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吃這個！」

看似街客但卻又乾淨了許多，至少頭髮乾淨靠近過來時也沒有異味，捧著紅色的塑膠籃子，其中的口香糖外面是濃濃的一層污垢，即使有嚼口香糖的習慣得人此刻應該也沒興趣了。

「有菸嗎？」

他不強調賣口香糖卻討菸抽。

「我們都不抽菸。」

老人笑了笑走開了。

一群人用過餐了還在路旁聊個沒完沒了，整個人行道上就這麼一群人，幾分鐘過後那老人又轉過來了。

這一次直接問我：「有菸嗎？」

「我們都不抽菸呀！」看著籃子裡沾滿烏垢的口香糖，心想買一條口香糖後他該會走開的。

誰知他轉身問著兒子：「有五元嗎？」

兒子搖了搖頭。趕緊掏出身上的五元給兒子轉給他，誰知道這次換他搖頭了。

「這口香糖賣多少錢？」我問。

「一千元！」聽他回答得斬金截鐵的。

沒搞錯吧？搶人嗎？但他又沒出手！

「有菸嗎？」

看來他似乎有點精神異常。

過了幾分鐘他又轉回來了，這一次開竟開口說：「有一百元嗎？」

兒子馬上掏出身上的壓歲錢給了他一百元，只見他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

又轉過來了，這一群人還不走眼看他又轉過來了。但是一轉身他進了便利超商，出來時嘴裡哈了口白煙。

他到底是菸癮犯了，還是要賣口香糖？（97.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