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13 02:43:37巴 羅 曼 夫 & 我

失聰的耳,失明的眼。

很巧妙的串連起來,那些聲響,
印表機的來回震盪撞擊,其中混雜了一種極尖銳的頻率。
仔細看過之後發現,
在秒間,數以萬計的油墨粒子發洩似的潑灑噴射,
黃色藍色紅色紫色的交錯,在紙面上發現微笑。

越是想要不在乎這件事情,
越是不想聽,
就越是敏銳的從混雜的音波中抽離出那陣陣的高頻率刺激,
越是想要不看,越是目不轉睛的用眼神觸碰它,

然後撞擊持續著,在噴墨的軌跡上來回製造寧靜的破壞,
想要吶喊卻又找不到適切的音調,
想要觸摸卻又找不到適切的部位,

還聽得清晰的右耳和還看得透徹的右眼,
成為異樣的器官。

那是一種殘疾,
是一種病變,
是一種疼痛,
是一個瘤,

是提醒我現實存在這裡的毒瘤。
寄宿在我的肉體,吃我的精神,戳瞎我的眼,然後再驚叫著讓我失聰,
卻不肯讓我走到謝幕的一刻,
讓我精疲力盡的倒臥在此,
用失明的眼看你,再用失聰的耳聽你,
用僅剩的殘缺感受你,然後,指著我的臉認出我吧。


尖銳的聲響斷了,
紙張纖維吸收飽足的顏色,那機械像是享受完了肆虐的快感,
把不再蒼白的紙張嘔出,
真的嘔出了心血,嘔出了靈魂、畫面,停住了刺耳的拍響,
停止了運轉,停止作業,
阻斷了電源,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