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我預定留在台南的最後一天。書單的書還沒唸完，距離跟阿翁約的時間卻越來越近，不敢打電話跟她確定討論研究計畫的日期，害怕如果自己沒有準備好，去了，也是被電到燒焦。

剛才回學校辦畢業證書，在系館公佈欄前待了好一會兒，翻著一疊疊各年級各科成績單，正看得入神，阿翁竟然從旁出現：「你不是要跟我約嗎？」

「老師，我目前還在看《迂迴與進入》第四章，一章章整理他的說法。所以還不敢確定討論時間。」

「那你就要當兵了ㄋㄧㄝ？我明天回香港......(烈酒)」

「香港？！(暈眩中)」

「不過，我下禮拜回來，你幾號當兵？(清茶)」

「24。(清醒中)」

「那就下禮拜三，十九號吧！早上十一點你到我研究室。(咖啡)」

「老師！(巧克力)」

「嗯？(攪拌中)」

「妳昨天有看法國對義大利嗎！(摩卡，賓果！)」


這下子我跟她終於同一國了。


十九號，不多不少，上帝盤球連過十人，起腳射門，球灌網底，零失誤。準備十九號跟阿翁PK，這幾天開始密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