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4-06 12:21:29扥辣斯

【稗】Love at the first and the last sight

一想起你,我就會整個靈魂錐痛。尤其是當布拉姆斯的第一號匈牙利舞曲在夜裡響起,沉睡的大腦就會被那憂傷至極的旋律搖醒,於是不成眠。

你還好嗎?自從那一面之後,就不再有聯絡。那是一個仲春裡的溫暖中午,情緒百變的春神那天正好換上新裝,心情好,所以不僅天氣暖洋洋的,乾燥而明朗的空氣更讓人心神舒爽。然而,命運卻要捉弄我們,讓我在一出門就撞見了你。喔,我現在回想起那時情景,仍會回到當時當刻的生理狀態,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幾乎暈眩的癲狂。

路上無人,所以當我跨出門,你就轉身望向我。你的雙眼水汪汪的,徹底的黑眼珠帶有一種清靈,你對我微笑,伸出紅紅小小的舌頭,但是小小的你,身上的白毛卻是如此髒污,而四隻腳卻有點不活絡似的走不快。你向我走過來,真的,你在微笑。但我有事,我只能與你擦身而過。你跟了過來,我頻頻回首,你走的很慢,我被紅燈阻隔下來。然後,轉綠的交通號誌,撕開我們的距離;你沒能趕上我。但就算你趕上我,那又有何用?

可惡,在我記憶裡,你還在微笑。我拋棄了你,為什麼你還那麼的樂天知命?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的險惡?你剛離開你的媽媽來到世界上探險嗎?或者你本來就不期待我會對你有任何的付出?啊,你的微笑,襯托出了我的猥瑣。

但,其實我一直在掛念你啊。自從見過你一面,你就成了我心中的那個陰影。所以才會在深夜裡,被憂鬱的舞曲給喚醒,讓老布從悲傷到瘋狂的音符排列,狠狠地嘲笑一番。自從那天起,每次經過那一段路,我就不斷尋找,像雷達般搜尋你的身影,怕你在雨裡躲在某個快被雨水浸濕的角落,或是寒夜中藏在某個可以避風的牆後發抖,更擔心你會被捕狗大隊給帶回那狗的奧茲唯斯,或者你會被那些凶惡可惡的流浪狗給欺負。那天母親說某天上菜市場路上,看到好幾隻狗在聯合欺負一隻,幸虧有人趕走他們化解一場衝突,否則那隻狗可能會被活活咬死;這讓我心痛。

但我從此未曾見過你。難道厄事發生了?或者你的可愛已經讓你找到愛你的主人?但願如此。如果上天要我用十年的壽命來換取你一生的安全無憂,以及我心裡的罪惡感,我絕對會毫不猶疑答應。或許我心中苦澀只是我單方主觀意識下的錯以為是,但那胸臆起伏卻是無法輕視的真實啊。

為何我對你一見鍾情,卻有僅有一面之緣?無情的絕美的春日,絕對不知我有多麼想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