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04 06:07:13燕子

撕裂

被迫著分開的感覺,像是皮膚被撕裂開來,不是割傷,是把一層皮膚撕裂下來。今天早晨,從天空的信裡再度感覺到被輕巧地推開來,我想女人有些部分是敏銳的,我幾乎可以從他每天寫的信裡知道他在哪幾個國家旅行時有Iris相伴,在哪幾個國家沒有。

我的世界分成兩塊,想執著的那一個世界是黑暗的、混淆的、帶著撕裂的痛的,另一個世界是這幾天花很多時間練習太極、瑜珈、合氣道、靜心、畫畫的世界,一個帶著些許痛、但是身體分子仍能不斷震動的狀態,一個可以看見光明未來的世界。

早上想著為何自己如此捨不下,而對天空來說卻好像很簡單,豁然發現我們在這部分走在不同的深度上,也經驗著截然不同的面向。

對我來說,和天空的連結是一個很深的、子宮的連結,分開,於是很痛、很難。也因為我沒有經驗到對天空充滿怨懟、在心理上漸漸把他推開、把他當成the other (他者)對待的過程,只是被突然通知我們關係中斷了,於是擺著很多的愛與困惑,不知道自己多久以前就在心理上被推開了。

我捧著兩個世界,一個黑暗疼痛、一個光亮仍然疼痛。

PS. 照片裡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用clay (黏土)作品,感覺著身體裡的能量變動,感覺著黏土呈現的造型也不斷改變,最後停留的畫面,是一個女人捧抱著小孩。這個想當母親的夢,在我靈魂裡很深的地方,這幾年來一直在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