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6-18 13:55:03巴 羅 曼 夫 & 我

大王們的囂張回憶,在你認為不可能的時候嚴肅了起來。

你說我們已經過了可以囂張的年紀,
那是些什麼樣的東西呢?

在過去這麼長一段時間裡,究竟你說得那一些,
是與我們交會之後漸漸穿透了,還是被消耗殆盡了?
自負、一些愚蠢的快樂,跟沒來由的樂觀,
集合起來,成為一種少年式的囂張,
少年式的,彷彿是不可侵犯的生活方式。

就像你說聽音樂的道理一樣,
每天早上醒來,聽到的音樂就左右了一天的心情,
那種所謂“囂張”的生活方式,恰巧就是這麼情緒化以及感性,
至於在那一段生命中左右了往後一切發展的那片音樂,
現在早就遙遠的,彷彿是已經被磨粗了表層的碟片,
只經過一個辨識,就輕易的知道不必再深入…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感到感傷,
也許現在提感傷還太早,
往後的十年,再往後的十年,再更往後的十年,
就在祭弔完這個十年過後。

現在突然很想念那個很“囂張的”在生活的我們,
我很清楚的明白,就算逝去重複的地方,做重複的事情,
可是某種內在的東西,也許是靈魂,或是什麼更飄渺的東西,
不可能在重複一次,
就像我們提到的那個貓空的夜晚,
就像那個在四號公園遊蕩,在巷口的真鍋發呆,和貓一起在你的宿舍天亮的早晨,
就像那個在攝影棚裡恣意的喝著啤酒,微醺的等待派對結束的特別日子

那些質,我說那氣燄的質量,
在這些回憶中,慢慢慢慢的要撲滅了,
然後,
明年的三月五號會來,
明年的四月六號會來,

我們對貓空的回憶會永遠停在那個寒冷的夜晚,

因為那是那麼囂張的一則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