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20

過年前貓爸就回花蓮「插秧」，然後帶了很多東西回台北。

過年前沒機會到農場去，某一天夜裡，不知怎麼貓媽和小葉在msn上聊天，快午夜12點了，貓媽決定把當晚她煮的好吃「粉圓」外送到我們住處來，雖然去年底她搬家後，來我們住處只要騎機車15分鐘，但是半夜12點多送粉圓來給我們吃，實在有夠瘋狂。

除了粉圓，她還把從花蓮帶回來的「玉米種子」也送來，那是她婆婆種的，也曬乾了，只要把玉米粒剝下來就可以種。那晚我們一邊吃粉圓一邊剝玉米，三個人一下就剝了七八條，貓媽到快兩點才回去。其實我很喜歡這樣的瘋狂舉動，一再回味還是趣味不已，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直接用行動表示，因此，此刻也無法再用言語追述什麼，但某種窩心卻迴盪不已。

曬乾的玉米還有很多，有的外皮沒去掉，一掀開都是螞蟻。本想帶到農場去趕螞蟻，第二天我們沒去農場，所以我就整袋提到河堤邊的沙地上，一隻一隻的玉米往地上輕輕敲，讓玉米裡的小小螞蟻受到驚嚇後逃走。這些花蓮來的螞蟻不知會不會在這條溪邊重建家園？這也算是一種「移民」吧。

覺得沒曬夠的玉米，就鋪在陽台上繼續曬。真的曬得很乾燥時，扭一下玉米粒就可以剝落，為了讓種子保持完整，以及在剝的過程中「選種」，我總是一粒一粒的剝。

但是有的剝下來還是「斷了」，明顯看到「玉米仁心」的部分呈黑色的，我猜這樣的種子可能無法發芽，我們戲稱這樣的玉米是「蛀牙」。

如果玉米粒太小，也要挑出來，因此在剝玉米的過程中，就累積了許多淘汰品，不過大部分都是可以當種子的玉米粒。而這些淘汰品，好好保存就是現成的「雞飼料」。

一隻食用的玉米大約5-15元，一隻這樣大小的種子玉米，一排有30顆玉米粒，一隻有8~10排，因此可以得到200~300顆種子。我想到網路上有人在賣玉米種子，50顆15元，那這隻玉米的種子就價值60~90元，種子的生意果然很有利潤，難怪種子公司要培育無法採種的作物，讓農人不斷重覆向他們買種子。

這幾天我每天吃完早餐後，固定剝兩條玉米，剝好的玉米種子，先裝滿一個密封罐，後來又裝滿一瓶「光泉牛奶」的塑膠瓶子，但還沒剝的大約還有二十多隻，因此大約算一下，我已經有好幾千顆玉米種子了。每天看著這麼多這麼多的玉米種子，我發現自己好滿足、好快樂啊。

玉米曬乾作種子，本身變乾變老，就不能再當一般食用的玉米，通常這也是玉米長期保存的方法，等到要食用時，把玉米粒剝下來後磨成粉，就變成「玉米粉」，然後做成「窩窩頭」，這是中國北方人的食物。

想到這點就令我疑惑起來，玉米這種植物，總是世界各地土壤不肥沃地區的主要糧食，可見它就是個容易生長的作物，但台灣人卻把玉米種成「不施肥就無法結果」、「吃重肥難照顧的玉米」，問題到底出在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