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23 03:29:39Fran Says
致我們終將失去的青春
十八歲那天曾經打過五天工的小酒館收掉了,他真的是小酒館。
上下兩層樓加起來沒有20坪,窄得不可思議,樓梯陡的不應該,所有一切都很擠。
沒有冷氣,所以在那個夏天我綁著過腰的馬尾汗流浹背上上下下端著杯子跑著,或許因為睡的是三代床所以對於陡峭樓梯到是挺習慣。
因為這樣認識了說自己有個極道老爸還有三把吉他但卻是鼓手的台日混血兒,認識了因為腳太大買不到鞋子卻覺得台灣是第二個家而離不開的美國吉他手,還有體認非洲腔英文完全是另一種語言以及''我要再一杯和剛才一樣的酒''這句話只需要眼神交會就能懂。
吉他手在台灣真正的家,一間妳再裡頭待整晚會被悶死的live house在今年歇業了,我常常看見他坐在頂好的門口用一種失去的眼神盯著路人瞧,但因為我變得太多他認不出我。
這一切是連動的,我真正見證了一個地方的蓬勃發展和回歸原始以及一種青春逝去的強烈感受。
在那裏打的五天工我拿了三千多塊錢,五天時間的班表在我的床頭貼了一整年。
還有個憂鬱症女孩來詢問工作,我傳了簡訊給她,她說我很溫柔。
在那裡的五天我接收了很多訊息,好的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