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慰靈石









容貌，如同回想過去幻影；身影，如同過去的痛苦；聲音，如同對過去的執著，在這世上的一切都是一堆不真實的產物，在這世上只能相信自己、在乎自己，其它的感情事物只不過是阻擋人向前的路罷了。

但如此的封閉自己，換來的卻是無限的孤獨，這樣……直得嗎？

真的沒人能相信嗎？真的在這世上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存活嗎？

真的可以讓自己不受到感情的干擾嗎？

在這世上……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嗎？




「咦！大姊姊就是那個上忍嗎？」鳴人瞪大了他那雙藍眸，再月身上打量，欣喜的程度可以在他臉上看出，想必是覺得真的是一個大美人吧？


「嗯，你就是漩渦鳴人！？」月含笑的問。


「嗯，是的。」鳴人雙手放後腦的笑著說：「姊姊的髮色個小櫻一樣耶，不過小櫻的比較漂亮就是了。」鳴人終於說了一句能讓小櫻開心的話語了。


「呵呵~我也這麼覺得。」月看了看小櫻那頭純正的櫻色長髮，跟自己的相比，其實是差很多的，因為她的是暗緋色。


不知道……他心目中的那個『凜』，是否也是這樣？

跟她的髮色是否是一樣的暗緋色……？


「卡卡西還沒來嗎？」月反應很正常的問著，三人兩個無奈一個人笑了笑的面對她，看著他們的反應讓她有點疑惑。


「卡卡西老師是不可能這麼準時的啦！」開口回答的人是小櫻，她十分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旁邊的鳴人很認同的點點頭，祭仍是擺著笑容不發一語。


「…………」月沒有提出題，只是很疑惑的看著他們，他們便將她的疑惑解讀為她想問為什麼的回答她。


「卡卡西老師可是個遲到大王，至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曾經有想跟蹤他都會去哪，不過總是失敗。」鳴人答的有氣無力，但月仍是一付疑惑的模樣，這讓三人不解她在想些什麼。


「………他……一直都是最守時的……才對，真正會遲到的是……」月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沒人聽的懂的話，不過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懂，因為那就像是下意識讓嘴巴開口說出來的一樣，她也不曉得自己說了些什麼，等她回神時，三個人正投已一個不解的目光給她，這讓她有點困窘。


「啊，要不然我們找事做打發時間吧！」月趕緊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畢竟她也不懂剛剛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要怎麼打發時間？」鳴人偏著頭問。


「嗯~那麼知道你們的身手吧！找出你們的老師，再來這裡集合。」月想了一下後，笑著回答，但這種打發時間到是讓跟卡卡西最久的小櫻、鳴人的臉瞬間垮下來了，因為要找卡卡西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啊！

雖然木葉忍者村也只不過這丁點大小，但他卻可以讓人找不到，真不曉得那是故意的還是自己太粗心了，要不然就是太不了解他了。


「嗯？你們有什麼問題嗎？」月看著他們小櫻、鳴人無精打采的表情，關心的問著。

找一個人應該不難吧？她這樣想著。

找一個人是不難，但要找卡卡西老師……卻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啊！

雖然鳴人和小櫻這麼想著，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因為可以小試一下自己的身手這也不錯，不過卡卡西老師應該是會被他們的舉動嚇到吧？

在一旁沉默很久的祭仍是笑著沒有多說一句話，不過他的笑頓時變的深沉，像是在質疑一件事情。

他看著月，他知道她已經注意到他了，但卻不做任何動作或是跟他說上一句話，這點讓他十分好奇，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在組織『根』的訓練中，直覺，變的跟別人不大一樣，尤其是碰到直得懷疑的人，他敏感得直覺就會發作與那人保持一點距離的觀察，畢竟要讓自己活著，敏感的直覺是必要的，懷疑所有人，再任務中也是必要的，他就是這樣被訓練出來的。


「那麼~就去找吧！散。」當達成協議接受這道打發時間的命令後，小櫻和鳴人隨著她的口令各自離開尋人去了，但祭仍是站在原地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著她。


「………有什麼問題嗎？祭。」琥珀色的眼眸盯著祭許久，也沉默了許久，她緩緩的展開笑容問著，表情十分友善，但看在祭眼裡卻不是如此。


「沒有，只覺得……我們兩個應該是『同類』。」祭突然的話讓月無法反應的瞬間消失在她面前，站在原地的她想著剛剛他的話。


「同類……笑容嗎？」她很快的整理出頭緒，不過她諷刺的一笑，像似覺得祭的話挺有趣，但這個答案再她心中卻不是這樣，對她而言，笑容，是一半真實一半虛假，畢竟她已經……


「啊！我留下來不是一樣也很無聊嗎？那我乾脆也去找好了。」中斷自己的思緒，她忽然想到自己待在這裡要等不知會是他們找到卡卡西來到這裡跟她會合，還是卡卡西自己來跟她會合的自己在這段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時間裡，一定會很無聊，所以想了想，也讓自己加入找人的途徑算了。

既然已經想好要幹麻了，就準備快速動身，毫不拖泥帶水，緋色的身影消失在櫻樹下，將剛剛所有的質疑停留在這個地方，不打算帶走，因為不管怎麼想，最後明白的還是自己所要達成的事……


從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像似心中有一個譜一樣，她很順利的找到卡卡西，一路上她沒有多想，只是猜著卡卡西會去哪罷了，本來是想去他家看的，但是身體就像有自己意識般的迎領著她。

看著卡卡西那高挑的背影，習慣性的沒發出腳步聲的靠近他，但她相信他已經知道自己以來了，她可沒有隱藏氣息，一個上忍是會發現的有人靠近他的，最算是隱藏氣息也是一樣的，更何況距離這麼近。


「集合時間到了啊？」忽然，卡卡西開口了。


「……你遲到了。」月頓了一下回答。


「哈哈~抱歉，我只要站再這裡就會忘記外再的時間，等我回神時，總是遲到了。」卡卡西笑著說，一副傷腦筋的模樣搔著頭，月無言的看著他一眼，然後將目光轉視到卡卡西前方的慰靈石上。


慰靈石，是在木葉忍者村中殉職的忍者將名字刻上去的石頭，每一年、每一場任務，都會都名字在上面，不管上面的人是親人還是吾友，那都事一種只能存在於過去的『回憶』。

人，不知不覺的被慰靈石吸引，思緒將會帶過往，是後悔、是愉快、是難過，一幕幕的相處相隔了時間飛逝，等醒了，才會發現，自己仍活在失去的現代。


「這樣是不是很墮落啊？將時間都花費在過往中，明明不管這麼悔、怎麼怨，都已經回不到發生事情的當時了。」卡卡西那隻深墬黑瞳直盯著慰靈石那上面的名字，這裡，對他而言不只失去一個，而是失去了他從前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將自己的心情講出來，只因為旁邊的女孩……很像那個他也曾經失去過的人嗎？這就叫留念作用嗎？

因為已經沒有人會聽、沒有人會陪再他身邊了，所以當一個相像的人出現在自己那疲倦的生活中，就會覺得她是依靠嗎？


是這樣嗎？


月面無表情的看著慰靈石，對她而言這也許不是什麼，可是聽著卡卡西的話，心中出現了不平常的律動，她不懂自己是怎麼了，可是……想安慰他、想讓他打起精神，這是現在她想做的，但理念壓印著不該這麼做，因為他……他……自己只不過是……


「抱歉，突然對妳說了這些，我們快去集合吧！」卡卡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樣突然對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人吐苦水，好像是造成人家的困擾一樣，所以他就此打住，提出該集合的事情，淡月卻沒有任何動作，讓卡卡西覺得好奇不解。


「怎麼了嗎？」卡卡西關心的問。


「…………」月仍是沒有回答，她只將頭轉過來，琥珀色的眼面對他的黑瞳，神色有些複雜，但那只是一念之間，很快的她收起那複雜的眼神，轉面笑著對著他，眼中不再傳遞出訊息。


「沒有，我們走吧！」她笑著，越過卡卡西跳上樹上往櫻花樹那邊集合。


卡卡西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對於她剛剛的表情，他很在意，但現在不管怎麼想也解讀不出什麼有用的答案，那就乾脆等時間來解答吧！

反正不管怎樣……都無所謂的，只要他能做的、能挽回的，他會盡力的，因為不想再失去。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