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

2004.05.17 02:30 -

2004.05.17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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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說明：


似乎是小學時的畢業美展，

一九八六年。

(背景當然都不是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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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如山一般的衣服堆前，
我和媽媽一起在工作；
好像要把衣服送人，
媽媽把一件一件的洋裝熨平。

衣服一件比一件美麗，
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
大紅彷彿花團錦簇，漆黑似乎深夜星晨，
還有杏黃、翠綠和其他好多好多。
有一件天空般湛藍，還有許多層次，
是裡頭最漂亮的，也是媽媽最中意的洋裝。

可是熨斗溫度調得太高，
我不小心碰壞了許多衣服裙角；
我偷偷地把那些縮縐了的衣角摺起，
媽媽卻沒有責備我的頑皮。

媽媽賞玩過了最漂亮的要收起，
我卻發現它與我正在熨的那件連在一齊；
我急著將黏著的部份分開，
卻發現撕壞了藍色最漂亮那件不少地方。

我急得眼淚快流出來，
媽媽卻笑著安慰我說沒有關係；
卅歲的我不管眾人的目光，
站在當場就放聲哭喊：
「不管啦～，明天我要陪妳去買一件新的。」

媽媽仍然笑著安慰，
我卻哭得醒了過來。

原來我並沒有夢中那般哭得厲害，
於是我重新開始嚎啕。

記憶中與母親一起逛街，
買她衣服的次數，
是一次也沒有；
母親節、生日，送她衣服的數目，
仍然是一件也沒有。

只會跟她斤斤計較：
「媽～，妳還欠我五百塊喔～。」

士弘，你真是
白痴，
低能，
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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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1] 很高興昨夜媽媽能來入夢，媽媽不但跟以往一樣樂觀開心，並且比以前更加漂亮（跟我在母親節早上頌的那部藥師經有關嗎？嗯～，希望是）；雖然結局是哭著醒來，但我還是滿心歡喜。

[2] 媽，母親節快樂，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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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士弘 tonyhsu@iim.nctu.edu.tw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tonyvonh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