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01 14:51:01true

外婆


粉紅色的布幔飄揚,沉肅的空間,時間停留在號啕啜泣的那天。

釘下木樁,再也見不到的容顏,背後的眼淚逼的我只得仰頭。

抬動的ㄧ瞬,我望著停中的朱槿,想著捧花得到你笑容的日子。

寂寞嗎?我祈求您的靈魂已離開身軀,那兒冷,別讓我們捨不得。

真的無法再見。我會想念,曾經只能用來寥寥想望,好好的,拜託。


--

3月1日的早晨,電話鈴聲難得的把我吵醒,我醒來卻賴在床上不肯起身。
媽媽的腳步聲從樓梯上響起,開門,告訴我『阿婆走了。』
我起來,坐在床上發呆,第一個念頭是先分析母親口裡的傷心程度。
我擔心媽媽很難過。

匆匆套上素衣下樓,急著回苗栗奔喪,外婆還沒從醫院返家,只好再等等。
聽說四點過去的,聽說一眼還睜著,聽說敗血症,聽說前幾天還好好的。
我心裡抗拒去想離開的那刻想的是什麼?只希望他現在ㄧ切安好。
孫子輩我是唯一跟著換衣、擦拭身體的,小姨的哭聲止不住,我很難過,眼淚不敢落下。
不太真實,躺在那裡的已是再也不可能醒來的外婆。
不太真實,就這樣了嗎?
之後常回去折蓮花、看看外婆、陪媽媽,幫忙跑腿,我想我能做的就只剩下這些了。

眼淚或許會讓失去的感覺更清晰,所以我遲遲不敢去回憶。
今天5月1日,足足兩個月了。這段日子,我得記下,思念會是不停息的,希望我的回憶可以讓我一直記得外婆對我的關懷和愛。

大一曾經寫過一篇散文,最近常想起,那段曾經我可以深深記牢。

願 外婆 ㄧ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