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gher
於是我又把很久沒聽的張懸翻了出來
還是覺得喜歡
她的音樂有著了然於心的純淨
她並不要求你改變什麼
只是聽著就好
去看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的網誌
我喜歡那個人的文章
插科打諢、笑鬧戲謔、淫猥穢褻
我常常覺得好笑
但那笑裡竟也帶著荒涼
我一眼就看出來的
這個男人背負了太多的創痛
而他難以言說
他說
當你覺得我的文章很好笑的時候,請不要忘記它的根源是殘缺的痛苦跟虧欠的創傷,更不要忘記我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懷著多麼羞恥的勇氣,
嘗試將這一切(縱使我現在還是只做得到一部份)揭露在陽光底下讓人看到。
書寫終究是一種治療的過程
唯一敢說的是那些文字都是我掏心掏肺往傷口裡鑽的成果
可能以為在那堆爛肉裡會突然發現滿天美麗的星斗
我當然也記得那些零碎片段的快樂
對於擁有過那些快樂我何其榮幸同時衷心感謝
巴奈說那些爛的腐的成為養分
如果說這些用文字堆疊出來的形象太痛苦
我竟然也難以想像在別人面前自己拿刀自剖的勇氣
所以我想我終究是一個勇敢的人吧
只有勇敢的人才敢去擔容易被忽視的悲傷
昨天看了《Kick Ass》
Hit girl總讓我想起駱以軍筆下的春麗
一秒也不敢忘掉背負著血海深仇的人生
我只能看卻怎麼樣也無法感同身受
但我何嘗不能明白那種時時刻刻與黑洞拉扯的疲憊
這座城市太炎熱了
連指甲油都難以冷卻
我已經好多天沒剪指甲
我想起過去我習慣留著長長的指甲
噢某日某人為我從三瓶OPI中挑出F15
青木由香說 很好看的顏色
我笑笑 沒告訴她 別人幫我挑的
如果身世程式根本無從修改
那麼至少讓我釐清一點由來
H說地獄一定不是你我所想像只有蒼苦的樣子
我想地獄想必有無數美好的幻影
有薄如蟬翼的靈魂
有清冽泉水
於是很多人就在地獄裡執迷不悟了
去當對方的紅蓮原來是一件悲壯又卑微的事情
不再是徒剩眼淚的悲痛
你我都懂的
而我們如何能改寫骨肉裏的貪嗔癡迷
正如那個我有一面之緣的人寫的:
我要追問的不是我的回憶如何詳實,而是我的歷史之何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