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10 20:03:00Thanatos

不服

每年總要花費兩個今天,寄居於重新適應兩個城市的分際.
甚至可以說,我的漂泊是該大於對兩地的守候的;
儘管時間不一定能給一個信服的理由,我尊重我的感覺...
它有時候是這樣發生的:或許是四十分鐘,或許是五個小時,又或者是四小時半;
沒一個標準,卻又這樣地在我的人生中駐留,發動,然後無情的溜走.
往返是一段沒有期許的過程,尤其是,當目的地是那麼的昭然若揭的每個排班.
懂了這種空泛的結局,剩下的制式化親切,又還能瀝出什麼比渣滓更有意義的東西?
不過是一點為了謀生而討好的笑臉;僵硬的嘴角,一但無所為而為的上揚,
也就是要我比他們那些等著放工的人更來的沒有安慰,因為一入一出,我倒成被迫的交易人了.
要是我真的沒有抉擇的權利,就是要在這兩個半親不膩的定點,
固定的做一遍又一遍我唯一能及的跳躍,經歷一趟又一趟生的輪迴,
那麼我只能比手術成功的病人多說一句,
我沒有白活,但我也正在歷劫.
少了一點憑證,我就得服從我的宿命,像我園裡的那叢南洋杉,
它的祖先想必不會是一個開拓者,但是無論如何,它就是要被釘死在十吋見方不到的私人園邸.
就因為它被買下了.
即使它不堪植移,也不會有人仔細的考慮到那一鍬一鋤,會不會折損了它尚稱稚嫩的茸根.
它就這樣的被搬移了,在沒有風險評估的狀況下.
我也這樣的被載送了,在我自己不得已的期限下.
盡管我是有能力歸根的,就差那麼一句說話,
我,註定了這個人間的靡流;
縱然在無盡的載浮載沉中,從來不曾擔心會來個有朝一日的覆沒,
但我真正在意的,是我那不住翻攪冒泡的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