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03 02:27:58汀(trista)

  這幾天,其實我都在行屍走肉。這幾天,除了外殼,我整個人充滿鬱悶。這幾天,我有笑容,不過沒有色彩。

  其實,我很悲傷,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我連悲傷的原因也沒有。我真的很辛苦,很想哭,連想哭也覺得辛苦,因為我沒有哭的理由。我連釋放自己也不能。我只知道,內心,很乾,很乾。也許是舊毛病,有事沒事悲傷一段時間,虐待自己。


  今天,我遇見他,一個讓我可以驚嘆「就是他」的側面與背影終於出現了。整個車程過得好像比較輕鬆,我發現,我就一直看著他的側面,他的一舉一動,也令我感嘆。

  地鐵到站時,他也下車,於是,我改而牢牢的看他的背影。好熟識,好熟識,不過,我們不曾見過面。

  離開了地鐵站,在那分差的路口,我感謝曾有這樣的經歷。好像很久,沒嘗過。我知,只是萍水相逢。我繼續虛浮地走我的路。

  然而,在兩條街之後,我發現,我再次看見那熟識的背影。我記得,在那三秒內,我驚愕,我心跳,我竟然感到離心力。看著那背影,我頓然開懷得想笑。就只是,那麼純粹。

  然後,仍然背著我的他,似乎與我有著一樣的目的地。我期盼,我患得患失,我感到心跳。在最後一條街,快到我的目的地。他越過馬路,消失在我的視線內,而我,卻已經到了。

  希望,然後再失望,一段小小的插曲,對我已是一個很大的衝擊。以前的他,所面對的……原來…他很勇敢。

  我知道,這是一場小小的報復。


  當被刀片不留神的撫過,為我留下了驚恐的餘韻,恐懼比痛楚更可怕。阿Sir替我包紮,我卻給揶揄:「只是一滴血而已,不用手震吧。」

  血,不是使我手震的原兇;恐慌,才是。傷,已經值得人恐懼。


  我需要救贖,受了傷,靠自己才能痊癒,別人,只是幫助你的一種藥物。

  不過,傷害了別人的人不一定沒有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