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
我想,我多半是有一點逃避的心態吧。把自己強拉到這裡,單純只是為了想要停止那等待的姿態吧。只要繼續待在房間,我就會維持我想你的動作,那麼那股悲傷的情緒就會難以被控制,而我,也會不斷的被自己討厭。
一個人,很好。記得以前我常這樣說,不管是否單身,我都這樣的認為著。只是,曾幾何時,誰改變了我。讓我眷戀上陪伴的感覺,讓我偶而害怕孤單,如果不是害怕孤單,我又怎會不停的身陷漩渦,在泥沼中浮沉。
我像隻魚,依戀著水筆仔的陪伴,以及依靠著接近岸邊的浮游生物生存,但某天,我已被餵養長大,就被周遭的水筆仔如同牢籠般的困住,在那狹小的縫隙中,而無法游到更遠的地方,總是看不見世界之大、滄海之遙。在一次次的漲退潮中任憑海水的牽引、嘲弄。
自作自受,怨誰。
過於安逸、依賴的下場,就得面臨身陷囹圄。
然而每次的潮水漲退,都沒有一個永恆。我所以為、相信的往往不是真實,不間斷的受到擺佈。
每回的陰晴圓缺,目睹著這一切,淡然的笑著,我也無力反駁。咎由自取。
我想,你並非如同我所說的那樣,有個班表。只是如同我一般的需要一點點空間;自己的空間。只可惜,我們對於這空間的要求不同。我大約是三個月以後,而你是三天之後。不一的節奏,造成了我的悲傷,也得認份。
談感情,就像跳恰恰一樣。你進越多,對方也會退越多,而你身後的空虛感也會隨之而來,最後,不斷的前進,就是將舞伴逼出舞臺,只剩自己一人的獨腳戲。而相反的,如果一開始看似不停的退讓,反而是獲得對方背後更大的籌碼。誰勝誰負,尚無定論。
飛機每次的啟落,是否也有它的準則、律法。那麼我再三反覆的墜落,又是哪個變動因子的牽動,可否別再嘗盡這感情的苦。
我說,懂得太多,絕對不會是好事。人說「過來人」,沒走過那些荊棘,怎麼稱之為「過來人」。所謂能夠苦其所苦,那是因為,吃了太多苦。怎麼會是好事。
態度的漠然,那也是看過太多的風雨所練就的強大心臟。因此,請別驚訝我的無動於衷,請安慰我的道道傷痕,那才是我想訴說的部分。
也是,最不為人知的秘密與酸楚。
我想,我真的變了。變得即使不被說出「你怎麼會這樣」但仍就改變不了,我變了的這個事實。我比誰都清楚。
曾經與你一起看過的風景,就是地球上最美的景色。就算我們不能一起每年去一個國家直到八十歲;也許,我們無法一同遊歷五大洋、七大洲。但,我都會記得你曾對我說過的話,這些事,會一直存在。承諾過的事情,那怕沒有成真的一天,承諾了,就是永恆。因為我記得那個當下,你認真的描繪未來,而我,充滿喜悅的想著那張藍圖。這一切,就不會是假的。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這一切,不是假的。更何況,我有滿天星斗為證,大屯山,為我蓋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