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22 01:01:49Chun Hao

神離我們不遠

王征先,男,1963年生。家住福清市三山鎮東埔村。屬真耶稣教會三山教會。

我向來是個信奉科學、信奉自我的人,對于世人所說的神啊、鬼啊、仙啊,總是不相信。結婚後,妻子是個信徒,常勸導我歸信基督,我也總是加以拒絕。我不反對妻子信主,因我覺得信主的人比較文明、善良,總比不信的人來得好些;但叫我自己也去信主,我卻是辦不到。我是個極其硬心、頑梗的人,若非主三番五次地拯救我、幫助我,或者說若非主藉着三番五次的患難提醒我 、磨練我,恐怕我至今尚在世界的旋渦中打轉——依然做着一個拒絕主、也被主拒絕的罪人。憶及往事,我感謝所遭遇的那些磨難,因爲是這些磨難,使我謙卑地接近主、順服地跪倒在主的膝前,成爲主的榮耀兒女。

初次車禍:五人毫無傷損

1997年9月裏的一天,早上五時,我坐着外甥所開的小車從武漢出發,要到河南省新縣去辦事。本來當天五時就能抵達目的地,在常噶市郊處,轎車突然壞了,就送往修車廠修理。夜裏12時才修好,隻得連夜急速起程。夜裏,路上的車輛、行人較稀,外甥的車開得很快,我在車上正打着瞌睡。約在淩晨三時半,外甥因爲疲勞、有些愛睡,精神有些恍惚,前頭路邊停着一輛大車,他沒看清楚,就駛着急速的轎車撞上去,隻聽“轟隆”一聲,轎車的車頭凹了進去。除了外甥和我外,車上還有三個人,他們全都被這一撞猛醒了過來——蒙主保守,車上五人均無任何傷損,車卻撞得面目全非。大家下了車,看着這一個場景,想象着剛才的那一幕,不禁渾身冒冷汗,很是害怕。大家不知乃是主的保守,隻互相慶幸自己和對方的命大、命硬——包括我也是如此認爲。

高架墜落:保住一條性命

1989年5月,當時我的工程隊正在武漢承建一座短橋。在鑄做橋墩時,有一天,我去檢查工人所釘的模闆,看看是否牢靠、結實。橋墩的模闆搭着三個架子,我站在最上層搭架上,正檢查着。因爲太注意着檢查,我沒有留意腳下的搭闆,就随着一腳踩空,我墜了下去。我當時尚未信主,不懂得呼叫主來救我,頭腦裏隻有一個意念,就是要用手抓住搭架豎杆,以免墜落地上。墜到第二層搭架時,我伸出的手沒能抓住豎杆,故我一直墜到最底層,接近地面時,我突然抓到兩邊的豎杆,以至自己沒有墜落地面——要知道地面上滿是鋼釘、碎石、鐵具,要是掉入,真是不堪想象啊!我抓住了豎杆,保住了性命,不過,還是有三條釘在闆上的鋼釘刺進了我的左腳脖子,鋼釘釘得甚深,難以拔出,而且這釘子連着木闆,即便上醫院去取也很不方便。我就吩咐工人用腳踩牢木闆,然後自己使勁用手将釘子連着闆拔了出來。隻見腳脖子上的肉開了個大口,鮮血直冒。我沒有上醫院,隻用火燒傷口,然後用備用的一般藥物稍微包紮一下了事。三天後,傷口愈合。大家說我的命真大,我也覺得自己的命大,當時沒有意識到是主在聽我妻子的平常禱告,而在我屢次出事的時候均及時地保守我、看顧我,故沒有将榮耀歸給神,如今想想,真感自己虧欠神。

鋼繩套腳:沒有招緻殘廢

自以爲命大、命硬,命運就屢次跟我進行着較量。1989年10月裏的一天,工地上正進行着打混凝土的工序,我在場上管理、察看。場上架懸着攪拌機,地上用一架卷揚機,将下面的水泥吊上去,倒入攪拌桶裏。不知怎的,卷揚機上的鋼繩竟錯亂地絞在一起,緻使工作不能進行。當時電閘已經關閉,我過去幫電工師傅解胡絞一起的鋼繩。因爲繩上吊着三百多斤重的水泥,加上吊欄本身重量就有一噸重,故而用手實難解開鋼繩。我就用右腳踩住鋼繩,然後用手慢慢解着它的結。誰知,這時候的電工師傅竟将電閘的開關打開了。卷揚機馬上轉動了起來,我的腳立刻被鋼繩套住,然後被卷揚機轉動着。我腳被吊起來,人就朝後摔倒在地。眼看着腳随着鋼繩被卷到機器上,我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意識裏以爲自己的右腳要報消了。電工師傅吓呆了,竟不知去關電閘,是另一位工人見狀及時上前關掉電閘的。卷揚機停住,接着倒轉,我才能拔出腳來。腳上皮鞋被壓壞,腳腕和腳脖甚是疼痛,我以爲腳斷裂了。人将我擡到住處,我發現腳并沒有斷裂,而且傷得不重,我立馬覺得希奇——吊着一噸多重的東西的鋼繩,套絞在腳上,并轉動着将近半圈,竟然沒有被壓斷!不隻是我覺得希奇,在場目睹的工人們也覺得希奇得很。大家自然又在誇我命大、福大,而我于恍惚間開始覺得自己屢次三番的死裏逃生,定非隻是出于自己的命硬、福大,定有一種神秘的因素在追随着、保佑着我。但是,當時的我,還是不能清楚地知道是主在我命運中主宰着。

再次車禍:三人依然無虞

2000年3月,我坐着公司的車從武漢往湖北省廣水市去辦事。返回時,接近武漢漢口市區,司機要超上前頭的一輛載豬的八噸貨車,就加大馬力往前開;剛超過貨車時,突然發現前方迎面開來了一輛大車,司機趕緊刹車,此時,後頭的那輛八噸貨車撞了上來。大車撞小車,撞得我們的車往前飛出十幾米遠,因爲慣力作用,小車飛出去後,打着轉兒——起碼打了七八個旋兒,然後停住,竟沒有翻底!車門、後軸、輪胎被撞壞,車内三人,竟無一人受傷!通往區内的這條道路,乃是一條主道,平常均有許多的車經過,有時甚至擁擠不堪;奇妙的是,那天當刻,在我們的車打着旋兒時,竟沒有一輛車經過——須知,當時若有車經過,定會被我們的車撞上,我們三人怕也是性命堪虞哪!你瞧,我又一次躲過了死亡的魔掌。可是,我依然沒有投入主的懷抱——可見,我是一個多麽頑梗、硬心又愚拙的人啊!

入溝生還:終于投入主懷

2001年農曆正月初五,我和妻子以及兩個兒子去瑟江嶽母家。下午五時多,我騎着兩輪摩托車,帶着兩個兒子,從嶽母家返回三山家,妻子則乘坐三輪摩托車返家。在出瑟江村時,路邊有一個做迷信用的亭屋——當地俗話叫“方”,小兒子就提醒我:“爸爸,此處不潔淨,您當減速行駛。”于是,我就減速行駛,剛減速時,就覺得人突然暈眩了起來。我努力克制,還是不能抑住這種暈眩,往前看,覺得路面傾斜起來,路上的車輛、行人也在轉動起來。我趕緊刹住車,對兒子說:“今天不知爲何,爸爸竟暈眩得厲害。”遂在路邊停了約有十分鍾,覺得有些好轉時,就又開着車前行。在出東郭村時,路邊又有一個供村人做迷信用的“方”,我心裏不禁又緊張起來,此時突然又覺得暈眩起來,而且比剛才更厲害。我無法控制車的方向,也不能刹住車,就在暈暈乎乎中将車駛入路邊的池溝中。我和兩個兒子随着車進入了池溝中。那池溝的水甚髒,上面漂浮着各種污物穢品,氣味難聞。我一入水,就一個激靈爬出水面,此時已有些清醒,就猛然覺得尚有兩個孩子在水中,于是用手在水中撈着,蒙主的保守,一下子抓住兩個孩子,就将他們送出水面,來到坡上。父子三人爬上路面,此時已是下午六時,天已完全暗了下來。碰到兩個善心人,下去将我的車從水中撈出,并用車将我和兩個兒子以及摩托車運送到我家。兩個善心人見到我們跌入這個池溝尚能生還,大表驚詫——他們說我父子三人的命真是大。據他們介紹,我才知道這個池溝裏已經死了很多人了,跌入這個池溝裏的很少有人活着上來。我聞罷,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渾身直打哆嗦——這個地方多麽“黑暗”啊!

回到家裏,用熱水洗浴後,我依然感到寒冷不已,此時又開始暈眩起來,并不住地嘔吐。當夜就進三山醫院,打針、吃藥、輸鹽液,數天來不見好轉——暈眩、嘔吐依然沒有消失。遂往福州醫院就診,拍CT透視腦部、脊椎,又作心電圖、腦電圖,均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醫生明示:我并沒有病。可是,我爲何一直暈眩不已呢?醫生建議我無需住院,于是我就取了些藥回到家裏。此時,妻子再次提醒我當歸信基督,并專心靠主;我就對妻子說:“主耶稣若能使我不再暈眩,讓我好起來,我就去信主,并在星期四晚上上三山教會作見證。”我說此話的那天是星期二。妻子就爲此事而迫切禱告主,求主伸出愛手,将我這個頑固不化的罪人拉向主的慈懷。星期三,我照樣暈眩不已;星期四早上,我起床後,發覺自己的暈眩感已消失了。于是,就于當天晚上到三山教會作自己數年來的蒙恩見證——這是我第一次上教會,也是我第一次聽道、第一次爲主作見證。這一個晚上,将永遠寫進我的信仰履曆中,也将永遠烙進我的生命、記憶裏。

劫後餘生:抒發信仰感悟

我家祖宗三代雖是基督徒,在這個家庭裏我卻明顯地是一個“異類人”——不相信主的存在,更不相信什麽天堂、地獄和審判。我隻相信科學的能力,隻相信人的因素,甚至是一個隻相信自我的人。在我的意識裏,人的生命、前途完全掌握在自己個人的手中,根本沒有什麽神啊、鬼啊來主宰我們的命運。通過數年來的經曆,我的這個頑固的“自我意識”開始被動搖了,尤其是這次父子三人跌入池溝而生還的經曆,更使我相信自我以外的另一種超凡的能力——就這樣,我一步一步接近了主,直至最後完全拜倒在主的膝前。保羅說神其實“離我們各人不遠”,隻要我們用心、留意地去經曆、體驗,就“可以揣摩而得”;而且,“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他”(徒17:27-28)。如今,我已經很“信”保羅的話,而且還會将這份“信”堅持到最後,直到我進入天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