魂魄散,傷命而早夭,受罪頑癡荒,死復墮惡道。吾用畏是故,棄家樂林藪。(婬欲是不清淨的,它讓人迷惑顛倒,喪失正道,精神消散,由此損失壽命,過早夭折,現生以愚癡、荒婬放縱而感受罪惡,死後還要墮入惡道。因為恐懼這種業報的緣故,捨棄世俗之家,喜歡在山林中安住。)

有一位四十歲的居士,他講述自己邪婬的過程以及現世的果報: 
他第一次手婬,是看了掛曆上的女名星,後來基本每月都有手婬,當時在校學習很好,是老師表揚的對象,所以還能盡力克制,把精力用於學習,但是手婬使他身體差,睡覺不好,心浮,經常感冒,扁桃體發炎。而且自己覺得有陰暗心理,與人交往心地不坦然。中學時手婬的後果還不是很嚴重。

後來他以理科全省第四名的成績考入南方某重點高校。在大學裡,因為追求一位女生遭到拒絕,結果晚上時常幻想,經常手婬,和同學相處不好,兩年後得了躁狂性精神病,休學一年。九五年在廈門大學復習一個月,準備考試,以他的聰明本以為十拿九穩,可是考前一段時間,卻晚上失眠,而且性欲旺盛,後來再度發病被送進精神病院。

參加工作後,因為嫖娼,染上了尖銳濕疣的性病,結婚前有過四次嫖娼,以邪婬業力使他不得貞潔之妻。九六年結婚時,對方隱瞞了曾經離婚的事實,而且婚後和一位教授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在兩千年生下一個非他血緣的孩子。小孩生下來不久,兩人就離婚了。離婚後還不能痛下決心改掉邪婬,反而經常去嫖娼。邪婬使他經常耳鳴,每到半夜心就發熱,睡不著,就像經中所說的火燒地獄一樣。

公案當中的主人公曾經是全省理科第四名的高材生,照理來說,智慧這樣好,前途肯定遠大,可是後來他的人生完全走到身心崩潰的邊緣。他是被什麼摧毀的呢?不是被外在敵人,而是被他心中的婬欲煩惱。少年時代的邪婬使他身心早受傷害,相續被黑業染汙,導致心理陰暗,與人交往心地不坦然,這也是惡業力必然造成的影響。中間以婬欲煩惱,迅速削減福德和智慧,使他不僅功名不得成就,反而精神失常。後來邪婬業力再次引發等流果,使他不得貞潔之妻,無形當中,以業力的不自在運轉,使他無法擁有幸福的家庭生活。僅僅現前幾十年的人生,就反應出這樣一系列的苦果,所以業力絲毫不錯亂,以邪婬的黑業在初中後任何階段,唯一只會引生苦果,以黑業眾生安樂的機會等於零。

申三、破除性解放之邪見

一、性解放主義者認為:以性是人類本能的緣故,不能壓抑,需要開放。

回答:如果凡是本能都需要開放,那貪瞋癡是每一位凡夫的俱生煩惱,是本能,是否都需要開放呢?以生活中的經驗可以說明,人的行為需要如理地取捨,而不是無原則的開放,例如飲食是人的本能,我們能否不考慮食量而無限制地暴飲暴食呢?能否不考慮身體狀況而無選擇地飲食呢?能否越位而侵佔他人的飲食呢?能否不按時間規律而隨時隨意地飲食呢?稍有理智的人,都會知道飲食是要遵循規矩的,不然就會引生很多不良後果。在對待飲食乃至種種的行為上,以智慧如理抉擇而取捨極其重要。我們人類有辨別智慧,以智慧觀察時,凡是會引起負面結果的方面應當提前遮止,凡是能導向健康、安樂結果的方面都應當採取,這樣行持才是如理如法。因此不是無條件地開放,而是先要以理性判斷因是善是惡,果是安樂還是痛苦,然後再如理取捨。同樣,如果性行為在時間、場合、對象等方面,對自他造成痛苦,那就應當遮止、防護,而不是隨心所欲地解放。

二、性解放主義者認為:以性是安樂的緣故,應當開放,而不是壓抑或節制。

所謂性的安樂,是指眼前片刻的安樂,還是未來的安樂?如果以片刻安樂而導致未來漫長之苦,請問這是我們所應希求的安樂嗎?假如美食之中摻有慢性毒藥,暫時確有一點樂受,但以此將造成未來損壞身命的惡果,請問是否願意受用這種帶毒的美味呢?同樣,以邪婬可能會有片刻快樂,可是最終會導致一系列損害身心、家庭以及未來墮落的後果,為什麼為了片刻之歡而不顧未來無盡的痛苦呢?再者,如果婬欲是一種真實的安樂自性,應當是次數越多,安樂越增盛,為什麼在這個業重覆造作之後,會導致身心衰竭乃至死亡呢?

三、性解放主義者認為:婚外戀是兩情相悅,為什麼判定為黑業?

雖是兩情相悅,但她的丈夫悅意嗎?子女悅意嗎?親人朋友悅意嗎?天下的善人悅意嗎?出世間三乘的聖人悅意嗎?以兩人的悅意,遭致這樣大的公憤,豈是一種善業?比如兩人和合造一件惡業,得到暫時的享樂而高興,但卻引起眾人的公憤,這能算是一種善業嗎?

四、有人反對對性行為安立罪惡、醜陋、污穢、邪婬等貶義的辭彙。

譬如,我們需要將殺生、偷盜、貪污、謊言等,安立為罪業、黑業,因為此等能染汙身心、造成痛苦。為什麼不應安立為罪業,或者不清淨、不正直、不誠實、暴力等的名稱?是否應該去掉這一切貶義詞,重新為惡業正名,使惡業在人類社會泛濫通行呢?如果去掉負面符號,一定是正面支援、褒揚、贊成、鼓勵,而這樣的結果,勢必將人心引向罪惡而自我毀滅。所以對能造成自他痛苦的行為,我們應當把它安立為罪業或黑業,以此來進行遮止,才能使人心出離痛苦。同樣,不正當、不健康的性行為是導致自他、家庭、現世、後世諸多痛苦的因,為什麼要贊許、宣揚、維護它,使它合理化而肆意泛濫呢?難道人類是想毀滅自己嗎?

五、有些人以食色性也作為婬欲濫行的理論依據。

但我們要用智慧抉擇,婬欲真正的本質是什麼,食色性也,是指人類的俱生煩惱,既然其本質只是一種煩惱,有什麼必要對這種煩惱自性安上美好,快樂,清淨,永恒等的概念?這是不合理的,因為它的本質就是煩惱,它的果就是生死。許多持邪見者認為,離欲節欲是壓抑人心,是禁錮人心的安樂,是刻意折磨自己。對此以比喻來破斥,譬如染上吸毒惡習,如不對治,就會導致嚴重的迷亂,而墮入無法自拔的地步,所以面對毒癮,理智的方法是應當克制,才有希望擺脫。同樣婬欲是由無始以來的習氣力所形成,具有強大的勢力,面對它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隨欲放縱,另一種是以理智對治,最終根除。採取前一種方式,只會像飲鹽水越飲越渴一樣,結果是越陷越深,而採取後一種方式,雖然暫時要與自己的習氣作鬥爭,要有一種克制、轉化,但最終會使自己超越婬欲而達到真正的解放。所以,節欲離欲才是理智之道。針對善根深厚的修行人,為了了脫生死,要求是絕對斷婬,對於在家男女,不得已緩而求其次,暫時將婬欲規範在正婬的範圍之中,以求能逐步過渡到離欲,最終還是以離欲才能出離生死。

六、有些所謂的性學專家認為:性是推動全人類發展的源動力。

我們要問:這個源動力是從哪個層面說的?如果它會將人類推向災難,是否還需要這種源動力呢?以流轉的角度觀察,性不僅僅是整個人類流轉的源動力,而且是整個三有輪迴的源動力,因為一切凡夫都是以婬欲而生死的,這沒有不成立之處;可是從解脫的角度觀察,如果不遮止這種迷亂,凡夫的生死何時才有機會解脫?生死的源動力是愛欲無明,而不是智慧,以無明力只會引起業和痛苦,所以這種迷亂力不是要讓它發展,而是要根除。人類所具有的善心與智慧,才是引導人類向上的動力之源,這才是真正需要發展提升的。

七、還有人說:性愛是人生最大的意義。

我們要知道所謂婚姻的意義在哪裡,對在家人來說,婚姻要負責人類的延續,這是一個很重大的問題。因為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依託父母,才能來到人間,因此在家男女結婚成家,是應負起孕育新生命的責任。這是為人父母的責任,新生命獲得了寶貴人身,要使這個生命健康地成長,除此之外,縱欲並不是人生真正的意義。人身的寶貴品質,只在人具有突出的意志力、智慧力、善心的力量,如果能夠開發它,就會以這種品質眾生出偉大的事業、道德與成就,也就是善用人身寶筏,能度過惡趣苦海,獲得增上生善趣,最終從生死苦海抵達出世間三乘菩提的彼岸。所以,憑藉人身可以引發出一切人類美好的德行,一切戒定慧的成就,現前真正大自在、大安樂的境界,這才是人身大義。

行婬不是人身大義,反而與這些寶貴品質相違:

以邪婬黑業的力量,人的心力無法集中,在邪思妄想當中,不必說偉大的成就,就連一件小事也不能專心處理圓滿,這不是和意志相違嗎?

受婬欲蒙蔽,人會沒有智慧,也就是邪婬與智慧相違,被婬欲牽引蒙蔽,人的心量變得如針眼般小,在這種狀態中,人的智慧是無法開展的。人類的智慧境界,只有在寧靜的狀態中才會出現,絕不可能以縱欲而現前,不必說出世間的聖果,連天人境界、世間高超的技藝也無法現前。所以婬業的作用,是障礙而不是增上人類的智慧。

婬欲衝動時,也相違善心的狀態,因為它是強烈自私的狀態,婬欲增上時,人會眾生強烈的佔有欲,這種心態和捨己為人的善心狀態相違。為了滿足佔有欲,甚至可以摧殘、損害他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邪婬也使人眾生種種負面心理,譬如虛誑心、嫉妒心、謀害心、玩弄心。人執著在色欲上,會泯滅兄弟友情、兒女親情、敦倫孝道,賢善之心都將被障蔽。

以上講了邪婬的過患,即:以邪婬會導致事業、家庭、身心的敗壞,障礙智慧與善心,消減意志力,障礙功名富貴、長壽健康,所以,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比邪婬更嚴重的災禍了。面對這強大的俱生煩惱,在家居士應當以理智將它限制在正婬的範圍之中,但如果為了解脫,進一步就要斷婬。

午二、語業分四: 妄語 離間語 粗惡語 綺語

 

 

蒼蠅水 2020-01-12 22: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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