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1 19:36:07惡魔小天使
這樣一個悲傷的故事
昨天，我的律師告訴我這樣一個悲傷的故事
心情的沮喪到了一個低點，倒不是因為討論從去年底發生在我家裡的事情，而是和律師閒聊時，她告訴了我這樣一個故事。
她告訴我這個故事的起點是因為我的一個疑問，我家正在經歷的這些事情，法官和對方律師難道會不曉得是非曲直嗎？她原先是官方的照例回答我，所謂的真相，有事實的真相、律師陳訴的真相、法官認知的真相和事情真正的真相、、、不是的，我的問題不難，很簡單，一件事情有兩個，或更多、更多面向和立場，但是，但有時候最最簡單的對錯，人做事情的是非善惡，聰明如這些已經在人情事物的曲巷裡看遍的人，真會不清楚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發生的真相嗎？
她回答了我這樣一個最近的例子。
有一個案子的被告，曾經是另一件案子的原告。
這名被告在自己家門前被一位歹徒用物品勒住脖子後搶走了錢包，掙脫後這人當然一直追、一直追，終於在路人的圍剿下，歹徒被捉到了。
因為歹徒勒了被害者的脖子，造成的強制行為，於是應該可以算是強盜罪。
（應該可以算是的原因是未宣判前，旁人永遠很難確定法官、檢察官心證部份造成的結果。）
但是，被害人出庭的時候，門外一位老婦請求著，這歹徒很可憐的，算是在單親家庭裡成長的孩子，而且是跟著奶奶長大的，請可憐可憐他吧。
一個破碎家庭中成長的犯錯孩子啊。
所以，這名被害人在法官詢問，搶你錢包的時候有沒有被勒住脖子，被害人回答，沒有。
判決書如此記載，因為被害人還能一路追趕，所以不至於達到強盜罪。
於是，強盜案便改成了強奪罪起訴。
幾個月後，這位被輕判的搶匪就出獄了。
後來，他殺了人。
有人記得這名被告曾經犯過這樣一件重罪，為什麼這麼快就出獄了？之前的案子被提出來質疑，然後，有記者追著這條新聞。
然後，這位被搶了錢包的被害人成了被告。
罪名是這名被告做了偽證。
因為新近才明白法律一些些詭謬的地方，我自己知道了跟律師說，但是判決是被告被害的時候還能追趕，所以才不達成強盜啊。
沒錯。律師回答我。
還有一些原因，更何況有人死亡，所以，需要找到一個為這件事負責的人，所謂的違法的犯錯者。
因為需要有人為亡者之死負起責任，所以這名被告認了錯。
偽證罪。
因為，如果不認錯，不曉得這場官司要纏訟多久，而且，如果繼續，誰都還無法預料結果，然後，只要認錯，罪也不至於太重。
還因為，只要出庭的時候，一次就會被扣三千元的薪資，而對於這樣一個薪水不過兩萬多的單親媽媽而言，在法律面前她沒有能力去選擇堅持爭取自己的公理正義。
真的有真相嗎？
真的還有所謂的公理和正義嗎？
在所謂法律的殿堂裡。
其實，我的律師有告訴我答案，不過，我不忍心說。
律師說，遲來的公理正義已經不算是公理正義了。如果是十年後。
誰還要啊？
在更多天之前，我的妹妹問我，為什麼知道真相、聽到真相、參與真相的那些人，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出來證明呢。
我說，這就是社會啊，就是人性吶。
妹妹不死心，會不會就有人看了白色巨塔，感動之餘像那樣如英雄般的出現，就讓我來告訴你們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我說，妳怎麼會不知道呢，戲劇最感人的地方不就是最脫離人生和現實的那部份，然後也因為最脫離人生和現實，所以才最感人。我呵呵笑著說。
那天我覺得好笑極了。
只有戲才這樣演的啦。
有人為包裹自己的錯誤製造了謊言。
這個謊言包裹裡面或許有些被困住的人。
這些人在裡面喊著，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但是，為了維護開始的謊言，製造謊言的人只好吐出更多的謊言絲綢來包裝這個謊言。
有些人不曉得這顆球的來歷，相信了。
有些人知道裡面到底怎麼了，於是偷偷地耳語，噓，我告訴你們，其實啊，是這樣的。
有些人知道謊言裡面就有人將要窒息，不過一旦搓破了謊言的球體，也會被炸傷。威力多大？我能不能承擔？
有些人想，恩，關我什麼事。把這顆球鎖到記憶櫃裡，編號2046（或者已經到了2047，還是20460）。
有些人想，我也曾經如何如何的，唷，這可不行。噓，球裡的人啊，你可快快死去吧。於是順手把手邊的碎布再把球捆紮的更密實一點點，然後隨手交給了路人甲（接著再複製了一顆給路人乙，然後，想想或許最好再做一顆給路人丙吧）。
（其實你們被騙了，這顆球裡的人根本就不想炸你們）
最後，球裡的人再沒有能力和氣息，所以在每一顆球中死去了。
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死去的人留下這樣的咒願。相遇得到的。
有一天，下一場輪迴裡我能收藏這樣的球2046000顆球，我還可以做更大更漂亮的球100000000000、、、個。
所以撒旦手裡滾著這個世界編號一號和二號的球數著最新的成效。
這簡直比兜弄樹下不理會天女的那位佛，和請夏娃吃蘋果都還要容易的多。
最有趣的是這些發現自己背負了羽蛹的可愛人們，就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使。
你們不曉得自己種下的犄角長得挺俊的嗎。
恩，撒旦笑了。
我踡在球裡，翻查一些真相的遺跡，還好，還好有這些東西。居然也還有知道真相的人輕聲的耳語著呢，嗨，你在裡面還好嗎？還好。還好啦，還好有你們吶。
跟你們說一個祕密喔，我的身分還真是個惡魔小天使呢。就在球裡找方法活命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發現的，自己有時候已經會分不清到底只是要搓破謊言這顆球，還是更想炸傷把我困在球裡的人。可是因為我真的已經不曉得了，該怎樣把謊言搓破又不炸傷人？
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頭頂長犄角，不喜歡。他究竟要會成怎樣啊？
不過不是也還好嗎，至少我還有一頂小光環。不過很糟糕，有些些餓了。怎麼辦？為什麼這麼像甜甜圈呢？
吃掉好了，吃掉比較乾脆。反正也真的餓了。大家好像都應該會餓的啊。
可是這樣可能就真的長不出白色的翅膀了。
我想要白翅膀。我還想種一些白羽毛看看。
不知道。過陣子再告訴你們我吃了沒。
（還是誰可以告訴我要不要先炸一炸？聽說我還可以胖一點的樣子）
心情的沮喪到了一個低點，倒不是因為討論從去年底發生在我家裡的事情，而是和律師閒聊時，她告訴了我這樣一個故事。
她告訴我這個故事的起點是因為我的一個疑問，我家正在經歷的這些事情，法官和對方律師難道會不曉得是非曲直嗎？她原先是官方的照例回答我，所謂的真相，有事實的真相、律師陳訴的真相、法官認知的真相和事情真正的真相、、、不是的，我的問題不難，很簡單，一件事情有兩個，或更多、更多面向和立場，但是，但有時候最最簡單的對錯，人做事情的是非善惡，聰明如這些已經在人情事物的曲巷裡看遍的人，真會不清楚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發生的真相嗎？
她回答了我這樣一個最近的例子。
有一個案子的被告，曾經是另一件案子的原告。
這名被告在自己家門前被一位歹徒用物品勒住脖子後搶走了錢包，掙脫後這人當然一直追、一直追，終於在路人的圍剿下，歹徒被捉到了。
因為歹徒勒了被害者的脖子，造成的強制行為，於是應該可以算是強盜罪。
（應該可以算是的原因是未宣判前，旁人永遠很難確定法官、檢察官心證部份造成的結果。）
但是，被害人出庭的時候，門外一位老婦請求著，這歹徒很可憐的，算是在單親家庭裡成長的孩子，而且是跟著奶奶長大的，請可憐可憐他吧。
一個破碎家庭中成長的犯錯孩子啊。
所以，這名被害人在法官詢問，搶你錢包的時候有沒有被勒住脖子，被害人回答，沒有。
判決書如此記載，因為被害人還能一路追趕，所以不至於達到強盜罪。
於是，強盜案便改成了強奪罪起訴。
幾個月後，這位被輕判的搶匪就出獄了。
後來，他殺了人。
有人記得這名被告曾經犯過這樣一件重罪，為什麼這麼快就出獄了？之前的案子被提出來質疑，然後，有記者追著這條新聞。
然後，這位被搶了錢包的被害人成了被告。
罪名是這名被告做了偽證。
因為新近才明白法律一些些詭謬的地方，我自己知道了跟律師說，但是判決是被告被害的時候還能追趕，所以才不達成強盜啊。
沒錯。律師回答我。
還有一些原因，更何況有人死亡，所以，需要找到一個為這件事負責的人，所謂的違法的犯錯者。
因為需要有人為亡者之死負起責任，所以這名被告認了錯。
偽證罪。
因為，如果不認錯，不曉得這場官司要纏訟多久，而且，如果繼續，誰都還無法預料結果，然後，只要認錯，罪也不至於太重。
還因為，只要出庭的時候，一次就會被扣三千元的薪資，而對於這樣一個薪水不過兩萬多的單親媽媽而言，在法律面前她沒有能力去選擇堅持爭取自己的公理正義。
真的有真相嗎？
真的還有所謂的公理和正義嗎？
在所謂法律的殿堂裡。
其實，我的律師有告訴我答案，不過，我不忍心說。
律師說，遲來的公理正義已經不算是公理正義了。如果是十年後。
誰還要啊？
在更多天之前，我的妹妹問我，為什麼知道真相、聽到真相、參與真相的那些人，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出來證明呢。
我說，這就是社會啊，就是人性吶。
妹妹不死心，會不會就有人看了白色巨塔，感動之餘像那樣如英雄般的出現，就讓我來告訴你們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我說，妳怎麼會不知道呢，戲劇最感人的地方不就是最脫離人生和現實的那部份，然後也因為最脫離人生和現實，所以才最感人。我呵呵笑著說。
那天我覺得好笑極了。
只有戲才這樣演的啦。
有人為包裹自己的錯誤製造了謊言。
這個謊言包裹裡面或許有些被困住的人。
這些人在裡面喊著，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但是，為了維護開始的謊言，製造謊言的人只好吐出更多的謊言絲綢來包裝這個謊言。
有些人不曉得這顆球的來歷，相信了。
有些人知道裡面到底怎麼了，於是偷偷地耳語，噓，我告訴你們，其實啊，是這樣的。
有些人知道謊言裡面就有人將要窒息，不過一旦搓破了謊言的球體，也會被炸傷。威力多大？我能不能承擔？
有些人想，恩，關我什麼事。把這顆球鎖到記憶櫃裡，編號2046（或者已經到了2047，還是20460）。
有些人想，我也曾經如何如何的，唷，這可不行。噓，球裡的人啊，你可快快死去吧。於是順手把手邊的碎布再把球捆紮的更密實一點點，然後隨手交給了路人甲（接著再複製了一顆給路人乙，然後，想想或許最好再做一顆給路人丙吧）。
（其實你們被騙了，這顆球裡的人根本就不想炸你們）
最後，球裡的人再沒有能力和氣息，所以在每一顆球中死去了。
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死去的人留下這樣的咒願。相遇得到的。
有一天，下一場輪迴裡我能收藏這樣的球2046000顆球，我還可以做更大更漂亮的球100000000000、、、個。
所以撒旦手裡滾著這個世界編號一號和二號的球數著最新的成效。
這簡直比兜弄樹下不理會天女的那位佛，和請夏娃吃蘋果都還要容易的多。
最有趣的是這些發現自己背負了羽蛹的可愛人們，就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使。
你們不曉得自己種下的犄角長得挺俊的嗎。
恩，撒旦笑了。
我踡在球裡，翻查一些真相的遺跡，還好，還好有這些東西。居然也還有知道真相的人輕聲的耳語著呢，嗨，你在裡面還好嗎？還好。還好啦，還好有你們吶。
跟你們說一個祕密喔，我的身分還真是個惡魔小天使呢。就在球裡找方法活命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發現的，自己有時候已經會分不清到底只是要搓破謊言這顆球，還是更想炸傷把我困在球裡的人。可是因為我真的已經不曉得了，該怎樣把謊言搓破又不炸傷人？
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頭頂長犄角，不喜歡。他究竟要會成怎樣啊？
不過不是也還好嗎，至少我還有一頂小光環。不過很糟糕，有些些餓了。怎麼辦？為什麼這麼像甜甜圈呢？
吃掉好了，吃掉比較乾脆。反正也真的餓了。大家好像都應該會餓的啊。
可是這樣可能就真的長不出白色的翅膀了。
我想要白翅膀。我還想種一些白羽毛看看。
不知道。過陣子再告訴你們我吃了沒。
（還是誰可以告訴我要不要先炸一炸？聽說我還可以胖一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