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藏撰寫最終課之後(二)
多年前milly給了一位師姊的電話和一個簡單的故事提要,交待個人就近訪問主角及側訪這位師姊,希望能完整「報導」故事中的主角。
當與師姊聯絡上時,她表示故事中的主角已經失聯,同時故事也不盡如當初milly提供的那般。而這位當初接引故事主角的師姊也不願透露太多,只是大略說了故事的前因後續。
沒有詳實的訪問與瞭解,能寫出怎樣的故事呢?就連當事人的姓名都無法得知,承擔任務的志工該怎麼辦呢?
其實當下內心是相當歡喜的,第一沒有當事人的姓名、第二故事是概略與糢糊的,這不正好能憑空想像的發揮,寫出一篇「小說」嗎?更何況盡情發揮下,故事可長可短可深可淺,同時還能灑狗血指東罵西!
煮了杯咖啡在電腦前十指跳動,在咖啡冷卻前「掰」出了這一篇「情傷」!
除了真實姓名之外,其中以當年某前輩指導的八字真言加強了故事的張力,所謂的短篇小說「情傷」和故事真實其實相去不遠。
但就因其中加了張力元素,就和電視劇一樣主角和本尊是有距離的,往往就產生了張郎非張郎的對比。正如何昆益教授所說:「人物寫真,不虚美不隱惡表現八十分或許能寫八十八分……。」
但卻因為張力的原故,真實世界的故事本尊其實就做人難了!
因此這篇「情傷」採無姓名的寫法。
那日最後一天的課程中,黃基淦師兄同樣以「以志工作業為範例說明」子藏撰寫。
如同往日,布幕上的文稿上下快速的滑動,黃基淦似乎努力尋找著他想講解說明的「所在」個人則摒除雜念,跟隨著畫面的速度想看清楚該師姊所寫的故事內容。
這又是眼力挑戰的一堂課,今日特地戴上校正散光的眼鏡應戰,除了散光之外個人右眼近視25度左眼遠視25度,若戴上那隻墨鏡這畫面滑動再快還是能看得自在過目不忘。
當下黃基淦和師姊的應答當中,師姊說明了該主角有許多「不能說」「不好說」「絕對不能說」的種種,這也就是當下該作業又不及格的原因所在。
故事中的師姊是否有一棵壯碩的慈濟樹?文字中倒是沒有說明,然而據撰寫的師姊說,資料庫中和主角相關的連結數量倒是傲人的多。
不管如何?該區筆耕志工決定以她為子藏故事主角或許正因,與慈濟記師年表或社會事件年表能緊密結合,因此能「以人繫事,藉事寫人」,凸顯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並適當地融入彼時的社會背景,寫出富歷史感及人情味的人品典範故事。
可惜的是,婆媳之間有著諸多的「不能說」「不好說」「絕對不能說」,造成內容空洞交待不清,也就是黃基淦心中的不及格。
但是如此這般的狀況下,該「子藏」故事該如何來寫呢?該撰文師姊在座談會中提出:「給我範本吧?」當然如羅世明師兄所說,她的故事不能寫不好寫,可以換別人的故事吧?那來範本呢?
台灣俚語說:「做佮流汗嫌佮流瀾。」這一堂所謂的「以志工作業為範例說明」子藏撰寫。坦白說,黃基淦每一堂課都沒有真正說出,子藏如何撰寫,因此羅世明所言沒有「範本」著實正確無誤。
每位慈濟人都是一部寶貴的經典,留存慈濟人的身行典範是慈濟歷史重要的一環。子藏是慈濟人物典範的結集整理,透過其行誼與精神,見證法脈宗門的體現與人間菩薩的實現。
世間的人們或許因共業相遇相聚,但沒有人的人生是雷同甚或相似,即使有也無法範本為例來寫也是事實。
其實個人的想法是,除非這個人已不在人間,當下寫著活人的子藏,故事出刊之後的未來日子,他或她就不變了嗎?大家應該心知肚明的是,上人說過:「出我門不富進我門不貧。」這句話的深意是什麼!
一個多小時的眼力挑戰後,個人覺得這篇故事或許能這樣來寫:
多年以前(個人小時候)那時小說都會先做人物介紹,再以章回寫來,不僅符於前輩傳授的八字真言,也能真正做到…每個子藏故事或小說都有其內在記憶,無論讀者與作者,應該都能隨著情節進展直接或間接回憶起諸般情事……
小叮噹:是故事的主角,原是台北某著名醫院加護病房的護理師,正當轉調內科加護病房能更深入護理學習的當下,隨夫婿回到台灣南端旗山地的某小村繼承了該地唯一的一家藥房,頗有俠骨柔心美譽的小叮噹,因緣際會下接觸了慈濟,正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經過南部賀伯颱風的洗練,完全啟發了她內心怦然欲動的慈悲柔情,經過見習培訓與考核通過,終於穿上柔和忍辱衣,成了藍色河流中的一滴水。那年八八水患後,大愛永久屋啟建期間,曾有八個月的時間待在工地付出,如此狀況下她與夫婿大雄之間甚至面對極為傳統的婆婆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
大雄:小叮噹的夫婿,這一對情感恩愛異於一般凡人夫妻的丈夫,面對心中只有慈濟眼中只有災民的夫人,在在表現出心包太虛的包容量,儘管左鄰右舍的閒言與猜測,竟能處之態若,也正因如此而成就了小叮噹心無旁騖的慈悲付出。只是夾在母親與太太之間的他,真正是一根超級堅強的石磨心嗎?
婆婆:台灣南端旗山地小村莊的傳統婦人,養出一位有藥師資格的兒子,娶了一門擁有多項護理證照的媳婦,當夫婿過往後,兒子帶的媳婦一起回到老家繼承這一家當地唯一一家,同時也是頗有善名的藥房。老人家心眼中,從此一家人應該能和樂生活下去,誰知當慈濟這個詞某天進了這一家門中,生活起了極端的變化,婆媳之間……。
故事的「起」就由婆婆這一端切入……。
慈濟是什麼?為什做善事除了繳善款之外,還要穿上制服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一個傳統的鄉婦雖然是藥房的老闆娘,似乎也不明究裡。原本乖巧的媳婦從賀伯颱風之後,幾乎是天天往外跑,今天要訪視明天要共修,還要尋根……,早早出門有時回到家卻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在山間晚間九點過後幾乎是蟲聲唧唧蛙聲呱呱了。
雖然媳婦一再說明,追隨著證嚴上人修行的種種,付出是經行以行動替代經文的念誦,直接從做中體悟佛法的精髓。
夫妻結婚多年已來,連續兩次的小產,如今傳宗接待都可能是最嚴重的問題了,誰管外面天下蒼生如何呢?
婆媳之間的裂縫似乎不斷的產生,更加寬加深有如鴻溝的隱憂。
夫妻之間恩愛異於常人「有囝有囝命」的傳統俗諺深烙在大雄心中,夫妻相愛成婚是三世人的修行,雖然生不出孩子,但與妻子的賢慧相較也不過是些許的瑕疵罷了。夫妻倆守著藥房,過的不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嗎?
成了證嚴上人弟子的妻子天天往外跑,卻又如何呢?天下蒼生這麼多人需要她,不正是證明了他的眼光好選了好妻房嗎?
日子在夫妻恩愛,婆婆叨唸不斷中過著。講不清楚的事永遠說不明白,當成見產生時,只有逐漸茁壯也只有等它自行萎凋之外,或許真得無法善解消除了,而以某種角度來說,它正是修行的阻力與助力。
天有不測風雲,八八風災水患滅村的慘事就發生在旗山鎮的小林村。
二十年前的藍色身影有如長河流進了崗山地區,如今藍色河流來到山中小鎮的旗山地。
從安撫災民開始,直到永久屋的起建,其中的教之殷勤鼓舞災民,趕工當下與工程單位的互動,幾乎無役不與的小叮噹似乎忘了回家的路,也幾乎忘了家在那裡吧?
見不到藥房少奶奶的左鄰右舍三姑六婆,竊竊私語或許因為兩次小產生不出孩子離婚了吧?
食家己的飯管別人兜的代誌,私語進了大雄的左耳隨即從右耳飛出,自己老婆在附近當人間菩薩他是最清楚明白的,別人的話就當做是風言笑語了。
但是那低語傳言進了婆婆耳中卻起了極端的變化,長時間不回家的媳婦是如何了?是怎麼了?
從兒子口中問不出所以然,或許應該去問那傳說中的「上人」討回媳婦吧?
不是眼力的挑戰輸了,只是那天真的只看到如此這般的文字罷了。
寫故事或許如羅世明說的,沒有範本!
但是,黃基淦從來也沒說該怎麼寫或做個簡單的「示範」說明。僅管再多的教授來上課,有用嗎?志工就能一日千里的妙筆生花嗎?……未完待續……(2015.09.18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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