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CN兩支手緊抓著我的腰，從喘裡擠出兩個字

感覺到他已經發洩完畢，我深直了腿，讓CN整個趴在我背上

「為什麼你都不會流汗」CN一隻手放開我的腰，似乎伸手抹去他自己臉上的汗，卻將他的汗抹在我背上。

我沉默著

CN抬起來他原本架在我臉旁的頭，又放開另一隻在我腰上的手，抽了好幾張衛生紙。

先是擦了擦他自己臉上的汗，然後輕輕曲起了腿，將原本還置在我體內他的抽了出去。

我從鼻子裡慢慢呼了口氣...不想被誰察覺。

他起身離開了床，而我翻向了側面，縮起了腿。

CN站在床邊用衛生紙擦拭他的，小心翼翼的包好用畢的套子。

我側頭顛倒看著他的動作。

CN瞄了一下我正在盯著他便道「幹麻看我?」揉了揉那團衛生紙，衛生紙看起來像個堅固的小球，CN離開床邊把那團小球放置在茶几上。

「不行看阿?」我調皮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確保包著套子和他億萬弟兄們的衛生紙球不會鬆開也不會滾下桌後，CN朝著浴室走去。

我也起身隨著他進去浴室。進了浴室，CN退了點讓我開水控溫，CN背著我將馬桶蓋撈了起來，開始放尿。而我放空的調好水溫後，開始沖洗。

自己擦拭半乾後我道「你用我的浴巾，我用他的就行了。」我將我的浴巾遞給了CN，我開始找我今天要出門所穿的衣服。

一回神CN已經全部穿好整理妥，坐在我的沙發上抽著菸，一切似乎又回到他剛進門一般正常。桌上依然放著那團衛生紙球。

「煙屁股等會別捏在菸灰缸裡。」我提醒著

「你們家煙灰缸從來沒看過裡面有沾灰，妳跟妳男友不是都有抽菸嗎？」他依然習慣性的不停換台說著

「嗯阿！但是我們很少家裡抽菸。」我拉出一件灰色抓領長袖，不搭，所以我丟到一旁。

那些菸灰缸對他而言只是些他自己手工製作出來的作品罷了。

換上一件七分牛仔褲，配上露肩的白色長袖。

我轉身進浴室開始用拖把將浴室的地板拖乾，這是平常AC在家我絕對不會做的事情。我拿起一塊乾抹布，將洗手台旁的水漬擦過一次，浴缸旁的水滴也稍擦乾。

因為我從來不會在不是晚上的時候洗澡，除非做愛，也除非和不該做愛的人做愛。

走向沙發坐回了電腦前，沒人敲我因我隱藏著，少許正常量的廣告訊息我一個個封鎖。那些根本只是拿出來裝飾的視窗我也不假思索的關掉。

「所以當那時候我初戀男友問我，我到底比較愛哪個，我說不能比較阿！我都很在乎都很愛啊！跟任何一個分開我都會難過都會哭。」
我自顧自的說起

「你愛我阿？」CN頭也不轉的繼續看著電視

「愛阿！我當然愛你了！不然我就不會那麼在乎你是怎麼想的。」
我走進浴室把頭髮稍稍抓成圓弧...邊走邊說著。

「難道，你不愛我嗎？」我走出浴室

我走到AL電腦桌上找著一隻不存在的筆。

「愛啊！我當然愛你！」CN依然看著電視，我有種在講電話的錯覺。

我又走到陽台上去找一雙不存在的襪子。

「原來你也愛我阿！我以為你說你沒辦法愛我？」

我又走到床頭櫃上找一本不存在文學書。

「愛啊！我真的愛你啊！」CN從桌上拿起他兩支手機中其中一隻，反射動作般的把玩。我從沙發後頭瞄到他的動作。

不知道哪個朋友跟我說過，有兩支手機的人都是有鬼。

我又走到衣櫃旁去找一件不存在的衣服。

「嗯。」我喉間發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詭異的聲音。

「我怎麼不知道你愛我啊？你是何時開始愛我的呢？」我覺得這個很重要。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CN把遙控器按在大腿上，全身背靠在沙發椅上，還偷偷吸了一口大氣。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聽的很清楚，但是我想要知道更清楚。

我走到床邊把我那百年未曾折過的被子折好。

「對啊！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忽然特別想妳。」CN側著頭靠在沙發背上，視線依然落在不停跳動的電視螢幕上。

我有意的避開AC的衣櫃似乎在防著什麼一樣。

「所以那時候你就知道你慘了。」我替他說出心裡的話，至少我認為那是。

沉默。

我走到電視和茶几間擋住CN的視線後，直楞楞的盯著他0.02秒，然後蹲下來整理茶几底下的電腦變壓器線。CN的頭連偏一下也沒有，不是在看電視，也更不是在看我。

「你是何時覺得你愛我？」CN邊起身邊問道，手指間夾著一隻煙，另一手握著打火機。

「有一次你沒接電話的時候吧？但其實你也常常沒有接我電話。」我自嘲著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我哪有沒接你電話？」CN朝著陽台邊走邊反駁。

也跟著起身隨他走到陽台，比他快一步替他把氣密窗打開，隨即轉身回客廳。

「假日打給你，你哪一次有接我電話了？」

我又走到電視機前找尋一片不存在的DVD。

「妳假日不是要陪他？我也不敢打擾妳啊！」CN明在不遠的陽台卻故意提高了聲量回道。

我又走到了梳妝台前找尋一罐不存在的隔離霜。

「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我拿起一片買了卻從未抹過眼皮的色盤。

「那你何時發現你愛我的？」慢慢吐著煙，CN也開始發動對我的攻擊。至少我認為那是攻擊。

所以就在那霎那，我開始從回憶裡面抓一個他總是不接電話的片段，抓一個我跟AC吵架的片段，再抓一個我哭到不行的片段，全部做一個結合。

「有一次，」我打開AC桌上的透明置物抽屜，隨意翻找裡面的雜物
「我跟他吵架我跑出去了，打給你打好幾通電話，你都沒有接。」

「哪一次？」CN輕輕的吸了最後一口尾菸，明知故問的意味濃厚。

每一次

「那次我打你電話打到瘋掉你都沒接，而事後你說你陪你媽去大買家了。」

「我那天才沒有去大買家，我是去大潤發。」CN邊把朝窗外樓下彈掉菸星火邊做無謂的解釋。

「那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都沒有接我電話。」我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而我心裡想什麼我自己也不敢去面對。

「哈哈，」我永遠不懂他這樣笑的意思

「那次我真的沒聽到。」第一百零一個理由。

接著CN沉默了。


我曾經問過CN，如果我耍任性鬧情緒，沒由的對他生發脾氣，他會怎麼辦。CN說，他會全部接受我的憤怒和垃圾，然後他會先道歉。

說實話，我並不會那樣。
而或許他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會那樣，所以才敢大膽的把話貼上花鋪上棉，自然讓人心醉。


「所以人家問我比較愛誰，我說我都愛，和任何一個分開我都會難過的哭好幾個禮拜。」不知是在說給誰聽又自顧的說起，我坐回沙發電腦前，隨意打開一個網路購物網站。

CN沒有回應的走回客廳內，也坐回他沙發上的位置，視線再度落回電視螢幕裏的廣告。

「你跟你同事或是朋友去酒店會帶酒店小姐或傳撥出場嗎？」我盯著一個穿著紅色比基尼的網購模特兒，想到了八大行業。

「不會，」CN悄悄瞄了一下我正在瀏覽的視窗
「他會讓我帶出場一定表示他一定能夠讓別人帶出場，我才不要。」CN很肯定的說著。伸手去拿了電視遙控器，似乎無法忍受新聞裡那政客的嘴臉了。

我看著一件鮮艷的短裙，網路模特兒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像是穿上那短裙後，整個世界都變美變和平了。但現實裡只是會讓更多豬哥靠近吧...


「他什麼時候回來?」CN瞄了一下電視上旁掛著的時鐘後問。

「至少七點半以後」又是同一個問題，答案不會因為他多問兩次而改變。


「你那時候為什麼願意跟我進汽車旅館？」CN忽然問道

「願意？沒有啊！我從來沒有說我願意阿，只是因為你帶我進去了阿！」感覺好像要做些什麼事了，我邊起身尋找邊理所當然的回答。

「所以如果任何人帶你去汽車旅館你就跟他進去了？」CN看著背對他的我眼睛瞪的老大。

「可以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還是多少會選擇。」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我要這樣回答。我開始試著在冰箱裡面找一本書。

「你可以帶我去汽車旅館，那表示別人也可以帶我去不是嗎？這跟你的酒店小姐帶出場的原理是一樣的。你可別在這裡跟我說你是因為你愛我所以才帶我進去，那我是會笑的。」我的頭依然伸進冰箱。

背對著CN我真不知道他現在是何種表情。但我...關於自我，卻是用意不明...

「沒有，我只是，」

我猜對了，沒想到跟CN在一起我是如此的佔上風，這種莫名奇妙的愛情我一直認為吃香的是我？但事實真的是嗎？

「想找一個人做愛，所以只是看看你會不會跟我進去。」CN的語氣裡已充滿著雜訊，似乎他也很難理解我的心態。

「是阿！你不只找我做愛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做愛了，然後到了線在你還愛上了我。」我語氣微帶著嘲諷，冰箱裡找不到那本書以後我放棄的走了回沙發。

「那你跟我在一起以後你還有讓別人帶你去汽車旅館嗎？」CN又問

「沒有，我說了我會選擇。」我說謊。但我也不介意CN有猜忌和懷疑。

「意思是說如果你覺得可以你就會讓他帶你去？」CN忍不住追問，開始沒由的轉頻道。

「可能吧？」我這回說的很天經地義。

跪在沙發上，我盯著CN，CN也將頭轉了過來看我，我兩手捧著他臉在他唇上深深的一親。然後再跌入他懷裡，將自己埋入著他襯衫裡。

「走吧！我送你下樓。」我道
CN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前拿了他的衛生紙小球。


到底是，誰，在折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