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她問。
“女孩子不能問男人這個問題。”
“為什么不能問？”
“一問就輸了。”
“那么你問我。”
“男人也不能問這個問題。”
“你怕輸嗎？”
“不是，只是男人問這個問題太軟弱了。”
“我不怕輸，你愛我嗎？”
“已經愛到危險的程度了。”
“危險到什么程度？”
“正在一點一點地改變自己。”


“女人為什么總愛占有男人？”他問。
“因為她愛他。”
“哦——”
“男人又何嘗不愛占有女人？兩者的分別只是女人用愛占有男人，男人用占有來愛女人，到了后來，大家都分不出到底是愛還是占有。這是你在漫畫里說的，你忘了嗎？”
“我真的忘了。”


她曾經以為，傷心是會流很多眼淚的。原來真正的傷心，是流不出一滴眼淚。她愛他已經到了絕望的程度，現在她覺得很平靜。


許多年以后，她得了血管瘤去世了。
她的丈夫把她葬在芬蘭的一個湖邊。
他來到墳前，走的時候，流下的眼淚結成冰。
他永遠等她，但她不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