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27 11:10:43Tellme
無常的歲月
什麼樣的眼睛沒有淚水？什麼樣的歡笑後面沒有悲傷？
三十多前，在當時的淨心佛教文物館，請到了幾張佛化歌曲的光碟，其中一首「無常的歲月」就有這樣的歌詞。
三十多年後再一次聽到，心中對那「無常」著實十分的明白。
記得小時很愛畫畫，小三的時候常在月曆的背後畫著和尚站在懸崖邊，看著遠方一遍沒有雲彩的「空」。
高中時代連續拿幾次的漫畫冠軍，在那戒嚴的年代畫那殺朱拔毛的漫畫，拿冠軍似乎比那「桌上拈柑（閩南語）」還簡單。
在這拿冠軍的背後，只有「學生」的單純嗎？當年只想往藝術發展，但生長在中醫世家，能讀的都被「盼望」著考醫學院，偷偷選讀社會組被發現後，高二留級重來選讀自然組，果真什麼樣的歡笑後面沒有悲傷？
大三跳級考上碩士班時，因緣業報的遇見了老婆大人，兩情相悅或說看對眼吧？常常在心中打轉錢鍾書的《圍城》中所言，「城裡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也不知躲到那兒去了。當弄懂慧律法師所言，結婚是因緣業報的開始時，女兒已經呱呱落地逗得老人笑口常開了。
歲月無常其實就是常，雖然明白但人總是口說明白，心卻都在死胡同中打轉。
有一回遇上某位「七輩婦」旁人問起她已過往同修的大名，一時的失憶卻又突然想起，正當開口時，不料她卻搶著說，那個沒修行的人記得他名字做啥？
咦！？當日他要「走」時，不是還在耳邊說，此刻起兩人互不相欠了嗎？怎得此刻逮到「機會」又造來世相遇的業呢？什麼樣的眼睛沒有淚水？不是才擦乾的當下嗎？怎的？
看著八年前的日記「放手就是解脫」被「白色殺人死光眼」瞪殺十多年的往事一時又回到 腦海裡翻騰了幾下。接著「拿攝影機就比較偉大？」的傳言也跟著活過來了，當然這句話不是我說的，當時放下攝影機改拿照相機，所以不曾「偉大」過。
那一年他來電要和解，我的回應是我們有仇嗎？幹嘛和解又和啥解？
讓人驚訝的是，他當下懺悔不該常常瞪我？我說我白目你翻白眼咱扯平啦，既時同門放下吧。之後，他只要來到屏東都會熱情的打招呼，一時看不到那兩道銳利的白色殺人死光眼，還真的不是很習慣。卻知幾年後的某天，他放下工作回房休息時，直接和阿彌陀佛（應該是吧？）走了。
人生歲月無常，什麼樣的眼睛沒有淚水？什麼樣的歡笑後面沒有悲傷？真的，聽見消息傳來，我也掉了幾滴淚水呢？
無常是常，不管歡笑悲傷都是常態的無常，開著車這首「無常的歲月」聽了好幾回，常與無常在心中不斷的打轉，天上沒有永遠都是又圓又亮的月亮，陽光也有被雲彩遮閉的時候，那又如何呢？佛祖說這就是無常，也是常！（2019.09.26 21:2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