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4 11:08:29茶舞詞人

回音的回音

  淡水老街一點也不老,新奇玩意兒多的是。

  與淡水無涉的速食店、芒果冰、路邊攤,春筍般在商業的雨後冒出。

  傳統的淡水小吃:阿給、魚丸、魚酥、鐡蛋,則是個個為自己冠上「創始店」的名號,當我信步走過一家新開的阿給小店,看見嶄新的招牌上刻著「三十年老店」,突然想起彩卷店也是如此的,總要在店門口貼個「狂賀本店開出第幾期頭彩」;一則在商業熱帶雨林裡的神話,我們都是突變後的物種。
                           
  幸虧淡水美景仍是令人嚮往,水天一色,河面上遊艇如梭,水鳥是不需要坐船的,牠們的眼裡只有水裡的游魚。

  人們的眼裡大多是只有錢的,無傷大雅,錢是有用的僕人。
                   
  想出「士農工商」順序的人真聰明。
                            
  士人是最不賺錢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什麼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馬屁可拍的真響,士人醺醺然地接受這句諂媚,為此甘受十年寒窗。                          
              
  商人是甘居末位的,有錢就夠了,管你是士農工商還是飛羽醉觴,最好自士農工商裡除名,消失在人們眼裡,靜靜數錢。

  後來,讀書夢碎了,商人的詭計被識破了,人類正式進入現代社會,坐上商業快速列車。   
               
  後來,讀書人還是有的,但是成了複合式的商業讀書人。
                              
  我獨自走在捷運站地下道哼著歌,街頭藝人似的,在地下道唱歌是很好聽的,有來自千年前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