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9-30 16:57:31荷狂

詩之為一種紀念救贖

旭日燃盡之後
青春列車慢慢地停靠
於永不退回的驛站
溜溜球的慣例被刮傷了
如寄出的郵票
總被迫種下一臉無奈的苔蘚

先人曾努力將一切生命碎片凝結在
單純的敘事手法中
以為如此薄弱的網狀組織
能框住 亞熱帶的蝴蝶標本
然而失語症之風自孔隙滲出
帶來一股酸敗的氣象

所謂標本是臨時搭建的吊橋
彷彿風俗與秩序脫節的宗教
應許的藍圖維繫不了永恆的距離
敵意刀刃與善意火把往往尾隨在後
將之截斷
令抱負的狂歡
憤怒
哀愁等等種族的色塊軌跡墜毀
在輪迴之深淵
卻濺不起一絲天機之聲響或塵埃於未消化的歷史之殘破袖口
縱使你恍惚聞到印度檀香
也不代表現場有成型的舍利子供你採集

假設無數嘆息能擺設一場喜宴
但我們僅有吝於付出夢的體溫之乾冰呼吸
(這堵薄牆)可稀釋災難警報
因此只好靜待下個世紀的詩救護車來撲滅死亡前奏的陣痛
或許這是復古流行的誕生
讓詩在權威與妥協交織的象限中
貫穿成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