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脫口而出說，
希望和什麼人一輩子，
或是一輩子都如何的，
到底一輩子的距離是怎麼冗常到如此有價值的呢？

人生好長，只是觸碰到了最表淺的部份，
這樣的份量卻已經足夠到能遺忘些什麼，
或是回憶起什麼，
許多忘卻以及深刻的記憶交疊著，
好像是一座無窮盡的高塔，深入了天。

巴比倫的人為了一睹神明的面貌築起了塔，
然後墜落、消失，
但其實生命本身不就像是在攀爬另一座更高遠，
而目標更不可侵犯的高塔一樣？

參入了深厚的雲層，
一個人究竟是憑著什麼走到那裡的呢？
是堅強的意志？不願意放手的執著？

還是，很朦朧之中就這麼抵達了？
接著，
又走進了更朦朧的，超過了生命界限的世界，
然後蒸發？

活得不夠，還不夠看一回完整的人生，
卻有人花了一輩子期待我如何建築自己的生命。


所以，偶爾也會脫口而出，

希望往後的一輩子，

都能在一起，

這樣愚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