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16 17:10:03祭草

下墜最終的底限

滴答、滴答、滴答。

雨下著。

在我要閉上眼睛時它重複著下墜,如今張開了眼睛,它是墜入土中還是會有更深的地方,如心情一般,不知會墜落到何處。

早上到士林參觀社福中心,聽他們組織的內部簡介、服務項目,又逛了逛了其他樓層,了解他們平日服務的概況,從窗外看出去,窗外的台北霧霧的,被雨幕罩著,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讓心情也彷彿置身其中,隨著雨滴,向下…向下…一直向下,延續昨晚的心情,以及昨晚的雨,昨晚有沒有下雨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心湖的漣漪,持續整夜。

如折線般上下著,維持在某一水平之上,但每一次下墜都帶有更深的恐懼,真的在某水平之上嗎?還是只是我在隨時把那條線扶上扯下。或者是說,始終在寒心的水平以上,曾幾何時,我的心裡不再有許多交雜的感情線,我已經不同於過去,想法、思緒,與過去似乎並無交集,冷眼看看嶄新的自己,好新…好心寒,如果真是如此一無可取的過去,那我應該要感激涕零的歡呼它離去,但我又不禁懷疑,沒有過去的人是什麼樣子。「美國人短短的兩三百年歷史,每個人自信而自豪」龍應台如此寫著。

所以,或許我如果現在過的很好,那過去真的就讓它過去。

那,我現在過的好不好?
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取平均值是好,取Min則是在水平線以下…如果我沒有任意調整;我得到了信任,脆弱如細瓷般的信任,我捧著,搖搖晃晃在這雨中走著,只要稍有不慎,我將會再度從掘泥開始,我沒有勇氣去承擔,只能盡我所能去安穩的捧著,無能為力的我走著,期待雨過真的會有天晴,希冀手上的細瓷不再有裂痕,因為…出現一道裂痕,我又要在心上縫縫補補。

長嘆,雨停了,如果這是個預兆,希望會是代表著雨過天晴,我是指心裡的雨過天晴。