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們……（上）








醒了，才發現，痛苦的人不只是只有我一個，他也是一樣痛苦的。

如果我離開了，那他會變的跟我現在一樣；如果他變的跟我現在一樣，那又會增加另一個人的痛苦，那個原本不屬於我們的人，代替我們繼續痛苦下去……

明明這些到底我都是知道的，但卻刻意矇蔽。

只等傷害發生時，才會悔過。

人，都是如此，如此的愚昧。


活下去吧！

別再當一個愚昧的人了，活下去吧！

為了還活著的人，繼續活下去吧……




在RIN的帶領下，他們找到了一些醫療用品幫鳴人止血、上藥、包紮，然後讓他好好的躺著休息。

雖然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至少沒什麼危險了，不用太擔心，只要補好身子就會沒事了，這是RIN說的。

他們到是第一次聽到她說那麼多話，此時才發現，其實她的聲音很好聽的，也很溫柔，不像其他人一樣，冷漠、沒太多感情。

她說，那是因為她恢復『記憶』的時間長，所以更像人類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突然說這些，但這對他們多少有點幫助，因為可以多了解他們這些『人』。

只是依她這樣說的話，那SAKURA和INO也不是完全不是真正的她們，所以她很仔細的在解釋了一些。

她說了一些輪迴轉世的東西，就跟卡卡西所讓他們重生是一樣的道理，在復活的瞬間會將所有原本的記憶全都忘記，然後又會隨著時間如果沒有意外，那就會變的永遠無法想起來。

她並沒有解釋她自己是碰上什麼意外而想起來的，而他們也並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在想，如果讓SAKURA和INO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她們想起來的解果到底會是好，還是不好？

這問題停留在佐助的腦中並不久，他就將問題甩到一邊，不理會了，因為這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現在的他，不想再讓思緒跟她們扯上一快了，不然自己又要變的毫無理智起來，可就不好了。

佐助坐在鳴人的床旁邊盯著他看，雛田端了兩杯熱牛奶進來，RIN已經不在這裡了，她說她要去找卡卡西說一些事情，然後就離開了。

在她走的時候，他們倆個只是不停往她看去，而他似乎也覺得他們倆個的視線有點怪意，只笑了一下沒多什麼離開了。

看見她的笑容，莫名的覺得安心，所以他們也不在質疑些什麼，或是她想跟卡卡西說些什麼，反正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內鬨』而已，說了也無所謂。


雛田拉了一張椅子，也坐了下來，兩人之間沉默不語，雛田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些什麼，畢竟有些事情，是她介入不了的。


「妳……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咦？」佐助突然開口，讓雛田反應不急，她疑惑的偏著頭，不太懂他這話的意思。


「我完全只想到自己，完全沒有顧慮到鳴人的感受，就這樣想死。這樣的我是不是很自私？」雖然佐助是在詢問她，但眼神始終沒有移開過鳴人。

雛田將放在佐助的視線，轉移到鳴人身上，她看著鳴人，眼神有些落寞，但隨即的笑了一下說。


「佐助是當事人，痛苦的感覺當然是會比其他人還要來的高啊！鳴人他知道這點的，他並不會怪你，只是他覺得你們每個人都拋下他，會有點不甘罷了，畢竟他那麼努力，想讓你們堅強的活下去。」雛田淡淡的笑著說，腦還有浮現出鳴人那燦爛的笑容，總是環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那是從前，雛田眼中的景象，再她還沒有加入他們三個以前的景象，鳴人是那麼開朗，就像陽光一樣。

只是……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一件事，其實鳴人真的很孤單，我們雖然每次看到他在笑，好像什麼事都打擊不到他一樣，但是他私底下其實是很脆弱的。」


「那是我有一次不小心發現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落寞的表情……」




『為什麼我就是這麼無能為力？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當初的相識，難道就是那麼不應該嗎？』


『為什麼會這樣嘛？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啊……我們……不是朋友？不是夥伴嗎？』


『為什麼要帶來這麼大的痛苦？為什麼啊……？』




那天，雛田剛好經過那裡，正好看到鳴人在空曠的學校的樹蔭底下，自言自語的垂打著粗大的樹幹，這麼說。

臉上是無盡婉言與悲傷，那時她雖然聽不太懂，鳴人在說什麼，但看著他的表情，她就有說不盡的難過。


「其實很多事情也都是壓在他身上的，可是他還是堅強的笑著，因為他知道他該向前走，努力活下去，向前邁步，活在悲傷中，是不能有成功的一天的。」


「所以佐助何不仿跟著鳴人一起向前走呢？」雛田對著佐助溫柔的笑了一下，佐助此時也正看著雛田，眼神有些呆然和一絲驚愕，因為他曾想起一件事，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他和鳴人之間的相遇……




那年漩渦集團的老闆剛好滿六十大壽，邀請了一些政治上的人物和生意往來相好的人們，他們宇智波家不只是生意連兩家的關係都非常好，所以那天佐助和他的哥哥都有出席。

因為他十分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他只待了一會就離開會場，走到院子裡去吹吹自然風，清晰又有益健康。

不過在那裡他發現了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男孩在夜晚的月光下照射有著一頭催燦的金髮，他身上的服飾跟裡面的人和他完全不同，甚至是格格不入。

白色的休閒連身冒衣和一件深藍色的長褲，佐助只留意了一下，並沒有太在意得走過去，赫然才發現那男孩正一顫一顫的哭泣著，這倒是有點讓他愕然的愣了一下，男孩剛好也發現到他，他看了他一眼，然後別過頭去，被對著他口氣很不好的說。


『看什麼看啦？』


佐助沒有回答，也沒有對這句話感到生氣，甚至破天荒的問。


『你為什麼要哭啊？』


男孩猛然轉過頭來，他有一雙海藍色深沉的眼睛，但在這雙眼下，他看到的是一絲耀眼的光輝，而不是表面上的深沉黯淡。


『我才沒有哭勒！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突然跟一個不熟的人這麼說話。』


『如果是我女的話，那還沒話說，難道你連男的也要搭訕？還是說你男女不分？』


佐助對於他的話覺得十分好笑，但他還是一貫的冰冷臉孔，讓旁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的心情是怎樣，不過通常都是被人誤以為是不耐煩和生氣，但眼前的男孩卻……


『喂，你這個人很奇怪耶！既然想笑幹嘛憋著？小心憋死你我跟你說。』


霎時，佐助真的輕笑出聲了，這事件很難得事情，也是很難得有人竟然能看穿他，這男孩頓時在佐助心中有了一個不一樣的位子。

男孩看到佐助莫名其妙的笑出來，男孩臉上出現了紅潮，口氣極度不好的說。


『喂，你笑什麼笑啊？我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啊？不准笑啦你。』


『我不叫喂，我叫宇智波佐助，你也是一個怪人啊！』佐助微笑的看著他說。

如果現在周圍有一群雌性動物的話，每個人一定會為了佐助臉上的笑容而尖叫出聲甚至迷昏，有些比較堅強的會用愛慕的眼神欣賞著他笑容，然後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掃射鳴人，將他穿個洞。


『什麼我是個怪人啊！我叫漩渦鳴人，是漩渦集團的長子。』鳴人對於佐助的笑容感覺十分不自在，但他承認他確實覺得他的笑容十分好看。

佐助聽了鳴人的自我介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疑惑了起來，他先是想道既然是兒子那為何穿這樣不進去，但後來他有想起一件事。


漩渦集團的總裁並沒有兒子，到是有一個養子，所以說眼前的人就是……

而他剛剛的哭泣該不會就是因為……跟家裡的關係並不好，所以漩渦家不是很承認他，連六十大壽也沒邀請他參加，難道這就是他哭的原因？


『你希望他們承認你嗎？』


佐助突然這樣問，讓鳴人有點不了解，一時回答不出來，但最後他也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

他剛剛因為一個激動，而將自己報了出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怪人是個反應那麼快的人，一下子就整理出頭緒了。

這到是讓鳴人不爽極了，他偏過頭去，不是很想回答。


『如果是，那就用行動來表現，你在這邊哭哭啼啼的怨天尤人也沒用，他們仍是不會回頭看你的。』


『你懂什麼啊？你一個陌生人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況且這是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

鳴人轉過頭瞪視著佐助，從剛才他就發覺這個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而他，漩渦鳴人，就是討厭聰明的人，因為這會讓他感到自卑。


『我只是說出實情罷了。你不如努力的向前走，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兒子是很厲害的。』


『向前走，才會有成功的一天，不是嗎？況且，我覺得你這個人蠻有趣的，不是個會令人討厭的人。』


那天，他很難得的說了那麼多話，也很難得的心情不錯的保持笑容，更難得的是，竟然有一個人能看穿他，這些『難得』都是他給他的，所以最後他們倆個才會走在一起吧？

最後，他確實是在向前，讓漩渦家的每個人都認同他了，因為他的口才和人際關係十分不錯，這對競爭中的商業人員來說，是最有利的武器。


鳴人他一直不斷的向前，現在也不停的向前，說過那句話的他，卻停下來了，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


佐助輕笑著，伸手摸著雛田的頭，然後把它弄亂，這到是讓雛田愣了一下，然後開始護衛她的頭髮。


「妳讓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呢！雛田。」佐助笑著，很難得的溫和的笑著，這笑容算是她一生以來看過最安心的一次，所以她也跟著淡淡的笑了起來。


沒事了，佐助他不會再有事摟！鳴人……


離開，離開這裡，我們……必須活著離開這裡，不屬於我們的地方。


其實你一直都是光芒，就像太陽一樣，每個人其實都是繞著你在運轉的，只是陰雲擋住了你的陽光，使人們眼中看到的只有陰雲。


晴天變成了陰天，而當陰雲離開太陽時，那就會是……





－－ 後記 －－

－－ ×『看什麼看？是沒看過男人哭喔？那不會看你自己，然後滴上幾滴眼藥水啊！！』 ×－－

耶黑~在虐待完後，當然就會有希望的光芒出現來拯救被虐兒啦！所以我們大家的小佐，總算是恢復正常理智，不用在被小雅我拿來玩弄啦！然後感覺上有要快到尾聲了，喔哈哈！不錯不錯！！各位大大們，請為小佐終於燃起希望的光芒，來乾杯！！ˇˇ 這篇因為過長，外加下一篇也是一樣會談到過去，只是人物不一樣，下集是卡卡西他們的過去，所以就用上下集來區分了。＝ˇ＝ 那就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