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08 00:06:21雲卿

童年

每個人都有童年,只是有些人的童年過的衣食無慮,悠遊自在,而有些人,小小年紀就要背負許多社會帶給他們的責任,這是最近的新聞,給我的感覺。

如果家暴防制法早在十幾二十年就制訂好,我應該有幸被貼上家暴下長大的孩子這張標籤。小時候,我是長孫是長子,所以社會上的期待投射加諸在我身上的也莫名的多,但是我卻不是最受寵的一個小孩。我有很愛我的媽媽,很保護我的外婆,可是確有一個很不會當爸爸的爸爸,曾幾何時。我很恨他,恨他的專制,恨他的軍事化管理,恨他的不名就理就是對我的拳打腳踢,就因為,我是哥哥,我必須肩負所謂當哥哥的責任。所以我從小就是一個很早熟的小孩,小時候做家事,掌廚,洗碗筷,這些或許是現在被呵護的小孩所無法想像的,但是也或許小時候就被磨練,這反而變成特殊技能,我就曾經在土城,展現出雙手雙鍋快炒。也曾在短時間內,煮出五菜一湯梅花餐。

也因為其他的表地表妹年紀都小我一大截,我也是小保母,這也或許是,為什麼小孩到了我手上,我特別特別有孩子緣的關係吧。當哥哥當久了,我不曾享受過可以撒嬌,可以裝無辜,可以任性的那種感覺,我也曾希望,當我被揍的遍體鱗傷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雙手,輕輕安撫我眉頭,輕輕輕撫我背後,柔柔的告訴我,乖~不要哭,擦擦眼淚,哥哥讓你依靠。但是沒有,隨著年紀增大,我只能更隨遇而安,更自我保護。小學時期,我超愛哭,因為,當在家裡被欺負,在學校也被欺負時,哭,好像才可以抒發出心中的不滿。小時候的個性就是內向,好相處,愛哭,好欺負。

上了國中,遇到校園裡的混混在我們班,國一時一樣被欺負,被勒索,被恐嚇,那時,我也希望有一個哥哥,可以打退他們,然後告訴我,不要怕,有哥哥給你當靠山。不過,一樣沒有。再一次豁出去的哭著大叫,你揍吧,最好是可以打死我,或許那時的氣度在國一身上,叫做有種了?那些混混也不好動手,有些,反而日後變成好朋友,當然在國二時發現我揍回去不一定輸那個時候,他們也不太敢跟我動手,被壓住就輸一半?XD

時間再拉回國小,小學三年級時,我被丟回鄉下,當了一個暑假的小牧童,小小年紀怎可能拉的住一頭比我高壯的牛?,所以也是常常在鄉間小路就大哭起來。那時在隔壁的一位哥哥,莫約國中年紀,他幫我很多,也常讓我去找他玩,那時鄉下孩子單純嗎?事後想起來也不盡然,他曾經在玩遊戲我輸了後,要求我脫下褲子,讓他好好觀賞,這或許是青春期男生的好奇,不過影響深遠,可是他始料未及,因為,我就深深記憶住,這種回憶。他也曾帶我去別人的豬圈旁開水池裸泳,只是當時年紀小,游泳技巧沒點好,我只有在旁看他跟他的同學玩水玩的很開心,他下體長怎樣,年紀太小,無法考。直到有一年,我在回鄉,懂事了,他快打旋風打輸我後。我再也沒看到他找我了。

現在我長大了,我還是別人的哥哥,可是,我卻渴望,我可以有一個乾哥哥,可以讓我撒嬌,聽我的無理取鬧。逗我開心,逗我笑。不過遺憾的,還是沒有,所以,我還是那個會逗弟弟開心,聽他無理取鬧,容任他的任性,有時帶出去嘗試這個世界精彩且神奇的哥哥。我是好哥哥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弟弟的,都很幸福快樂,我喜歡看小孩子幸福單純的笑容。我會不會有著幸福單純的笑容,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至於性的接觸,除非是像小恆那樣,所謂探詢成長的秘密與快樂,不然,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現在我對弟弟們的行為,或許是反射出小時候對哥哥的那份渴望吧。雖然單純,但是卻為了彼此,留下那麼一段以後老了,回想起來都會笑的回憶,至少我看著他們長大,平安,快樂,我會笑,笑的很幸福,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