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23 16:48:11村野夫

當貓兒遇見鯨魚七

這胡棍不再是胡棍,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只是這女人呀,搭得有點犯渾,離譜得有點像個二貨蠢蛋,但情慾這東西呀,總是個令人難以理解的領域,咱們發嫂打那天吃了胡剛那些蜜糖似的言語之後,嘿!她小女人似的當了真,犯了傻,失了魂,整日盼著胡剛夜裡日日與她纏綿,給她這哀怨的女人再送來暖心暖肺的蜜汁。

話再這麼說回來,這胡剛呀,人清醒時,瞧著發嫂,是渾身打冷顫,臉紫唇白的,根本豎不起胯間的槍桿,可邪門的是,當這老光棍精蟲充腦時,想著發嫂圓胖的身體,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對大奶子,卻又忍不住垂涎了。

日子過得飛快,咱們其餘的閒雜話不再多說了,咻一聲,多少個日子飛過,就一天,發兄放了工,踏進門來,瞧見發嫂暈顛著身子,彎著腰悶吐,這夫妻呀,不論好壞,畢竟總歸是夫妻,咱們發兄挨過身去,問咱發嫂是犯啥毛病礙著身體啦?要不扶你看郎中去,咱發嫂只是低著身托著豬一般圓嘟嘟的腮幫子,對咱們發兄說:沒啥毛病,只是近來特別想吃,吃了又特別想吐。。

乖乖得攏叮咚,這話是聽的咱們發兄一頭霧水,心裡犯嘀咕,低聲咕隆道,那該不會事犯了邪沖了煞吧,心裡這麼想著,也沒再多注意了。

這時間過得快,發嫂病懨懨的情形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月,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之外,這身材呀,不但沒見消瘦,反倒顯得更加圓胖了,這一天到頭仍是提著食物往嘴裡塞,吃個不停,隔壁王嫂是個心細的人,見這情形,好意的提醒了發兄,說咱們發嫂是不是再懷上胎有身孕了,這話一聽,發兄是犯傻了,這渾頭渾腦使勁的拼命的努力的想,真她奶奶個熊,自個兒酒後來勁犯渾的打槍,也沒播過幾次種,想想決不超過三次的,怎麼這鳥槍射的真她媽的準的邪門,當真就給懷上了,至於最後一次是哪時射的門,咱發兄是當真自個兒也不知道了。

幾天後的晌午,發兄領著發嫂,,來到鎮上王郎中的醫館,,讓郎中替發嫂號號脈,這王郎中瞇著原本就細瑣的眼,托著尖禿的下巴,翹著嘴對咱們發兄說了,恭喜你夫妻倆,媳婦確實是有身孕三個多月了。

這發兄原本吊著撲通撲通七上八下的心,這會兒,咚的一聲,霎時停了跳動,臉上的表情不是村野夫說的,說是笑嗎,倒像是孝子哭墳似的,垮著臉,說是哭嗎,又像是倒吊著餃子,嘴裡僵著,這臉上的表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形容的來了。

就這樣,咱發兄又要添子嗣了,這村裡茶餘飯後的話題又給添上一條了,有人確實存著好意,真心實意的恭喜咱們發兄,可也有損嘴的人,私下竊竊的拐著彎損人的說:這一張床不知道躺上幾個人擠著睡的,這種是誰的種都亂了套也認不清啦,這要等孩子生出來,挨著臉對對嘴臉才清楚的,我說,這哎哎哎,這話講的是夠酸夠損了吧,這不就擺明了說咱發兄是個綠頭王八了嗎。

人都說了,看著蝸牛背房子,駝著看著都累呀,發嫂的肚子是一天大過一天,奇怪的是,這胡剛被盧啟林追殺過幾次後,就不見那胡剛來發兄家串門子,在廠裡胡剛仍是本本份份的守著工作,平時上工,只是下了工之後,常揣著二鍋頭拉著發兄到工地不遠處的樹下撮小酒吃小菜,胡亂謅著到天暗地昏的。

大夥兒都知道,咱們發兄嫡傳這一代,這一房出的男丁,各個不成個人樣,葛屁的葛屁是顛的顛,唯獨盧啟發還成個樣子,大夥兒也知道,咱發兄打廠裡上工之後,就少混酒幫少扛酒胡蘆了,犯酒癮的時候也少了,可這些日子呀,盧啟發被胡剛整天灌著,不僅把咱們發兄的酒蟲喚醒了,也還得把他的酒蟲給養肥了。

咱們再把話頭給拉到發嫂身上,咱發嫂這一胎,養的似乎不太穩妥,,常犯胎動肚疼的,三天兩頭的就得上王郎中那兒號脈養胎,,果真如王郎中所言,早產,也就是說咱發嫂這一胎呀,才七月滿幾天就急著出來了。

就某天的深夜,村裡傳來一陣宰豬似的哀嚎,就這麼一回事,咱發兄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了,這胎兒生出來,是頭大脖子細的,吊著肚濟帶鄒著一團,是不哭不吵也不鬧的,還得讓產婆費了好大一番力氣,他這才哭出來,確定平安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