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08 02:03:24染塵向日葵

出神


  昨日買了書,因為很輕,所以可以帶著走,在通勤的路上閱讀。有時,看著看著,也許雙眼盯著字,但又出了神,偶爾會愣愣的想起了我的大學時代。

 

  非必要的情況下,我很少主動「詳細」的介紹我的畢業系所。因為覺得有愧。愧對於我的老師、教授,乃至母校。雖然我看了些書;絕對不是最多,但讀進生命裡的卻沒多少。也啃了些電影;各式的,可刻進身體裡的也寥寥無幾。有些當代知名的作者,能喚出名的實在不多。有時,還會被我誤認新銳作家,真是可笑。

 

  某日才會突然發現,「啊!是他/她啊。這麼有名。」

 

  最懷念的是山上圖書館;七樓。只憑著學生證就能選播館藏電影,一台螢幕、一組耳機,沒人排隊時就能再放映一部。對於窮學生來講,那是多麼奢侈、華麗且幸福的享受。也是我一個人獨自的娛樂消遣。

 

  看完了電影,再往下,典藏文學的五、六樓,數著架上的心血,彷彿這樣就能獲得些什麼。

 

  大學時期,我也不是認真的學生,上課時,看似坐著聽課,但,好像也沒聽進什麼。最愛蘇偉貞的課,但也最對不起她。就像聽故事那樣,沉溺於她的聲線、語調,甚至是站立的姿態;單純的一種崇拜。許多時候,她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眼神也是往著某個我們無法聚焦的點,說著說著那些或許她不會再重複的過往,我相信,對她來說,明年的這堂課,要她說出一樣的故事,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作家,是不能被規範、樣板化的。

 

  上她的課,幾乎不做筆記,像看電影那樣的欣賞。總是充滿了期待,並獲得淨化、洗滌般的愉悅。記得,最後一堂她的課,交了考試券之後,隔沒多久,接到了她的電話。當擁有她的手機號碼時,如垂憐般的令我感動。只可惜,隨著幾次手機罷工、故障,已失去那記載著奇蹟的證明。

 

  科技與神蹟果然是對立。

 

  算了。有些事,自己記得就好,就像老兵不斷的吹捧著那些當年勇,也是無從查證。我告訴你我還記得她的字跡中所帶有的那股韻味,但是無法臨摹顯現,你也無法體會一般。

 

  繼續啃食著文字,裝個已經不再年輕,也沒那麼純粹文藝的虛偽中文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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