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16 01:25:45人生若只如初見

【轉載】傾情黃埔--假如我是任鴻飛

文/白衣

(首先要申明的是,精靈看《黄埔傾情》是至少10年以前的事了,最近東方台重播,精靈寢室米有電視,看不到,所以以下文字,純屬在記憶的夾縫中猛榨,如若有什麼白痴級錯誤,大家一定要包涵包涵,作揖一下)

……若是有人問我,你記憶底下最美妙的名字是什麼,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是鴻飛。

我叫任鴻飛,鴻雁的鴻,飛翔的飛,冠上一个任姓,仿佛一只自由的鳥。我正是一只鳥,抖落幾根羽毛,如同清出彈膛中廢棄的殼,然後一飛冲天。随着一道閃光於我眼前飛過,不知什麼 然倒地。我渾然不知的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丟失了一雙脚,再也停不下來,再也不能落地,除非我死。

童月白,沈南星。一對姐妹,同母異父的姐妹。她們長的一點也不相像,星璀璨,月皎白。她們又很相似,她們同時愛上了一個憂鬱英俊的男人,一只身不由己的飛鳥,我,任鴻飛。

我卻不愛她們,不是不想,是因為我無力。我在自己痛苦的世界中溺水窒息,我没辦法將毒刺以相同的方式逼向她們年輕美好的生命。然而我發現我居然真的在愛。俯瞰滔滔不絕黄浦江,愛恨如水生死相隨。

我知道我的故事很俗套,哈姆雷特的復仇,生還是死,這是一個問題。月白柔情如網,網住這個殺手不太冷。我愛她,但是我要殺她的父親。月白很可憐,夾在中間,兩面都愛,就注定她兩面都要受到傷害。令一個這樣溫柔善良的,純潔無邪的女孩傷心很殘忍。可惜男人有男人的道,道裡道外總有種種無由的無奈。

月白父親臨死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照顧月白。”我很理解他,換了是我死,也會說同樣的話,只不過月白後面還要加上一個南星。規則很簡單,結局也很公平。我們互相傳承着仇恨和責任,不管哪一項,都有令人生不如死的分量,和苦苦戀生的誘惑。月白看見我的槍口和父親的屍體,她没有說一個字,暈了過去。

月白醒來的時候,快樂的像一只雛鳥。她忘了,除了没有忘記她愛我,别的都忘了。我突然開始想念南星,南星,我可憐可悲可恨可愛的南星。她們姐妹有一樣的遭遇,但是南星選擇的不是失憶,而是失明。那種張惶無措的無助在她灰暗的一雙大眼睛中空洞洞的表露無遺,但是她依然恨,恨的整個人都燒燃了,像一把枯柴。

為了熄滅這團火,我們不顧一切的把彼此的心印上去,灼傷,烤焦,泛着糊味,疼到麻木。我不知道要到哪一天南星對我的愛才真的不是一種煎熬,就像眼前的月白,那樣透明純粹,那樣青天白雲。

娶了月白,我就有了權力。但是我的身我的心仿佛還在天上飛。我知道我還在猶豫什麼,那答案是南星。南星,你是姐姐,我就是娶也該先娶你。南星為了不要恨,就對唯一的妹妹近乎瘋狂的愛。不,你要娶月白,我不能讓我受的痛苦再次在她身上重演,那真的很殘忍。說著,南星哭了。

可是我愛的是你。我也想哭。月白是一個瓷娃娃樣的女孩兒,尚未開啟的花蕾,而南星,痛苦已經令她成熟,令她怒放,如今近在眼前,更是美的觸目驚心。我覺得我的力氣大的像要把她揉進體内,但是我的心我的身依然在天上飛,我知道是因為月白。月白的笑容就像一面照妖鏡。令我看見我一切醜惡,一切猙獰,一切虛偽,一切背叛。

她每喊一句姐姐,每喊一句鴻飛,我和南星就要有一次想撞死的衝動。愛到這種份兒上,未必不如令它結束。——鴻飛,你也娶了姐姐,好不好?——嗯?你說什呢?我覺得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其實姐姐受的苦比我多,只有你才是她唯一的幸福,唯一的依靠。我早就想把你讓給她,只是我自私,我捨不得。現在也一樣,我求你娶她,但是也不要抛棄我,好不好?倘若你有十成的感情,給她整數,我只要零數,行嗎?

這是月白的語言嗎?瑟縮的抖動的仿佛冬天裡最後一片落葉。兒女情,家國恨,任鴻飛呀任鴻飛,你怎麼能停止?我們三個人的心思都很簡單,就是那樣那樣真誠的愛另外兩個人。這樣一個漩渦,這樣一個轉盤,在黄浦江滾滾長流中,將把我載向何方?

南星,月白,我看着面前兩個截然不同的,但是同样殷切的美麗的臉,戰爭來了。我们谁也不想和另外兩個人分開,但是國難當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如我們立下一個約定,眼前要各奔前程,但是十年,十年以後只要我們活著,就一定要回到上海,回到黄埔渡口,不管到時候還能剩下幾個人,剩下誰,都要好好的活……

十年生死兩茫茫……

我是用我的腳走回上海,走回黃埔灘,我不知道伊人尚在否,何處得覓芳踪,我知道我終於再次有了一雙能夠腳踏實地的,清清白白活著的脚。她們縱然不在此處又有何妨?在我心裡,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乃至不測的將來,永遠珍藏著兩個名字:

沈南星,童月白。

(最後要申明的是,我也不知道編到最後,活着的還剩下誰,我對南星固然憐惜,但是更加心疼月白,所以我不能容忍任鴻飛偏心於南星,我不求他轉而只愛月白,但是至少要等分,這就是目的,遂成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