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22 04:57:17灰色良心
悲慘的活著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然後開始天馬行空,開始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舊夢,像是上太空、攀越聖母峰之類的,好像現實跟他已經毫無關係了吧,只是這場夢,不曉得還要作多久,也分不清此刻是夢還是清醒的,然而以他的立場來看,恐怕要問:「這場夢,究竟還要作多久?」
沒有人知道的,誰知道,這是太自我的問題,而且他只能繼續躺在床上,忍受著不能自主移動的身體,然後等待下一場夢的降臨、醒來、或者死亡。
日日夜夜的變換逐漸讓他忘記自己躺了多久,不過因為陌生的社工人員都有定時幫他脫戴耳機的習慣,所以他就索性以此為單位換算,戴著為一日、脫下就一夜、日日夜夜、脫來戴去、歌曲旋律、變來變去、久而久之、聽起來都差不多是同一條旋律;再久一點,連旋律都聽不見了;再久一點,眼睛也看不見社工人員了;再久一點,聞不出皮蛋瘦肉粥的味道;再久一點,嘴巴也張不開了;再久一點,身上的溼疹不會發癢;再久一點,隱約感覺到呼吸困難;再久一點……
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嗎?
錯!
他醒了,是被電醒的,而且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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