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幾乎是在作嘔的噁心感中翻來覆去
我記不清我究竟從床上坐起來幾次
只記得坐起時拼命大口呼吸的像是吸不到空氣的溺水者

早上醒來刷牙時 一陣作嘔感一湧而上
吐出了像海苔顏色的不明液體
我楞楞的看著它順著水龍頭的水流入排水孔
心裡想著的是吐出來的東西該不會是膽汁吧
更慘的是上面剛吐完 下面也不甘示弱的緊接在後

早餐連想都不敢想 怕吃下去馬上又從身體離去
治療病人時 忍著一陣陣的暈眩做完
第一個動作 是衝往廁所
一個早上 前前後後我進出了廁所不下5次

中午 叫了一碗麵 吃了幾口卻不敢再動筷
下午跑病房時 胃的不舒適感又開始作祟
逼得我最後躲到廁所坐在馬桶蓋上 靜靜的等暈眩過去
才拖著緩慢的步伐回治療室去

一整天 都籠罩在胃的不舒適感下
不舒服時 很像有人緊緊掐著你的胃
讓你必須大口喘氣才不至於暈厥過去

長這麼大 頭一次身體不舒服的程度
會讓我有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