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26

農場裡這片過年前就翻整好的菜畦，我決定叫它「乙地的A區」，預定用「自然農法」來種植。

最左邊的三條畦過年前播種了「糯米玉米」，大部分都發芽長成10公分左右的小苗。

接著是過年後，大年初五開工種的「花生」，我種了兩畦，後來「五號」也幫忙播種了兩畦，所以一共有四畦，差不多400顆花生種下去。

空了兩畦之後，我種了一畦「黃豆」，再來是一畦「黑柿蕃茄」和一畦「秋葵」。

週六（24日）那天，帶著在店裡實驗花生和黃豆育苗不發芽的心得，決定把種在土裡的花生翻出來看看，一看果然都發霉爛了，難怪種下一個多月都沒任何動靜。

我的心情其實有點複雜，因為親手剝出每一顆花生仁，過程中也知道發霉的很多，知道這是一批「過期的種子」，但還是不疑有他的「種種看」。「黃豆」也一樣，從被蟲啃過的一袋豆子中，挑出看來完好的當種子，這些「長蟲的黃豆」，擺明了也是過期品，為何還心存僥倖「種種看」呢？！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介意花生與黃豆試種失敗，因為去年種的黃玉米，雖然都發芽而長大，最後卻沒開花，結果還是沒收成。種東西的目的是為了想認識土地，想瞭解這片土質，然而目前問題在那裡？沒有人可問，因為沒有人在「這片」土地以「自然農法」種植過，所有的問題與答案，都等我們自己慢慢摸索。

於是我心裡又升起新的想法：先把菜畦上的枯草根檢乾淨。原本以為會如貓爸所說：下過雨泡了水，草根就爛了。然而我發現沒那麼簡單，因為這片紅土很特別，下雨時土溼了就變黏；天晴了，土塊若含有草屑，整塊會硬得和石頭有得比，並不會像一般泥塊會乾裂風化。古人用泥土蓋房子，原來就是這樣加了草屑的土可築牆，也就是說，這是很適合當「建材」的土質，過去這個地區最興盛的工業是「燒磚」，紅土經過高熱燒成磚塊，就是取它黏而不易裂的特性。

於是這片菜畦經過三個月了，雜草依然長不出來，想想表土層像蓋了一層土牆，種什麼都長不出來吧。本來以為是缺水，但前一陣子連著下了很多天的雨，雜草依然不長，只是掉了一地的烏桕樹種子都發芽了，加上部分芒草根春風吹又生，看來看去都是烏桕苗和芒草，再加上一些酢漿草。所以清草根顯然是個必須的動作。

我開始巡菜畦撿草根，想想之前靠「蠻牛」省了除草、挖草根和作畦的工作，土地還是希望我們與它多一點親近互動的機會，完全用機器取代是不夠的。想要更瞭解土地，就只能親自一遍一遍與它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