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得癌症? 一位海歸女博士的臨終反思4
環境問題
打下這幾個字,猶如土豆背過的那句詩:拔劍四顧心茫然。
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了,大到我不知道如何去分析,哪怕具體到我自身。 然而,若是我不去思考與分析,怕是很多人都難能分析:我畢竟是在挪威學環境經濟學的科班出身,這件事在光頭的身上更極具諷刺,他的科研方向是環境治理和環保材料的研發。tadarise tadarise-5 tadarise5mg tadarise20mg Supertadarise
我是個大而化之的生活粗人,從來沒有抱怨過周邊的環境多麼糟糕。 2001年去日本北海道附近待了段時間,是佩服那裡環境不錯,卻也真沒有嫌棄上海多糟糕。 2004年的時候聽到崗布(一個日本人)抱怨下了飛機覺得喉嚨痛,非常嗤之以鼻,心裡暗暗說:我們這裏環境那麼糟糕,你還來幹啥? 不如折身回去!
我真正體會到空氣污染是2007 年從挪威回國,在北京下飛機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眼睛很酸,喉嚨發堵,崗布的話依然在耳。 也許,日本鬼子不是故意羞辱我們日新月異的上海。 我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當然不敏感,但若是跑去一個環境清新的地方住上若干年,便深有反向體會。 同期回國的有若干好友,我們在電話裡七嘴八舌交流我們似乎真的不適應中國國情了:喉嚨干,空氣嗆,超市吵,街上橫衝直撞到處是車。 這不是矯情,這是事實。 這也不是牢騷,這是發自內心的感受。
回國半年,我和芳芳、阿蒙等無一例外地病倒,不是感冒發燒就是有個啥啥啥小手術。 光頭嘲笑我們,是挪威那個地兒太乾淨了,像無菌實驗室,一幫中國小耗子關到裡面幾年再放回原有環境,身體里的免疫系統和抗體都不能抵禦實驗室以外的病菌侵入。 是,我不多的回國朋友裡面,除了我,梅森得了胸腺癌,甘霖得了血液方面的病。
也許,這隻是牢騷。 除非國民覺醒,否則我們無力改變這個事實、這個環境、這個國情。
網路上查一下,就會有觸目驚心的數據:現在公佈的數據說癌症總的發病率在180/100000左右,也就是每10 萬人中就有180 個癌症病人。 這其中,「上海癌症發病率1980 年比1963 年增加了一倍,超過北京、天津的25%,為全國城市第一位。 而上海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癌症監測數據顯示,上海市區女性的癌症發病率比二十年前上升了近一倍,每100 名上海女性中就有一人是癌症患者,也遠高於我國其他城市"。
也許我看這段文字和大家不同,因為我更加知道每個代表病人的數據背後,都是一個個即將離開人世的生命和撕心裂肺不再完整的家。
我並不是說,大上海的污染讓我得了癌症,而是自我感覺,這可能是我諸多癌症成因的一個:我不該毫無過渡時間地從一個無菌實驗室出來,就玩命地趕論文,在一個存在周邊空氣污染、水污染和食品安全危機的大環境里......
話說十年前,我有一年的非校園空當,這一年裡我工作、考研和去日本。 除卻日本之旅,我都住在浦東親戚的一間新房裡。 新房新裝修,新傢俱。 開始新房有點味道,我頗有環保意識地避開兩個月回了山東。 等從山東回來,嗅著房間味道散去,我也心安理得住了進去。
2007年房子處理,光頭憐惜那些基本沒有怎麼用過的傢俱,當寶貝似的從浦東拉到了閔行研發中心用。 哪裡想到,2009 年他開始研究除甲醛的納米活性炭,有次偶然做實驗,打開了甲醛測試儀,甲醛測試儀開始變得不正常。 一般來講,甲醛指標高於0.08 已然對身體有危害,而螢幕上的指數是0.87。 清查罪魁禍首的時候,東西一樣樣清除,一樣樣扔出研發實驗室檢測,最後把傢俱也扔出院子測,結果是,那些傢俱的檢測指數猶如晴天霹靂。
光頭立刻石化。
事隔半年,我查出了乳腺癌。 醫生說,腫瘤的腫塊不是容易形成的,癌症的發生需要一個長期的、漸進的過程,要經歷多個階段。 從正常細胞到演變成癌細胞,再到形成腫瘤,通常需要十至二十年,甚至更長。 當危險因素對機體的防禦體系損害嚴重,機體修復能力降低,細胞內基因變異累積至一定程度,癌症才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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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的乳腺癌很有可能是當時那批傢俱種下的種子,那些癌細胞經歷了漫長的等待,伺機等待我體內免疫力防線有所潰敗的時候奮起衝鋒。
光頭無語,我亦無言。 這是要命的疏忽,然而,誰能想得到呢?
一日在病房,夜裡聊天,我和光頭不約而同講到這些傢俱,我感慨防不勝防的同時開玩笑:「說不定你那個國家專利日後賣得很火,記者會專門報導你:甲醛傢俱殘害愛妻斃命,交大教授畢生創發明復仇之類。 "哪裡想到光頭歇斯底裡啞著喉嚨叫:"我寧可他媽的一輩子碌碌無為,也不想聽到這種話從任何人嘴裡說出來! "我突然意識到,我這句話對他的內心來說不是玩笑,而是天大的諷刺。 一個終年埋頭在實驗室發明瞭除甲醛新材料的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愛人卻經年累月浸泡在甲醛超標的環境里,最終得了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