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祝福


很意外，沒想到妳還記得我的生日，並主動為我慶生。於是，每年的這個時候，我的冰箱裡都有妳送的蛋糕。而去年的蠟燭還在客廳的書櫃上，成為樸素桌布的彩色裝扮。

吃飯的時候，妳聊著近來的感情、課業和生活。我靜靜的聽，心思飄到了過去，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經歷過往的種種，妳還是想跟我保持聯繫？只因為我還有可以幫忙妳的地方嗎？因為我們的關係很明確，只是朋友嗎？

妳也許不知道，雖然妳擁有堅定的意志，願意為一個目標執著努力，割捨那些妨礙妳、佔用妳時間的人與事，但是，妳也在這樣的過程中，傷害了同學與朋友。又或許妳知道，只是妳不在乎，因為，有個更重要的目標要完成。

我沒問，所以妳也不可能說。

妳說，南方的城市已成為傷心地，妳想離開到北方來，重回研究和靈性的生活。我記得妳曾對我說過，妳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人性本惡」，所以要靠後天的修持來導正。可是，在感情的路上，妳可曾好好克制過？還是總是「順其自然」，走到曖昧階段才抽身，留下另一個錯愕與傷心的男人？

當然，或許我更該問自己，為什麼我還跟妳保持聯繫，並且接下妳某些工作上的業務呢？甚至，當妳有更大更長期的要求時，我還是答應了呢？

我也不明白我自己，畢竟，有些事已經走遠了，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應該成為我們聯繫的理由。

其實，最懵懵懂懂的人是我。

200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