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8 18:57:21旗魚家族 (肥騏vs廋瑜)

世紀遺跡--萊谷冰川

  司機從然烏出發,川藏公路往回走,沒多久切入一條不起眼小路,地圖上看來,這是往察隅的方向,小路是沿著河谷走的,泥土的路面顛跛的不得了,從荼馬古道、滇藏、川藏公路一起走來,這些顛跛早已習慣。約莫一個小時,路早已離開河谷,出現了一個藏寨,地圖上完全沒有,中國大陸實在太大了,好多地方不小,可是地圖上是什麼也看不到,車子穿過後,續向前行。
  走沒多久吉普車竟然拋錨了,司機下來修車,我們下來欣賞風景,修好了再上車,沒多久又壞了,這下慘了,沒有修好。司機指著前面遠遠的小點,下面的河谷中又是個藏寨,叫我們先走過去,山谷中風景不錯,走來也輕鬆。沿途風景不錯,山谷裡是河流切割山脈而成的,一條支流匯進入主流,村落就在這匯流點,支流的兩岸是寨民的農耕地,時令是入秋,耕地一片蕭瑟。支流進入村落前,河水被引入數個引道,每一個水渠的中段,都有間毛草屋。
  後來,進了村子才知道,那是一間間的磨石坊,利用水力,推動磨臼,把小麥磨成粉,是藏人做饘巴的主要原料。磨石坊有個藏族青年在裡面看顧,看到我只有好奇的聳聳肩,咧嘴對我笑,看來是聽不懂我說中文,我想這青年一輩子沒出過這個寨子吧。寨子有戶人家在蓋牆,四根樹枝插在地上,拉出兩條筆直的棉線在半空中,石塊與牛糞就往樹枝與棉線劃出的空裡堆去,就可以長出一道筆直的牆,真是有趣。
  司機說這寨子有二、三十輛的吉普車,去來萊谷冰川的車子幾乎都是這寨子在跑的,我想也是,這冰川就他們家的後門吧。司機再找了第二位司機和車子,要我們上他的車子,說他會帶我們去冰川。車子走沒多久就遇到一個柵欄,兩個藏族青年把我們擋下,拿給司機一紙公文,和交談了一些藏語,司機把公文拿給我們看,是當地縣政府頒的新規定,進入萊谷冰川一個人要收30元清潔費,一車五人要收150元。公文是電腦打字加蓋一個印章,滿簡單的,怎麼之前都沒有聽說要收門票,旅遊資料上面也沒有。我還是乖乖的打算掏錢,倒是Liya堅持不肯給,他說大陸這種攔路取財的情況太多了,這村的人一定與縣府有掛勾,巧立名目收取費用,藏族青年不也肯給我們進去,雙方就僵持在那裡。
  這時又來了一輛吉普車,藏族青年馬上打開柵欄,給車子進去了,Liya更是不爽,一定向藏族青年抗議,Liya同意五個人出五塊錢,不拿票根,藏族青年還是不同意,說剛剛那車子是裡面萊谷村的村長,當然不用收門票。雙方仍是僵持。不知怎麼,司機說了幾句藏語,青年就放我們進去了,其中一位還跟在車子後面,原來是讓我們先進來玩,出去再付錢。這下換我開了眼界了,這樣的小地方也有先享受後付款的服務。車子進了柵欄不久,就在一個彎道靠邊停了下來,荒煙漫漫也不知司機停下來做啥??
  司機下了車,帶我們去走一些小路,也許是高海拔的關系,走的上氣不接下氣,爬上了一個小土丘,忽然轉了一個彎,視界豁然開朗,冰川就在眼前,這不是Discovery才看的到的嗎?? 怎麼忽然就在眼前,怯生生的走翻過小土丘,走到河邊,感覺自已來到了北極。這麼壯闊的景象,感覺還滿友善的,伸手去摸河水的溫度,冰的不像話,像是被電到一樣,快速縮回手指頭,放在嘴邊呵氣,好久才把知覺找回來,剎時間,對冰川從心底由然生起一股肅敬之心。
  Jimmy夫妻和我們分開後,走滇藏線北行,到德欽看梅里雪山,進雨崩看明永冰川。冰川發源於梅里雪山,雪山是雲南藏族的聖山,藏族對山的尊敬是轉山,水平的轉一圈,恭恭敬敬的轉一圈,世世代代保謢、景仰聖山,和平共存。可是科學文明的征服文化是垂直的上下來回,登頂、插旗、立碑,拋頭顱灑熱血,深入山林,克服險惡,途徑毫不留戀,只在乎踩上山頂,昭告世人腳底下踩著的高度,宣告一個不知道什麼意義的數字。
  梅里雪山地屬橫斷山脈,位於雲南迪慶藏族自治州的德欽縣和西藏的察隅縣交界處,被藏民奉為「修行於太子宮殿的神仙」,東西向的喜瑪拉雅山脈位於西藏南邊下緣,末端與南北向的橫斷山脈交彙,橫斷山脈地質結構極其複雜,山體切割嚴重,刀劈斧砍般的懸崖絕壁,隨處可見。孟加拉灣的暖濕氣流源源不斷地運送到喜瑪拉雅山脈和橫斷山脈交彙的頂端—梅里。並在這一地區,產生了強烈的上升氣流,與南下的大陸冷空氣相遇,變化成濃霧和大雪,並由此形成了世界上罕見的低緯度、高海拔、季風海洋性現代冰川。冰川是靠豐富的降水而生存的,雨季時,冰川向山下延伸,冰舌直探2600米的森林,旱季時,冰川消融強烈,又縮回4000米以上的山腰。由於降水量大溫度高,就使得梅里冰川的運動速度遠遠超過一般海洋性冰川。這樣大幅度的進退,使得整條冰川破碎不堪,極不穩固,冰裂縫縱橫交錯,深不見底。另外,雪山的坡度很大,平均每水平百米距離上升高度上升36米,大於30%。主峰--卡瓦格傅峰在藏語裡就是「白色的雪山」,更是藏傳佛教八大神山之首,但高度只有6740米,可是其攀登難度要超過珠穆朗瑪峰。
  每逢秋末,尤其是藏曆羊年,前來轉山的人絡繹不絕。那些帶著牛皮圍裙和護掌的叩長頭的人趴下、起來無數次地重複著,用身體丈量著神的土地。1991年雲南省政府不顧藏人的反對,開放首登權給日本。由中、日兩國組成的登山隊,帶著最先進的裝備和儀器出發,在最後攻頂的途中遭遇雪崩,十七名隊員全部罹難,人員、裝備全部失蹤,多次救難搜尋均無所獲,十三年後,1998年7月18日下午3點,明永村村民尚木達瓦等三人,在從4000多米的夏季牧場回家,在路上,突然發現冰川上有一大片五顏六色的東西。「91年山上失蹤的人找到了。」「他們回來了。」,他們是隨著冰川的蠕動,被卡瓦格博峰送回了人間。大批遺骸和遺物隨著冰崩散落在明永冰川3700米到3800米高度的50000平方米範圍內,距離出事地點4公里。隊員工藤俊二的精美的筆記本認真地記下一個20歲青年所感興趣的一切。孫維琦的照相機裡,膠捲仍然記錄著事發前卡瓦格博的壯美…。
  1996年,日本的梅里雪山首登權的最後一年,日本登山隊又來到了梅里,對著91年山難的紀念碑發誓,誓死登頂。起先很順利的到達當初的三號營地,可是東京都氣象廳發來了電報表示印度洋有氣流即將到達,同時北京與雲南的氣象局也發了同樣的消息,這個登山隊立刻決定放棄,深怕雪崩會讓91年的山難事件重演原先用六天才到達的位置,只花一天的時間聯滾帶爬的下了山。在下山之後,氣象廳又發了電報,指北方大陸氣團南下,與印度洋暖氣團碰撞,當地氣候趨於穩定,狀況解除。企圖攀登的行動消失殆盡,日本的五年首登權在此年宣告結束。當地藏民深信這是梅里雪山對侵略者發出的警告。
  雲南省政府也不再開放攀登梅里雪山。
  萊谷冰川倒是沒有明永冰川這樣多的故事,我們從中甸就離開了滇藏公路切到川藏南線,沒有到德欽,無緣看到明永冰川,可是西藏的萊谷冰川還是讓我震撼了好幾下,能有幾個人的蜜月旅行是帶老婆在冰川上的大冰塊跳來跳去。
  起初我們還是在岸邊看著浮冰,司機和守柵欄的藏族青年一下到河邊,二話不說就往冰塊上跳去,蹦、蹦、蹦,跑到了冰川的中心,我們也有樣學樣,跳了起來,小周最勇敢,帶著單眼像機直搗黃龍,Liya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沒有認輸,跟在後面,Robert倒是悠閒的走自已的路,跳到另一個方向去了,我帶著老婆在岸邊,慢慢搬著石頭往河裡丟,堆出一個腳點,給老婆用,只是親愛的老婆還是不敢跳,尖叫聲不斷,終於老婆踏上了第一個浮冰,冰塊承不住兩個人的重量,下沉了不少,冰水就快淹到鞋子,我趕快跳到第二個冰塊,老婆在原地叫的更大聲了,千哄萬騙,終於老婆鼓起勇氣跳過來,我再到第三個冰塊,就這樣在尖叫聲的助興下,老婆跳了好幾個冰塊,趕快為勇敢的老婆拍照,可是沒有帶到相機,我只好再跳回去岸上拿相機,這樣老婆就沒人可以扶,所以開始狂叫,大夥笑到不行。蹦、蹦、蹦,快去快回,我拿了相機快幫老婆拍照,只是冰冷的溫度讓手指頭沒按幾下快門就冰僵了,要放到胳肢窩裡取暖一下。
  這兩個藏族小伙子,有膽子跳到冰川上面去就算了,還徒手打獵。不知看到什麼,直喴雪雞,一個從左抄,一個從右包,在冰川上跳動如履平地,其中一個一把抓到就往冰川裡扔,雪雞立刻凍死,再被撈起來,除了回到岸上的老婆,我們都好奇的圍過去看,這簡直就是武俠小說的情節,不知道雪雞吃了能不能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待會能不能吃烤雞。
  繞過小冰山,跳了好遠,千辛萬苦才到「案發地點」,藏族小伙子大叫的雪雞原來只有麻雀般大小,沒機會吃烤雞了,這個說是烤小鳥還差不多,小鳥的羽毛雖然是全身白色,可是藏族小伙子用「雪雞」這個名詞實在太誇張,這小伙子說這小鳥出產在冰川的環境,十分機伶,很少見得到的,更難抓到,小伙子把「雪雞」神密兮兮的放入口袋,我想他待會有烤小鳥可以吃了。
  太陽西下,溫度驟降,雖然玩興正濃,還是要快快撒退回家,畢竟輕裝出來,什麼東西都帶的不夠。坐上車,守柵欄的小伙子跑在前面,快速回到崗位,雙方又僵在那,Liya還是堅持不肯付門票,門票含在我們來回然鳥的車資裡,請他和我們的第一個司機拿,大有賴在這裡不走了的態勢。最後在司機的協調下,我們要留個人資料再每人付五元人民幣就可以出去。寫資料,這下慘了我只會繁體字,而且沒有辨理入藏證,要露餡了。還好Liya幫我和老婆呼嚨了一個地址。交了錢,過關回家了。
  結果證明我們高興的太早,苦難才要來臨,司機先是在路上遇到族人,順道載他一程,可是車上跟本就沒座位了,怎麼辨,這個藏人竟是蹲在駕駛座與前座的中間,他的屁股下面就是車子的手剎車桿,真是神奇,後來司機開一開又停了下來,自已往山坡上跑上,好久好久沒有回來,大家摸不著頭緒,等到不行了,小周狂按喇吧,好一陣子,終於司機回來了,因為經過他哥在山坡上修理水管和馬達,所以上去幫忙,弄完了才下來。天都開始暗了。真是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這個深山裡的藏人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
 司機回到了藏寨又把我們請下了車,叫我們上了第三輛吉普車,怎麼又換車了,心裡正滴沽著。原來大魔王出場了,一上車,第三位藏族司機就開口了,普通話比寨裡的藏人都好,可是卻最不友善,要求我們每人再拿100元人民幣給他才能送我們回然烏鎮,另外要付第二位司機接送我們往返藏寨到萊谷冰川的車資,而要給第一位司機的仍是300元人民幣,還有帶Robert這個外國進來,他要送我們去公安那裡,要我們們負責,這太扯了。大魔王說這個寨子有二十多輛吉普車,全部是他的,要進萊谷冰川一定得用他的車子,第一位司機只是向他租車營業的,除非他點頭,不然不會有車子送我們回去,這下慘了。被敲竹槓了,事實上Robert是有辨理入藏證的,進公安局也不會怎樣,倒是我和老婆沒有辨理入藏。談了許久,談不攏,小周一聲令下,全部人下車。 
  整個寨子的藏人全部圍過來,我們被包圍,四週都是藏語,交頭接耳不知說什麼,形勢對我們十分不利,全部都是賣方市場,要怎樣談判呢?? 我們五個人要交談全部改用英語,等要和對方談判了才用普通話,剎那間,我終於體會到英文的重要性。
  小周扮黑臉,堅持不給錢,除非第一個司機出面協調,我們的錢只給第一位司機,不跟其他的人談事情,Liya扮白臉,說明我們只是來玩的,交朋友的,大家做朋友,和和氣氣,互相幫忙。我和老婆是外地人,不方便講話,也講不過他們,只能安靜不出聲,Robert則是摸不著頭緒,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包圍我們的藏人,開始有拉我們去他們家住的動作,認定我們走不了。這下慘了,我們沒在然烏旅館登記,也沒有跟旅館老闆交待行蹤,如果在這個荒山野嶺被做掉,也沒人知道,旅館老闆也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他如果把我們的行李丟了,當作沒人來過,那麼我們真的會從人間蒸發。情況愈來愈不利,溫度入夜後,快速下降,我盤算著怎麼保謢老婆。就在這時,小周果斷的決定我們走回然烏鎮,我帶頭走第一個,衝出人牆,心裡算了一下,走到下一個寨子要六、七個小時,走回然鳥可能要十二個小時,頭燈快沒電了,今天月光還可以,勉強看得到路,來時只有一兩個岔路,該不會走錯,羽毛衣給老婆穿,還不致於失溫,乾糧在來程的車上就吃完了,現在大家都餓了,水也不夠,不過還不會致命,可是我心裡面擔心的不得了。
  走出村子十幾分鐘,等小周和Liya脫身才再往前走,擺脫了圍觀藏民拉扯。這下大魔王緊張了,跟了上來,第二位司機怕拿不到錢跟了上來,小周壓隊走在最後。藏民還是比較平和的,沒有暴力相向,大魔王突然悻悻然的離開了,路上就只剩我們五個人和我們五個人的影子。
  就在彷徨無助的時候,四顆遠遠的車燈朝我們過來,交錯而過後,又回頭到我們旁邊停了下來,大魔王、第一位司機,和幾個不明人士來了。大魔王拿不到錢,小周又只和第一位司機談,終於把他逼出來了。
  由於來了兩台車,大魔王要我們五個分兩台車坐。只是那到然烏,會不會跟我們收兩台車的錢,還是又想出什麼理由來敲我們的竹槓,我們還是堅持同坐一台車,我抱著老婆在顛簸的路上,辛苦撐到然烏,小周給了第一位司機300元人民幣後,我們逃進旅館。
  更衣梳洗稍適休息後,我們回到街上吃晚餐。街上的餐館收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沒休息的,有什麼就吃什麼了,我點了餃子,這裡的餃子是麵皮加韮菜,豬肉倒不知到那去了,而且要用壓力鍋才煮的熟,老婆點麵食,情況也沒好到那去,不過今晚可是有暖暖的被,這可就讓我們知足了,這頓飯吃來是特別好吃。Liya說:明天我們到波密換車,經通麥到林芝(八一),通麥有出名的石頭鍋,是用西藏墨脫縣產的黑色石頭,一體成型刻出的石頭鍋子,加上手掌參為底料和六個月的全雞,以藏藥為湯頭,細火精燉而成。保證我們吃的開心。聽到這,我想我今晚做夢都會笑吧,口水直流。
  Robert倒是對這餃子很有興趣,問我們這中文怎麼講,跑到隔壁的餐館自已點一盤,我怕他被騙,跟了過去,內地人一盤十八個,六塊錢,賣給Robert十塊錢,大陸的就是這樣,一樣的東西,同鄉一個價,內地人一個價,外國人一個價。後來我才知道Robert跟本吃不完,他不是想吃,只是想練習點餐,以後分開走了,他還可以點自已愛吃的中國菜,當然他也早就知道一定會被騙。這讓我很不好意思,好像幫了倒忙。
  隔天一大早,司機就等在旅館了,大夥才從被窩裡爬起來,小周和Robert最愛賴床,大家找了店吃了早飯就出發。川藏南線是318國道,直通拉薩,從然烏到通麥段是沿帕龍藏江河谷前行,帕龍藏布江在通麥轉了大彎之後,在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兩者匯流。雅魯藏布江大峽谷位於“世界屋脊”青藏高原之上,平均海拔3000米以上,長達496.3公里,險峻幽深,侵蝕下切達5382米,它的長度超過曾號稱世界之最的美國克羅拉多峽谷(長440公里),深度超過了曾號稱世界之最的秘魯科爾多峽谷(深3200米左右)。具有從高山冰雪帶到低河谷熱帶季內雨林等九個垂直自然帶,是世界山地垂直自然帶最齊全、完整的地方,這裡麇集了許多生物資源,包括青藏高原已知高等植物種類的2/3,已知哺乳動物的1/2,已知昆蟲的4/5.以及中國已知大型真菌的3/5,堪稱世界之最。
  雅魯藏布江沿喜瑪拉雅山北面,由西向東奔流,在南迦巴瓦峰地區的做了一個270度的大迴彎,切割出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它劈開青藏高原與印度洋水汽交往的山地屏障,像一條長長的濕舌,向高原內部源源不斷輸送水汽,使青藏高原東南部由此成為一片綠色世界。所以林芝地區有西藏的小江南之稱。
  離開然烏後,一切的景色真是有如內地的江南地區,農耕發達,有如世外桃源,路上我們還遇到一組磕長頭的藏民,他們就是前幾日Liya在然烏遇到的同一批人。Robert知道這群人要九步一磕,從家鄉到拉薩要走二、三年,他簡直不敢相信,拿著磕長頭時,載在手上的「木鞋」仔細端詳,直問我們該如何幫助磕長頭的藏民,我們幫他問了藏民,藏民說要褲子,Robert只有兩條長褲,一條在身上,一條在背包,只是背包得那條是當下最流行,膝蓋、褲管有破洞的牛仔褲,Robert要捐給藏民,藏民一直搖頭說「不要」,惹得大家笑成一團。
  到了「波密」,我們換車,也和Robert在這告別,分開走,Robert要步行進入墨脫縣,一個全中國唯一沒有公路連接的縣城。車子繼續前行,穿過通麥天險,南迦巴瓦峰--喜瑪拉雅最東側有8000公尺以上的山峰,也是雅魯藏布江迴彎時繞行的山峰,可惜躲在雲裡看不到。倒是通麥的石鍋手掌人參雞真的好吃,180元人民幣一鍋,小周用他的四川話,凹了同鄉附送四碟青菜,這一餐是我進入中國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
  吃完了二個小時的中飯,司機一直摧促著,就趕路到了林芝,Liya堅持要去辨邊防證,申請進入雅魯藏布江大峽谷,步行到墨脫縣,再切回今天與Rorbert分開的波密,回到川藏南線上。小周卻臨時改變主意,不去拉薩,改與Liya同行,看來他是想當謢花使者了,我也不戳破,也許有情人終成眷屬也不錯。時間是下午四點,小周和Liya送我們到八一鎮(林芝)的汽車站,帶我們打了夜班到拉薩的汽車票,就分開走了,回去他們投宿的旅舍了。
  經過這些日子,和他們分離還真讓我捨不得,匆忙之間也沒留下可以連絡的方式,真是可惜,我會想你們的。
畈子 2007-09-07 14:12:01

好可怕的過程....
雖然美景那麼美...

★~微笑老爹~☆ 2007-05-15 22:04:53

: )

*JoMa* 2007-05-10 00:14:59

真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