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惡毒。沒錯，惡毒。這就是他對她的看法。這不是一個十四歲哥哥應該要對一個十一歲妹妹說的話。她根本不屑承認他有一個哥哥。他是很帥啦，她也得承認這一點，這種比政客還要孤僻幾百萬倍的人，讓她覺得很難溝通。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警察追捕，倒是那些牛鼻子警察要擔心呢。

「我可以去攻打牛鼻子嗎？」她問。

「不行。」他直截了當的回答。

「為什麼！」她不滿。

「不行就是不行。」他堅持。

擁有這個哥哥是件討厭的事，更討厭的就是他根本不聽別人意見。她哥哥小時後擁有忠厚老實的個性，那時後還比較可愛，她最喜歡躺在他舒服的懷裡睡覺，然後用手指戳他的額頭。但是現在呢？若你去躺在他的懷裡(他依然是那麼舒服)，下一秒你可能就被尖刺刺得全身流著血，幸運的話還可能被刺到心臟呢。

她從來沒問過他的身體能冒出尖刺而不刺傷自己。她知道，因為這是他獨創的尖刺，可以穿透擁有他的DNA的人。

通常，善良叫作「白目」，仁慈叫作「蠢事」，這是他們兄妹倆的慣用語詞。

「你怎麼那麼白目啊？」她不耐。

「你做得蠢事才讓人害怕呢。」他回嘴。

「今天要做啥？」她問。

「任務。」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