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2-20 23:57:08巴 羅 曼 夫 & 我

偶爾也講點別的,跟愛來愛去無關的事情。

改變是一種很無聲無息的病菌,
在你還毫無知覺的時候,
我見到你已經病的千瘡百孔…..

對改變這回事特別敏感,我確信,
那是因為自從我和它有了改變以來,
我看見了,我聽見了,
都變的美好了。

為此我深深的受到這個詞彙的感召,
我信仰它。

但是這一下子它似乎產生了一些些異變…
一種毛骨悚然的戰慄襲來。

你知道嗎?我看見那種帶著奇妙色彩的病毒侵襲你,
你感受不到,你也察覺不了,
但是我就是能發現,發現在你的皮膚,你的血液,
它流竄四處,而你遲鈍的連白血球都懶的出動。

你知道嗎?我望著你的臉孔,那一張我早就應該要熟悉的臉,
我卻必須要花費另一番時間來熟悉你,
時間的長短依舊,不過不斷重複罷了,
我能這樣想,
為什麼你卻能在重複的時光,重複的季節,
換了一張陌生的表皮。

有時候我想嘔吐,
也許我還不習慣你的改變吧。
但有時候我出奇的平靜,
也許我因為你不同的面貌而將你當作陌生的人了吧。

我聯想到一件事情,
那天我步行過福和橋,
走在橋上,到了快要到公館的時候,
橋上佇立了一塊牌子,
左邊寫著台北市,中間畫了一條線,線的右邊是台灣省,
原來,跨過那一條線之後,
是這麼巨大的差別,
那裡的人們也許過著不一樣的生活,
那裡的人們體驗著不一樣的法規,
那裡的人們有不一樣的休閒場所。
就是那一塊破鐵板上的一條印刷線,
改變了這麼多人。
而你呢,
你什麼時候走過了我們之間的那條線,
雖然我不知道在哪裡,
但是我知道你跨過去了吧?
是什麼將你吸引?讓你這樣離去?
我不知道,可能新的事物總是比較吸引人吧?
我就是太安順的過日子了,
所以我不像你。

可能上天就是這樣公平,
既然它讓我看不見我們的分界,
它就給了我另一種視覺,
讓我能看見你身上的病毒,
察覺到你被吞嚥的每一部分…

前幾個月的我相信改變是一件值得我慶祝的的事情,
這兩天我確認改變對你來說是一種惡疾,
隱形的惡疾,
也許對你沒有不同,
但它讓我相信你病了,
連氣味都轉化的讓我不能相識。

才一個轉身,
空間卻拉長到了如此的病態。
這才是最難治療的嗎?


ps
交一個新的朋友並不是我必須的過程,
但是我卻倏然發現我們辛苦建立的某種關係吞噬殆盡,
我感到痛覺,來自感性的層面。

你呢?
是否是喜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