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堂的門口(轉貼)
站在天堂的門口.
摘自《西方的蓮花》
英塔‧麥金(Inta McKimm)──充滿喜悅的臨終者
這通電話來得非常緊急:「快來!她的時間不多了!」
英塔‧麥金,七十一歲,來自昆士蘭的布里斯本,一位研習藏傳佛教多年的修行
者。一週前,我聽說她已經病危,我曾經問她,是否願意分享佛教信仰如何助
人度過這個關鍵時刻。她仁慈地同意接受訪問,樂意分享此刻經歷的智慧。這
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生死是藏傳佛教的殊勝修行時刻。從一開始,修行人就
被鼓勵直接面對死亡,透過一連串生動的教導與冥思,接受死亡的必然性〈但
死亡的時空卻不確定〉。這個主旨是減低對死亡的大懼,並鼓勵我們活得有
意義。英塔非常熟習佛教所描述的死亡實際過程。藏傳佛教精確的描繪,當心
識離開身體時,臨終者所經歷的感受,中陰身發生的景象,以及輪迴的運作。
每個佛教徒都希望抱著和平的心境離世,他們認為這樣能獲得較好的來世。然
而,那些修行高深者,其實是運用這種死亡過程,依靠當時升起極微細清晰的
心念,獲得無上的心靈轉化層次。不論轉化到什麼境界,所有佛教徒都同意一
件事:我們如何生,將決定我們如何死。
當我接獲這通電話,幾小時內,我已在飛機上,來到英塔位於紐馬克的家。這
棟一九二零年代昆士蘭風格的木製房屋,高翹的支柱,周遭環繞著茂盛的亞熱
帶樹叢。我對屋內的情況既好奇又憂慮,當我走進英塔的房間,我以為自己一
定走錯了地方。
英塔‧麥金容光煥發地坐在床上,她的個子嬌小,碧眼紅髮。她的眼神清澈閃
亮,皮膚發光,帶著淘氣的愉悅表情。她戴著垂墜的耳環,精緻的項鍊,塗抹
金色的眼影,噴灑一些異香。她看似一位準備參加派對的年輕女郎,完全不像
即將與死神會面的老婦人。她的周遭充滿了信心的證據。床畔的佛壇上,擺置
著水杯、佛像、鮮花。房間四處擺置著喇嘛們的照片,床舖上方懸掛著佛陀的
繪畫。
姑且不論英塔的外貌,她確實病情嚴重,罹患肺癌,腦裡出現兩個腫瘤。四天
前的一個半夜,從鄰近佛教中心請來一位喇嘛,為她舉行佛教徒臨終儀式。她
雖然復原了,但知道自己去日無多。她說,如今被判處緩刑,學習最後一項功
課,將一切做個總結。她開玩笑的說:「這個房屋愈來愈擠,我不知如何把自
己變小,現在我總算有辦法了。」
房間裡充滿喜悅的氣氛。自從一九八零年,英塔的家擴建為蘭格瑞泰巴中心,
這是一個教導佛法與冥思的地方。如今,英塔的學生以歡慶的態度處理英塔的
臨終事宜。在英塔的女兒米斐的帶領下,大家愉悅地四處跑動,準備食物、
分配藥物、接聽電話、擺置鮮花、安排照顧人員的名單。更重要的是,大家
安靜有愛心地日夜照顧她所有心靈的需要,他們念祈禱文給她聽,帶領她做
各種觀想,他們在臥房外的大廳裡靜坐,將修練結果奉獻給英塔,願她獲得
順利的死亡與轉世。死亡這件事顯然不是禁忌,猶如飯桌上方釘著的大標語
:「………英塔開始進入死亡過程。請盡量不要感覺難過。同時莫擾亂英塔的
心念。屋裡的人請小聲說話,保持喜悅。」
英塔的一生,多采多姿又艱苦。她誕生在拉脫維亞,父親是音樂學家,母親是
社會名流。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她逃離拉脫維亞,一方面家庭生活不快樂,
其次蘇俄軍隊入侵,她跳上一條駛往澳洲的船隻。當時她十六歲,在澳洲度
過一段寂寞流離的生活,開始接受心理學家訓練,繼而擔任針灸醫師。她的專
長是容格心理治療,首創一種名為「覺醒,夢境」的容格佛教方法,嘗試聯結
東方與西方的技巧,獲得心靈健康。英塔一向富於創意,她設計與製造珠寶及
衣服,經常造訪墨爾本前衛戲院並觀賞音樂劇。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拉脫維亞同
胞,以離婚作結,理由是酗酒與毆打。他們的女兒由夫家撫養。婚姻破裂後,
直到女兒十三歲,英塔才首次見到她。她的第二任丈夫是爵士樂喇叭手拜瑞‧麥
金,拜瑞比她小十五歲,這個婚姻持續十三年,她生了第二個女兒米斐。
然而,她此生的最大影響來自佛教。一九七四年,西藏喇嘛首次訪問澳洲,她
接觸到佛教。她非常信服佛教傳遞的訊息,創設了墨爾本第一個冥思團體,
繼而成為布里斯本的蘭格瑞泰巴中心的主導人。這個中心隸屬大乘護法脈聯
合會(FPMT),這是世界性的藏傳佛教組織。英塔是將藏傳佛教傳播到澳洲的
先驅者,她與許多位喇嘛高僧相遇並招待他們,其中包括來自達蘭色拉的吉多
(Gyuto)─藏傳佛教僧侶,當他們齊聲唱誦,英塔形容「回音幾乎將我的屋頂掀
走」。
當我認識英塔,她已虔誠學佛超過二十五年。她參加許多課程,接受不少灌
頂,並且帶領各種閉關。她的上師是梭巴仁波切,他是來自尼泊爾埃弗勒斯峰
區域的雪巴人,英塔第一次上課就遇見他,他對英塔的學佛很重要。根據藏傳
佛教傳統,上師的角色是至高無上的,他能夠帶領弟子度過生死的急流。當梭
巴仁波切聽到英塔生病,他以獨特的方式回覆她。如今,梭巴仁波切的信箋,
是英塔莫大的安慰與靈感的來源:「我最親愛的英塔」
「你發現罹患這場疾病,我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遺憾,卻又感到這是多麼好的
一件事。身為佛法修行人,探究如何轉念運用疾病,為眾生帶來幸福並獲得開
悟,這是一件好事。如此,你利用疾病修練菩提心,為眾生體驗這場疾病。」
「因此,你可以做以下這些準備。這些是最重要的事。想一想,這是你最好的
一種閉關。它比經年累月在舒適生活中專修金剛薩埵〈淨業障菩薩〉的力量更
強大一百倍。因為在病中,將你的生命給予眾生是根本的訓練。你把快樂給予
他人,並體驗他們的痛苦。你好像大地一般,修練你的菩提心,做『自他交
換』的修行。」
梭巴仁波切並且述說,歷史上幾位著名的佛教徒的故事,其中包括佛陀,他徹
底放下了自我。梭巴仁波切同時仔細教導英塔,教她修練特殊的咒語與觀想,
他在信尾說:
「當死亡時刻來臨,你如同釋迦牟尼佛一般獅子臥,無悲哀地離世。你的面龐
朝向右方,右手放在頭下,小拇指塞住右鼻孔。它能幫助你的心轉向美德,使
你想起佛陀,同時留下積極的印記。如此你能夠放下執著、憤怒等。除非你偏
愛坐姿,一般而言,如同佛陀般以獅子臥離世較好。」
「你如此繼續修練,享受你的死亡,善加運用死亡,獲得最大的利益。猶如世
上最成功的商人,你將變成億萬富翁。不要擔憂,我會為你祈禱。你見過達賴
喇嘛尊前、耶喜喇嘛,以及其他許多大菩薩。你修練的是大乘佛教,聽聞過完
整的修行次第,你專修的是頓悟法門。你已經做好許多準備,深入思考菩提道
次第廣論,你已經利益許多人。對於這些事情,你每天要隨喜許多次。」
「我非常感謝你所做的一切,你的修行與奉獻,已經利益眾生與團體。由於我
們的因緣很深,我們可能還會相遇。請好好享受這一切,祝你好運。我深深愛
你並為你祈禱。梭巴仁波切。」
我與英塔的訪談,持續了三天三夜。訪談之間,不時喝茶、喝咖啡、喝湯、吃
杏仁餅〈英塔最愛的點心〉,同時還有化妝時間與一連串的歡笑:
我現在還是一如往昔。人生很快樂,令人欣喜著迷。我沒有想到生命的終點是
如此,我非常的驚奇。我原本以為,死亡是一件無聊的事,完全的褪色。但事
實完全不是這樣!我曾經希望的一切都圓滿實現了,一切變得更加簡單、清
晰、美麗。
這件事既可笑又真實,相當難以想像!不可否認的是,我快要死了。當我從床
上爬起來,我搖搖晃晃,腦裡的瘤使我視線不清。醫生說,我肺裡的瘤好像蘋
果一樣大,它壓迫我身體的每個部位,如果我沒有吃藥,我在兩分鐘內就會咳
死。我只有一點疼痛,不太嚴重,但是疼痛並非什麼大事。死亡是一件值得慶
幸的事。我從所有令我散亂的事物之中,獲得了解脫。我希望,所有人都能體
驗我正經歷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錯過死亡這件事!
這份快樂,絕對來自上師的教導。當我放下延長生命的幻覺,我知道「是的,
我將要死去了,我很快就要死了,我只是個凡人,沒有任何事可以改變這點。
這是宇宙的法則。」這是個大突破,這是解脫的藥劑,因為我不能繼續製造不
實的幻覺,這種幻覺,出自持續不斷的假象,它使人感到非常的沮喪。除了放
下對生命的所有執著,沒有其他的辦法,這就是佛教的根本教義。我的上師梭
巴仁波切一再強調,為了獲得快樂,我們必須斷除對生命的執著。然而,此刻
之前,所有教導都是「紙上談兵」而已!
當然,當我剛開始瞭解這個道理,這是很痛苦的。那彷彿是與你關心的愛人分
手,其苦惱是相同的。但當你切斷這種牽連,痛苦消失了。當痛苦消失,恐懼
也消失了,只剩下對苦難眾生的愛與同情,這就是所謂的菩提心,因為每個人
都經歷到相同的恐懼與苦惱。菩提心是唯一有意義的東西,它必須從內心發
出,無人能夠將它給予我們。如今我瞭解,必須對所有生命都懷抱菩提心,不
能有一丁點的分別心,包括那些我們視為不完美的東西。我甚至必須愛自己的
癌細胞,因為他們同樣需要愛。
從一個角度,我突然發現自己罹癌,但是從另一種層面,我已經知道這件事許
多年了,它只是還沒有打擾我,我還不須要應付或對治它。去年九月,當達賴
喇嘛來雪梨舉行時輪金剛灌頂,我感覺身體十分不適。現在我是業餘畫家,由
於某種理由,有人敦促我繪畫時輪金剛本尊,這是非常複雜的圖畫,畫像有許
多張不同的面孔,每張面孔的表情都不相同。至於死亡與畫像這兩者誰先誰
後,只是時間問題,因此,我與時輪金剛協議,請他允許我將圖畫完成。他遵
守了諾言,一月底,當我完成這幅畫,我被診斷得了癌症,只剩下兩、三個月
的生命。我相信時輪金剛畫像非常有價值,我必須在死亡前完成它。
當我思及死亡,我並不害怕。一點也不害怕。我怎能辦到呢?我從來沒有如此
的快樂。而這種快樂與日俱增。我將所有的重擔都放下了。最近我對《欲神的
羽翼》(Wings of Desire)這部電影特別感興趣,故事說,我們周遭圍繞著隨時
準備幫助的天使。我以前從不相信天使,如今我相信了。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名
詞!容格談到集體意識,如今我確信有一種集體意識存在,它就是基本的美
善。而它一直在那裡等待每一個人。直到我開始體驗死亡,我才瞭解這種美善
是存在的,這就是生命的真相。這真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從前,我只是從喇
嘛的教導中得知浮光掠影,但當我愈接近生命的終點,這種教導愈清晰。如
今,我瞭解苦難是個被杜撰出來的故事,它完全不是實情,苦難是光明中的隱
約光芒。我們看似必須歷盡苦難才能瞭解它,但是從最終的實相看來,它是一
個不存在的東西。它缺乏實質的因。我真想告訴所有人,生命其實是不可思議
的美麗、快樂,並且充滿愛。但是我愈來愈難表達。瀕臨死亡,我的心念變得
非常迅速,語言經常無法跟得上。
很奇怪的是,唯有我的生命接近終點,我才瞭解這一切。如果我能更早就瞭解
這一切,生命當非如此運行。我曾經做過數不清的死亡冥思,目的在瞭解死亡
是一項事實,我們擁有的只有眼前一刻,必須將一切無意義的事物放下。但是
我們辦不到,感覺死亡將在十年或二十年後才會發生,因此,我們缺乏直接瞭
解死亡的急迫性。我們依舊倘佯虛幻的妄想中,買一件新衣、一輛汽車、度
假,做所有讓我們感覺快樂的事情。
當死亡尚未來臨,我運用剩餘的時間做準備。梭巴仁波切教我好好享受死亡,
我正在這麼做。我躺著觀看美麗的佛陀圖像,我看見超越他們所代表事物之上
的東西。我觀看有關達賴喇嘛與年輕轉世喇嘛重回人間的錄影帶,他們教導世
人如何脫離痛苦。我享受著所有探訪者難以置信的美善,我沐浴在周遭所有微
小事物帶來的喜悅之中。我打開洗澡水,水聲攜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純淨質感。
甚至嘈雜的車聲都變得如同音樂一般,彷彿所有聲音都變成純粹的音聲,我的
家變成一個純粹的家。
我與所有人的會面,如今都變得充滿意義。它彷彿是交換禮物一般,我嘗試告
訴所有人一些重要的事情,給予他們一絲洞見,一點有益的暗示,或是一個準
則。似乎我的直覺愈來愈清晰,我不再懼怕自己必須說的話,只要這些話語是
出自善心而非惡意。即使面對一些我不熟識的人們,我也發現一絲溫暖,以及
一些值得交換的東西。彷彿我生命中的每一樣東西,都被運用在正面的目的。
當然,事情並非永遠如此,因為我不是佛!有時候,我的能量低落,尤其是在
夜半時分。我稱呼這種時刻為「小中陰身」,我拿這種時刻當死亡的預演,它
給我機會將某些事做得更正確,如同教導所說,將困境轉化為開悟。我們與其
被眼前的困難折伏,不如學習利用它得到正面的結果。這是轉化之道,沒有任
何人能將它從你這裡奪走,它永恆地運行。
我每天都念誦禱辭,並且修練灌頂的特殊密續修練。我無法修練冗長的儀軌,
因為我的病體無法如昔日那般精神集中。但是這無關緊要,因為年來我已熟習
這項修練,我也發現了速修的訣竅,它圓滿地傳達意旨。事實上,有一段時
間,我變得非常渙散與困惑,這種現象很可怕。我的「自我」,這最後一個頑
固堡壘已經危在旦夕。這種現象發生得很好,使我必須面對它。自我是一向能
夠抓緊的東西之一,我必須將它也放下。如今我運用靜坐防止渙散的情形。
我同時做一個很好的修練,名為「死亡的五種力量」。我開始把自己的東西送
掉。我列出一張清單,註明將東西送給什麼人。我花一點時間修改它,然後開
始行動。它帶來美好的解脫感覺,我的內心不再有任何阻礙的東西了。我九十
四歲的老母感到很著急,因為她無法把自己的茶具送給我,而她擔心其他親戚
將盜用它。她並不了解,我最不想要的東西就是這套茶具!同時,我設計了自
己的喪禮。我想演幾齣驚人的東西,包括尼克科夫的《匕首馬克》,我認為它
是佛教輪迴之苦的縮影。輪迴是所有人的起點。喪禮結束時,將播放梭巴仁波
切的錄音帶,由他念誦一段奇異的禱辭,讚誦密續女性本尊帕登拉莫,帶來安
慰並做結束。我希望喪禮的順序,能突顯出所有人從苦難、平安到快樂的人生
旅途。
同時,死亡的五種力量教導我們不要對任何人執著,尤其是自己的朋友與親
人。當你必須離世,這只會阻礙你。佛教強調死亡時必須盡量保持自在,因為
我們其實不斷地生死輪迴,因此不必對眼前的分離過度悲傷。對我來說,這個
功課相當容易,我很早就學習不執著。
我在臥室裡,聽見學生在外面開會的聲音,我很習慣聽見他們的聲音,它令人
愉快,但這不是我需要的一件事。它好像用一只可愛的杯子喝水,你喜愛它,
但你不須要永遠做這件事。甚至是離開米斐,我也不覺得悲傷。雖然我們有許
多共同的興趣,但是當我們不在一起,我也過得很快樂。老實說,面臨這種時
刻,這個態度是有利的。當我傾心教誨自己的學生時,我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
某人。當我發覺把女兒忘記時,真是嚇了一大跳。如今我瞭解自己為何把她放
在最後,母親必須學習讓孩子離開,當生命結束時,這種角色掉轉過來,孩子
〈我的情況包括學生們〉必須讓母親或老師離開。他們如果能夠不執著地讓我
離去,我將感到安心,這是非常重要的事。
心葯
有一個中年人,年輕時追求的家庭、事業都有了基礎,但是卻覺得生命空虛,感到徬徨而無奈,而且這種情況日漸嚴重,到後來不得不去看醫生。
醫生聽完了他的陳訴,說:「我開幾個處方給你試試!」於是開了四帖藥放在藥袋裡,對他說:「你明天九點鐘以前獨自到海邊去,不要帶報紙雜誌,不要聽廣播,到了海邊,分別在九點、十二點、三點和五點,依序各服用一帖藥,你的病就可以治癒了。」
那位中年人半信半疑,但第二天還是依照醫生的囑咐來到海邊,一走進海邊,尤其在清晨,看到廣大的海,心情為之開朗。
九點正,他打開第一帖藥服用,裡面沒有藥,只寫了兩個字「諦聽」。
他真的坐下來諦聽風的聲音、海浪的聲音,甚至聽到自己心跳的節拍與大自然節奏合在一起。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安靜地坐下來聽,因此感覺到身心都得到了清洗。
到了中午,他打開第二個處方,上面寫著「回憶」兩字。他開始從諦聽外界的聲音轉回來,回想起自己童年到少年的無憂快樂,想到青年時期創業的艱困,想到父母的慈愛,兄弟朋友的友誼,生命的力量與熱情重新從他的內在燃燒起來。
下午三點,他打開第三帖藥,上面寫著「檢討你的動機」。他仔細地想起早年創業的時候,是為了服務人群、熱誠地工作,等到事業有成了,則只顧賺錢,失去了經營事業的喜悅,為了自身利益,則失去了對別人的關懷,想到這裡,他已深有所悟。
到了黃昏的時候,他打開最後的處方,上面寫著「把煩惱寫在沙灘上」。他走到離海最近的沙灘,寫下「煩惱」兩個字,一波海浪,立即淹沒了他的煩惱,洗得沙上一片平坦。
〈轉載〉
甚麼時候你曾「諦聽」過你自己?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甚麼時候你會回憶?又甚麼時候你會檢討你的動機?你在從事現在工作的初衷是甚麼?你有哪些煩惱?你是如何放下煩惱的?對你而言,你的生命的力量與熱情是甚麼?你有多久沒有這樣的熱情與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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