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02 18:40:12灰色良心

自殘

 

「上了麻藥之後,就該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不讓傷口受到任何觸碰,然而事與願違,越不想去碰的就越容易碰到,如同越想忘記的事情,往往就記的越清楚,直到傷口已結成疤痕,依舊是肉不疼、心還疼。然而那樣的疼並不激烈,只是印象始終深刻,是一種近似無奈的心疼,載浮載沉在記憶的流中,無形而深沉。」

 

「深沉的夜裡沒有夢,也許是因為不願意再承載更多的傷悲,更不想有任何流淚的衝動,結果便開始對許多事情失去了感覺。然而,人豈是一具沒有任何覺知的軀殼,只是現實生活裡的悲劇已太多,每天在多家新聞台的社會新聞反覆播送著。」

 

「不知是人生第幾年的春去秋來,更不想去關心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這一整晚的麻木不仁,是不是只要一頭鑽進棉被裡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隔天一早就可以獲得解決,最好也別作什麼夢,永遠也別再作夢。」

 

「結果我夢見一串飄向天空的汽球,然後一個接一個爆破,醒來以後,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也是所有幻夢的結束,然後我再去生產更多的汽球,反反覆覆,受了傷就療傷,痊癒之後又劃了一道新的傷口,直到自己全身都是傷疤,找不到任何一處完整的皮膚可以開刀為止。」

 

精神科醫師:「你為何要不停的傷害自己的身體?」

「因為麻木!」

 

「有汽球可以給我吹嗎?」

精神科醫師:「你為何要不停的吹汽球,然後又把吹好的汽球一個一個搓破?」

「因為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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