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03 18:56:34煙梭

相對脈脈. 情 深深

畢業試后‧呂老師告訴我,說他女兒淑凌要去美國念頡士。她平常和我最有話說,說話
時‧也很開心。假日我倆像哥兒們‧常玩在一起‧每當我寫生時‧她總是坐在我背后,有時將下巴勾在我肩上‧另一手搭着我另一边‧靜穆地注視我畫筆在畫布上的移動。累了‧我們就躺在樹下小睡‧或吃她帶來的食物‧或点心飲品‧畫好了她会為我收理畫具。她常說:如果我是你的親妹妹該多好,可以長久在一起‧不必怕人多話!
這話中的話,我懂,但我偏裝作聽不懂;因我也怕老師和師母。怕兩老駡我忘恩負義‧畢業了,就來拐他的女兒,摧毀她女兒的大好前途,去有一餐沒有一餐的鬼混!
       說實在的,那時我真的太窮,老師的掌上明珠,那敢有什麼幻想?但在送她登機時,
在入口處,她回頭脈脈而深情地望著我,平日麗亮的双眸枯澀了‧且湧漾着幾許淡淡的也似微瘀痛痛的一抹似灼熱也像無奈而又蒼涼的淚光‧真的有点勾魂‧也使我一直無法忘懷。直到她在美國嫁人了,我們才很偶然地在俄州的一處公園相遇,那時她巳有二個孩子‧正和她先生膤天柱訪友后到公園小憇。但很不幸,半年后我獲知:她的先生和她先生的父母同車出遊‧卻在車禍中全死了,我還趕去祭弔,待喪事辦妥后我才離開‧趕回丹麥。不過還好‧淑凌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且領到一筆相當可觀的理賠金。今後,除了有點寂寞,物質生活上,她是沒有憂慮的。當然,我也就放心了。
後來,她開了一家貨運公司,為了業務,到處跑,所以,我們有好幾次不期而遇,但都是匆匆一見,又匆匆地各奔東西。因她的公司設在馬里蘭州,近來我很少到那邊,我雖給了她电話‧她卻故意避開沒有給我电話‧所以一直到今天,沒有再見面,但那縷淡淡的思念‧和昔日濃濃的隱愛,依然根深柢固糾纏着我‧像揮之不去的夢魘‧常能逼出我的淚水成鍋成甕的‧可熬成淚酒、血花或恨怨的顆粒!今后她也許怕因我而挑動傷痕,也就更不可能再談論什麼了。人生,真的像一場夢,自己好像是無能為力去扭轉什麼的!對呂淑凌‧那份情是隱匿、康壯而又牽掛;悠悠‧綿綿而猤可能淡絕或飛灰煙滅!我常在獨處而又寂勡的深夜,想到以往多少該抓住的潔亮沁人心胸的愛都漏接了。如今留在如水晶的心板上的影子,却注灌我無窮的悔和一層一層的深沉的嘆息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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